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飞看着被包围在中心的粮车内心不由得一喜,觉得自己似乎是转运了。
一月前,还是蜕凡境的他在修为即将倒退之际终于下定决心闭关破镜。
本以为自己根基底蕴不够,突破也只是最后的挣扎,最后却发现自己成功破镜入得仙台。
不过狂喜之下的邹飞还未来得及庆贺,就察觉到体内刚筑成的仙台正在以细微的速度腐朽,想尽办法也不能阻止。
如此大喜大悲之下,使得邹飞心态巨变。想方设法的寻找各种宝物来拯救自己得之不易的仙台,整个人也因此几乎魔怔。
本来邹飞此行是要前往南山城南面的第一关——青潼关,寻取天材地宝来稳固根基的,然而半路上却得到白羽于陨石中得到帝流浆的消息。
“天命在我啊,想什么来什么,看来我邹飞注定不凡。”邹飞内心大笑。
“不知前辈拦下我等所为何事。”
白浔还抱有一丝此人只是路过的希望。
“少废话,白家小子,把帝流浆给我。”对于白浔,邹飞直接无视,虽然仙台有恙,但终究和这些脱凡都只有一人的白家禁卫有天壤之别,这也是邹飞敢于托大的底气。
“不过蝼蚁之辈,怎晓得仙台的伟力。”
“原来前辈是要帝流浆,我还以为是那些破门之徒呢。”白羽缓缓走上前道。
“别墨迹,南山城谁不知道你白羽花招最多,我只要帝流浆,拿到东西我立马就走,你别逼我动手。”邹飞那独属于仙台的元力光辉隐隐浮现。
没错!赤裸裸的威胁。
邹飞恨不得立刻就冲进去抓住白羽逼其就范,但仅存的理智还是制止了他的冲动,白家在南山城积威已久,他仙台一重天还不够资格撩拨虎须。
实际上邹飞已经准备得到帝流浆就再也不回南山城了。
但他没发现在他仙台元力光晕显现后,下方的白浔明显松了口气。
“既然前辈想要,晚辈自当拱手奉上。”白羽说罢,将一个玉瓶向邹飞抛去。
邹飞面色一喜,连忙接过,打开向内看去。
“怎么就一百滴,你打发叫花子吗?”邹飞明显还想要更多。
其实他也不知道一百滴帝流浆够不够,但是多多益善总没有错,而且对于如此宝物也引起了他的贪婪之心。
白羽眼神一闪,犹豫了片刻,随后心一狠,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前辈有所不知,帝流浆是在陨石之内,晚辈身上就只有这些,待晚辈这就去取来。”
“好,那我便等你片刻。”邹飞眼神微动,最后还是压下了说亲自动手的想法。
安全第一,鬼知道这小子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武器?
白羽走到粮车旁,转身看向邹飞,眼神凌厉的说道:
“给我弄死他。”
早在白羽之前说完就知道要动手的白浔早已准备就绪。
“白锋阵——疾封斩!”只见一道巨大刀光从白浔战刀迸发向邹飞而去。
面对这一明显不是蜕凡境该有的威力和速度,邹飞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击中胸口,然后从空中掉落下来。
“冲锋。”
只见五百家族禁卫连带赤鳞妖马呈扇形冲向邹飞坠落之地。
白浔对刚才一击能直接解决对方根本不抱希望,对于仙台之下的凡来说,没有一位蜕变为仙的修士是简单的,若邹飞就这么死了,那他蜕凡时根本没可能破镜仙台。
“呵呵,没想到你们这群蝼蚁居然敢对我动手,真以为自己是军队了?”
