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未知的早餐

我听到这里,我用感觉特别沉重的手拍着桌子,说:“你喝多了,别瞎说。”。

“别打断我,我虽然喝多了,可是脑子里的东西还很清楚,你让我说下去。”他续续断断的说了几句,又接着说:“小七弟弟啊,你有点怂,哈哈…这点你真不如我,不是我说你,你要是想得开一点的话立刻去跟她表白,她是你在茫茫人海中遇到的心动的一个,所以她是独一无二的,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你要表白,以后你们还能再见?听哥的,别留下遗憾,你要是胆子小,我现在再给你点几瓶酒来壮壮胆,你看怎样?”说完他就高声大喊老板过来,说再要五瓶啤酒,清醒的张妤和曾柔还有不知何时哭泣起来的叶蓁蓁阻止了老板,说李祟是喝多说的酒话。

老板看着李祟那通红的脸还有他迷离恍惚的眼睛,苦笑着摇摇头走开了,不一会儿他端来一碗清汤,是一碗姜汤,老板说可以醒醒酒,张妤她们说了谢谢以后,老板就走开了。

“李祟真是作,现在好了,被开除了。”叶蓁蓁忽然骂起李祟来,不过她眼里尽是温柔与心疼,从张妤手中接来姜汤,用勺子舀起一勺,用嘴吹了几下,慢慢喂进李祟的口中。

“蓁蓁,你也别难过,好在他只是换了所学校,而且二中就在城北那边,你们以后也可以随时来往的。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以学业为主,你们要克制住各自的情感,别耽搁了学习。知道吗?”张妤在一旁安慰说,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叶蓁蓁。

叶蓁蓁点点头,然后对张妤和曾柔说:“看陈子七这样子,估计他自己是回不去的,你们两个打个车送他回去的,待会儿账单我来结,这里的一切我会处理好的。”

叶蓁蓁是想和李祟单独待一会儿,张妤和曾柔并不傻,听出她言外之意并不煞她之意,叮嘱了一些事以后,两人一左一右扶住我出了饭店。至于那一晚,酒醉的李祟和叶蓁蓁以后去了哪里住宿我并不知情,反正我是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喝醉,第一次不省人事,什么时候到的家我也不知道,听后来的曾柔说她和张妤送我到我住的桃园小区门口,我爸刚好下班回家,他感谢了她们两个并请她们到我家玩一会儿再走,可惜她们婉拒了,还听到我爸边走边骂我的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我爸都骂我些什么?”我很好奇的问曾柔。

她想了一会儿,说:“说你是兔崽子,小王八蛋,不良少年,不学无术,还有结交不良少女…”

“行了行了,这些都是你瞎扯的吧。我从没听过我爸这样说过我,也相信他不会骂我,最多指责几句,因为他本身就嗜酒成性。”我打断了曾柔继续说下去,恐怕任由她编谎下去她自己都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了。

她果然是乱说的,嘿嘿一笑,随后又恢复了那张冰冷冷的脸,说:“虽然是我瞎扯的,可是你确实是个小王八蛋,不良少年。”

“你这是故意找借口骂我吧!”我说,对于她那张脸早已见惯不怪了。

“你喝醉以后,左一口张妤,右一口张妤的。”

我努力回想一下当晚的行为,可惜只记得离开饭店前发生的一切,我摇摇头,说:“这不会又是你瞎扯的吧?”

“你不信的话,自己去问张妤啊。”

“算了吧,这种事过去就过去了吧,反正也是酒后乱说,别当真就行了。”

“心虚了?”

“不可能。”

“口是心非。”

“……”

李祟离开了一中,自此以后我再也看不到他在班上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虽然有时候他很欠揍,无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带给了我很多难忘的回忆。一想到他临走前的那晚上对我说的那些话,像是告别又像是酒后失言。但不管是告别还是失言,他走以后,我的心底确实有些难受,像是失去了什么,但想到他只是换了学校,我便释然很多了。

高二十六班的班长李祟走了,我没想到的是曾柔主动提出当班长的这个要求,她说是从来没当过班委,想尝试一下,不然毕业以后再也没机会了。

曾柔虽然当上了班长,可是除了交代了一些班主任下达的任务以外,依然保持着一副不近人情的个性,除非班上有人主动找她,可是学期将近期末也没人主动找过她一次。

“冷艳班长”这个绰号是班上一些同学在私底下给她取的,见到她时假意的喊一声班长,等她走后又恢复了窃窃私语。

“谁还没个绰号呢!”对此曾柔见怪不怪,像是一件关于她的无关痛痒的微末小事一样。

——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份默默的情怀,或许是无法表达,或许是言不由衷,或许是含情脉脉,但总有一种方式,能够铭记这份情。

在零九年的六月三日那天早上,我刚从家里到学校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放下书包到桌箱里面,却看到我的桌子上有一份早餐。

“这是谁放的?”我问早已进入背书状态中的曾柔。

曾柔望了我一眼,似有嗔怒,我想应该是打扰到她背书了吧,我说:“不好意思啊,我就问一下。”

她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然后又进入了背书的状态。

不确定是谁买的,我也没敢吃,我把早餐提到窗户边上放着,偏着头背书的曾柔正好看见,说:“你不吃可以放在桌箱里啊,窗户边可不准放东西的,要是被班主任看见可保不准又要说什么了。”

“那不正好吗,你是班长,又和我同桌,她责怪的话应该责怪你吧。”我说。

“那你放窗边,不怕送你的那个人伤心啊?你把人家的一片心意搁在窗台,你会遭天谴的。”

“可是我已经吃过了,吃不下去了,既然你觉得是人家的心意,不如你替我收了吧?”我把那份早餐从窗台上拿下来递给曾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