第28章 绝之死地而后生

“轰隆——！”阴霾的苍穹中传来一阵轰鸣，紧接着一道霹雳照亮了阴暗的夜幕。黑色身影出现在由纪逝去的地方，在地上探测一番后，将一把飞刀吸到了手中。

“果然还是失败了啊，看来你与使徒霍拉位子无缘啊！”借着霹雳的白芒这个黑影露出了苍老的面孔，正是使徒霍拉之一的福兰特。

他握着飞刀，用手在刀上注入一团邪气后。那柄刀向光牙离去的方面“咻”的一声飞去，接着他又挥了挥手，五道黑影出现在他身后，半跪着等待他下达命令。

“吾本以为，以库马斯的本事能够解决这个称号骑士，没想到还是失算了。不过也不算完全失败，至少把跟着他一起的魔戒法师分开了。去吧！把那个魔戒骑士抹杀掉，成功完成任务的霍拉同志就让他晋升到使徒霍拉的位子。”

四道身影听到指令后，“唰”的一声便消失了。而还有一道黑影却依旧跪着不动。

“怎么了？哈尔。”福兰特好奇他的行为问道。

“福兰特大人，属下更愿意前去解决掉与这个魔戒骑士分开的魔戒法师，毕竟他们是我们霍拉一族最早开始的障碍。”名叫哈尔的霍拉恭敬地回答道。

“哦，即使失去成为使徒霍拉的资格也行吗？”福兰特故意提高声音问道。

“属下只要能为福兰特大人效力就足够了！”

福兰特转身走到跪在地上的哈尔身边，枯稿的手掌拍在他的肩上道：“那就去吧！完成后你就算吾的同僚了。”

“是！”哈尔带着狂喜的声音应答后也“唰”的一声便消失了。

在凄凉的夜雨中行走的光牙，他的身影在满是泥泞的路上滂沱。整个人仿佛融入雨中，脸上早已经不知是雨还是泪，哗啦哗啦的忧伤声钻入他心。

“喂，光牙振作起来！有霍拉过来了。”阿鲁斯焦急声音响起。

四道黑影“哒”的一声，踏着雨水按四周方位把光牙围了起来。四只霍拉扯去身上的黑色斗篷，变化成自己原本的模样。

在光牙前面是一个呈银色皮肤的霍拉，身体上时不时有着电流在窜动。左右两边分别是一个绿皮状的霍拉以及一个蓝皮的霍拉，绿皮那只操控着夜晚的风汇聚成一团气流在其脚下；蓝皮那只散发冰冷的雾气。最后一只全身墨色皮肤，长着壮硕黑色肌肉，接近成人的体态大小；带着用水泥色的面具，随意操控着降下的雨水。

“糟糕！居然是这四个霍拉兄弟加上这种天气配合我们完全处于不利状态啊光牙。”阿鲁斯一下分析出了眼前霍拉们的来历。

“霍拉！”原本哀伤的光牙看到面前四只霍拉后，开始愤怒起来。

“是你们！是你们毁了她！”光牙情绪开始失控般咆哮，胸腔上下起伏着。又想起不久前在夜色的哀曲中由纪那苍白的笑容，她的芬芳在自己怀中消散。

此刻的光牙如同要爆发的火药，直接唤出魔铠披上，抄起了手中的魔戒剑带着怒火劈向了面前那只银白肤色的霍拉。

那只霍拉开始汇聚手中的白色霹雳，让这块地方的闪电吸引到自己身上，一颗如篮球般的大小的白色电球在其手中成型，与愤怒攻来的光牙碰撞在一起！

“轰隆！”一声雷鸣般炸响，那只霍拉被强大的气浪掀飞了起来，但是并无大碍。反观其他三只霍拉只用自己的力量护住了自己除了退后几步，没那么狼狈。

当烟雾散去，四只霍拉盯着露出了身影的红莲骑士，只见其身上被白色的电流缠绕着，动也不动。

见到此状，那个带着水泥面具的霍拉操控着周围的雨滴化成水柱，如倾盆而出的大雨扑倒在红莲骑士身上，红莲骑士整个人被冲击掀了起来，接着那只绿皮霍拉使出了一阵怪风把红莲骑士抬到半空中，嘴里说道：“我也来煽点风，替魔戒骑士朋友消消怒气，啊哈哈哈！”

着装状态下的光牙与那白色电球接触后，爆炸过后一股电流透过魔铠甚至魔法衣令自己感到浑身麻痹十分难受，全身无法动弹。又被强力的水柱加上旋风冲击后带上了半空摔下来直接解除了魔铠状态。