邹飞取出自己仙台之后借贷买来的下品法宝墨轩剑,随后径直向白浔冲去。
之所以不是飞过去,是因为他被击落后发现那刀芒残留的力量似乎有禁空封印的作用,导致他根本无法升空,否则一旦上天,他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蝼蚁终究是蝼蚁,仙凡之间的差距,你们永远不会懂的。”
“栖霞剑诀——五剑奔雷。”
邹飞起手便是自身成名剑法中速度最快的奔雷剑,顿时其手上墨轩剑身雷电环绕,连带整个人如同闪电一般直刺向白浔。
面对邹飞凌厉的一剑,白浔自知必须挡住这第一剑,否则成为一体的白锋阵都可能因此被迫。
“白锋阵——固甲。”
白浔大吼一声,只见五百禁卫与其身下赤鳞妖马身上皆覆盖了一层无形的护甲模样,并且每个人与相邻之间还链接了一道锁链,使得五百人如同一体。
说时迟那时快,在白浔刚变化固甲之时,邹飞的奔雷剑就已经到了眼前,更是直指其眉心。
只见一道刺目的白光从剑尖与白浔身上无形甲交汇处爆发出来。然后其余禁卫身上也有白色光芒一闪而过。
白羽在后方双手有些僵硬:“还好挡住了,一个初入仙台的人居然有如此剑诀,看来其福源不浅。”
本来对于家族禁卫与邹飞的一战白羽是有不少把握的,毕竟其创建的目的就是以凡戮仙,这也是他刚才能下定决心直接动手的信心。
然而在见过邹飞恍若雷电的一剑后,白羽知道这场战斗开始充满不确定性了。
“这就是仙台吗?”白羽感慨。
邹飞一剑消耗有多大白浔不知道,他只知道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没了。
只见白浔额头前的固甲上,密密麻麻的裂缝如同蛛网般向周围分散开来。
“居然能挡住我的奔雷,这就是你白家的底蕴吗?不愧能独霸南山城。”
邹飞有些忌惮地看着五百禁卫,收起了前面的轻视之心。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刚才的奔雷剑在单体上威力有多大自己清楚,而且也不是随便就能发出的。
本来使用擅长穿透的一式必杀剑法来一锤定音的,顺便感受一波以仙对凡的快感,没想到就这么被一个蜕凡挡住了。
“能挡住我一剑,倒是不错,那就看你们能挡我几剑。”
说罢,再次持剑而来,他可不信那层无形甲能一直这么硬。
“吃你一次亏,那还能让你继续,可笑,我等可从来不是只知道防守。”
“白锋阵——围猎。”
说罢白浔便带着一百骑向邹飞冲锋而去。
而白浔后方四百骑则分成四个方队,如同圆环般将邹飞层层围住。
虽然白浔所领与其于四百骑分开但是也其在包围之中,因此五百成阵依然一体,每次攻击皆是五百人合力。
邹飞当然不肯被围在中央,屡次想要突袭而出,确是屡屡被白浔所拦,并且外层马不停蹄的骑兵时不时的集百人之力给他来一下。
“不行,在不突围我会被耗死的。”
邹飞也看出来了,这阵法就是跟他打消耗的,他的攻击虽然能杀其他禁卫,却会被白浔以五百人之力所抵挡根本没机会攻击到其他人。
“除非能击溃领头的脱凡,或者再出一剑奔雷,可我现在的经脉根本承受不住,可恶,体内禁空之力一点没减少,否则哪有这么麻烦。”
正当邹飞犹豫是否要赌一赌奔雷剑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诡异一笑向外围的白羽望去。
时刻关注战场的白羽忍不住脸色一变,焦急道:
“快阻止他喝帝流浆。”
“晚了,哈哈哈。”
听到白羽提醒的白浔刚要出手,就见邹飞已经拿出刚才得到的玉瓶像嘴中倒去。
一口将帝流浆全部服下的邹飞,只感觉体内充满活力,刚还阵痛的经脉已然恢复如初甚至更加坚韧,并且他还发现,他的仙台正在好转,不再腐朽。这个发现更是令他振奋不已。
“哈哈哈哈,现在你们还能挡住我吗?”邹飞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