但是霍拉对他的攻击还没结束！一团冰冷的雾气将他包裹起来，他发现自己全身体温在迅速下降，甚至开始结霜，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被冻成冰雕，意识也跟着逐步模糊然后失去了。

“你这风怎么能和我的冻气相比，直接给他降火！”蓝皮霍拉对绿皮霍拉刚才的说法反驳道。

看着被冻住的光牙，四只霍拉大摇大摆走到其面前，那只使用白色电流的霍拉正要动手干掉光牙时，被蓝皮的霍拉拦下了。

“等等！这个魔戒骑士是由我冻住了，交给我来解决他！”那个最后使用冻气封住光牙的蓝皮霍拉道。

银白肤色使用电流的霍拉甩开他的手臂道：“哼！明明是我先用电流珠麻痹他，令他无法动弹你才有机会冻住他，不然寻常方式怎么会中你的招。”

就在两只霍拉争功劳开始后，那个使用旋风的绿皮霍拉也加入了争吵，个个都想成为使徒霍拉，超越原种霍拉（PS：相当于等级四霍拉详情参考第七章作家的话）的权力。

失去意识的光牙完全听不到他们的争吵，在自己潜意识的最深处，阿鲁斯一直呼唤着他。

“喂，光牙醒醒！”

当意识世界的“光牙”听到呼唤声睁开眼后，发现阿鲁斯那菱形头部漂浮在自己面前。

“阿鲁斯……”

“唉，你说你怎么又因为情绪方面失控，这种战友牺牲的状况不是经历过多次了吗？难道还是说你对那位魔戒法师小姐……”

“别说了！阿鲁斯，这次是我自己的原因把你也拖进来了，抱歉！”

“我不说了，咱们一起并肩作战那么久，还说这些客套话干嘛。是巴内托斯托我传话告诉你，你已经符合最后的试炼条件，现在就要进行了！”

“光牙”拿起“魔戒剑”召唤出魔铠后，又继续使用魔界召唤符文，一头金色兽影出现在其面前，正是许久未见的金狼巴内托斯。

“嗷呜——”习惯性叫了声后，对着光牙口吐人言道：“阿鲁斯已经告诉你了，吾就不再废话你如今的身体状况十分糟糕，这最后的试炼就是你跟吾真正意义上签订契约代价就是你的寿命！”

“契约？我跟你不是有召唤那方面的了么？”光牙疑惑道。

“什么叫召唤那方面？小子你搞清楚吾可是跟卡伽利那老伙计同等存在，只不过现在受到某种限制在协助你，被吾选中你要感到荣幸！”巴内托斯很不满意光牙的说法用狼瞳“恶狠狠”盯着他回答道。

按照巴内托斯的指示，光牙张开了嘴，接着一滴橙色的液体滑落进嘴里。咽下这口液体后，并没感觉到任何不适。

“这是什么？巴内托斯。”

“当然是吾的血了，如果你能够活下来就证明契约成立并且你现在的伤势也得到修复实力嘛吾也不好打包票。总之，你的一半寿命算是交给吾的代价。”

“活下来？”光牙刚说完这句话，感到自己开始痛苦起来，浑身发烫像被火焰灼烧一般，无论是体内还是体外。

“啊啊啊啊啊——！”由于这种痛感，疼得他发出了如野兽般的低吼声，不断地打着滚。

阿鲁斯看到后，飘到巴内托斯身旁道：“光牙真的不会失败吗？巴内托斯大人。”

巴内托斯蹲坐起来，用前爪挠了挠自己的狼头道：“这个嘛，吾也是第一次与人类订下这种古老的契约。既然他能通过前两次，这次应该也没问题。”

此时的“光牙”就像在煎锅中的蚂蚁，全身烫成血红，随时都要从身上爆出血液似的。阿鲁斯看着煎熬中的光牙，突然想到一件事，从嘴里吐出了魔导火形成了一杆魔导笔，那杆“笔”飘到光牙的面前；对于快要连潜意识“光牙”消失来说，这杆笔幻化成了由纪的模样，“由纪”跪坐在他的头前，“光牙哥，你还不能就这样放弃！阿鲁斯他们正在等着你。”

“由纪？是你吗？对不起，我害得你……”光牙愧疚道。

“由纪”轻轻摇了摇头，用双手托着着他的脸颊道：“不要这样想，我们每个守护者与霍拉斗争迟早有那么一天，我和大家一起战斗的日子真的很愉快，所以希望光牙哥能去帮我见证那个黎明的未来可以吗？不要太早来我这边哦。”说完便慢慢消散了。

“由纪，谢谢你提醒着我，我记起来了！每次我快要倒下时，总是有人在后面推搡着我前进，若是这样就倒下的话，养父母、师父以及蒂雅丝他们会失望的吧，我要打败弥赛亚的目的还没有实现，不能就此止步！”

光牙这般想着，没再发出痛呜的声音。身体的灼热感也跟着慢慢褪去了，等他睁开眼那刹那，发现自己恢复了主意识，呈现在自己眼前的正是那四只霍拉。

虽然在潜意识世界过了很久，但是主世界才过了几分钟而已。三个争功的霍拉被那个带着水泥色面具的霍拉打断：“好了！别再争吵了！福兰特大人给我传递信息了，因为牺牲了像贝尔哔他们四个使徒霍拉，所以我们四个无论谁除掉他都是可以填补如今的四个缺位。”

“真的？”三个霍拉难以置信望着他，但又十分兴奋。只不过他们耳边传来一道“咔嚓”声，光牙从冰雕中挣脱了出来！

霍拉们发现碎冰渐渐在他身上融化掉，他的眼神与刚才那种哀怒相比较简直是判若两人。

“唰！”光牙用魔戒剑划出召唤魔铠的光圈的动作后，五块散发着耀眼赤光的钢铠各部位漂浮在其身边围绕着他，卷起了一阵火焰旋风把他笼罩进去。先是露出了镀金的狼头，接着慢慢下移到镀金的肩甲部，接着整个赤色身躯也显露出来；紧接着是他的腿部膝盖处与以前相比变成了金色，最后肩甲伸出两条金色缠巾随风飘逸着。

四只霍拉看到和之前不一样的红莲骑士，开始后退戒备起来，各自手上汇聚自己的拿手绝技，有旋风、白色窜动的电流、冰冷的雾气，还有这片区域所有的雨滴变成了一条巨大的水蛇，全部轰向手持魔戒剑一步步走过来的红莲骑士！

率先冲向红莲骑士的是那一道白色霹雳，却被随意的一剑斩碎。接着旋风与冷气接踵而至，红莲骑士全身现在被金炎包裹着，风遇到炎，金炎越烧越旺。而冷气遇炎即溶化成水蒸气。水蛇看到如此嚣张的金炎，直接扑面而来想要浇灭它。

那两条金色缠巾看到水蛇后，宛如两条金龙般越变越长，将水蛇缠绕起来直接绞住的动弹不得，水蛇终于承受不住绞杀的力量“嘣”的一声又重新化成漫天雨滴降落，当雨滴打在红莲骑士身上时，遇之即成蒸汽。

霍拉们发现天上震耳欲聋的闪电发着吵杂的噪音，此刻的风雨似乎围绕着他们的天敌魔戒骑士在转，比起之前他们以猎人身份来猎杀魔戒骑士，现在他们想起了曾经被魔戒骑士狩猎的恐惧，只有魔戒骑士是真正的猎人而他们才是猎物！

红莲骑士在离他们还有十步之距时，将魔戒剑插入地上，紧接着地上出现一道赤光划成一个火圈，火焰不受风雨的影响很快地成型变化出一朵红莲的形态，把他们五个笼罩了进去，花瓣的边缘燃着金炎，像镶上了金丝般。

在此花的笼罩下，四只霍拉身上开始长出了大小不一的赤色花朵，他们全身发出那种烧熟“滋啦滋啦”的声音，冒着清烟，完全动弹不得。

红莲骑士抽出插在地上的魔戒剑作出了像要捕食猎豹般的动作，用阿鲁斯的口牙嚯嚯磨好利刃后，双手紧握剑柄。

“唰！”整个人如电光一闪般先是来到银白霍拉面前，直接毫无阻碍拦腰斩过，紧着闪到绿皮霍拉面前，剑过头落，再接着到了那个把自己冻住的蓝皮霍拉面前，上下身躯一分为二；最后到了带着水泥色面具的霍拉面前，面具被一刀两断，从头到下身躯分裂成两半。

斩杀的整个过程只用数秒，一穿四结束了这场被逼上绝路杀出了重围的战斗！

“嘣！”红莲般的花朵在黑夜中绽放如同绚烂的烟火，与化成黑烟的霍拉一起消散了。

“咔”的一声，魔戒剑归鞘后，光牙也解除了着装状态，孤身一人在黑夜中继续向前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