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即白平时一副柔弱书生的样子,这将衣服去掉以后,还挺有料。
什么人鱼线,八块腹肌,那是一样都不缺。
见这么一个光溜溜的即白向自己走来,细细忍不住狂吞口水。
天呐,自己今年才百岁多一点点,自己与即白的岁数相比,无疑还是个宝宝,即白这样对一个孩子,未免太过有伤风化?
不过,即白的身材,那是真的好啊,想到这儿,细细又忍不住流出了口水。
“你这死丫头!枉小爷我到处找你!你却在这儿呼呼大睡!口水都流出来了!”
正当即白快要接近自己时,细细突然听见有人在对自己咒骂,细细猛然睁开了眼睛。
“棪玉!你没事吧!”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棪玉,见到棪玉提着个小灯笼看着自己,细细兴奋的出声。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小爷没事吧,小爷好着呢,倒是你,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敢睡在鼠尾草上!鼠尾草又称梦死草,其毒可以让人在梦中梦到内心最渴望之物,杀人于美梦之中,要是刚才我晚些找到你,你现在估计都成花肥了。”
说罢,棪玉嫌弃的看了眼细细,扔给她一块手帕又道:
“看看你,口水流的满地都是,想必定是梦到什么龌龊的东西,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心里成天想些什么。”
被棪玉这么一说,细细想起了刚刚梦中光着身子与自己同浴的即白,不由的脸一红。
她尴尬的接过帕子将脸上的口水擦干净,看着身下一株株紫色毛茸茸的鼠尾草,细细心中一寒。
没想到这么美丽的东西却是个杀人狂魔,这次,多亏了棪玉了。
棪玉这家伙,平时说话是狂妄了一些,可恶了一些,不过细细感觉的到,棪玉其实很关心自己,想到这儿,细细抬头,冲着棪玉甜甜一笑:“谢谢你,棪玉。”
因为笑的缘故,小王女露出的八颗贝齿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面对细细的突然道谢,棪玉感觉特别别扭,为了打破这别扭的气氛,棪玉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东想西想了一圈,随后,他不耐烦道:
“行了行了,天色不早了,我在外面扎了营地,你去不去?或者你就在这儿继续给鼠尾花当肥料也行?明天一早我来替你收尸?”
“喂,棪玉,你说话能不能好听一些!”见棪玉这么说,细细气呼呼的从地上跳起来。
“哦,我走了。”说完,棪玉提着灯笼,转身朝鼠尾草外走去,他转身之时,嘴角勾起一抹不可察觉的笑。
“……”见棪玉真的丢下自己走了,细细顿时心里五味杂陈,她不停的吐槽棪玉,当初答应即白说好的照顾我呢,说好的一块来末地作伴呢,天底下哪有这样弃他人不顾的同伴!
眼下是在末地,末地的一切都是未知,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安全,两个人也更好找永生泉,算了,自己姑且忍他一段时间,想完,细细拔腿追了上去:
“喂,棪玉,等等我!”
就这样,细细跟着棪玉出了鼠尾草林,棪玉的营地扎在一处平坦的山石上。
不知他从哪儿寻来了一些番薯,番薯在火堆里滋滋冒着热气,馋的细细眼睛直勾勾的守在火堆旁。
见细细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棪玉好笑的从火堆里扒出两颗番薯,他将其中一颗吹了吹递给细细道:“海珠王宫是缺吃的么?一副馋样。”
细细接过棪玉手中的番薯掰开咬了一口,唔,好烫,不过好好吃!
金黄多汁的薯肉入口即化,番薯的香气顺着齿间蔓延到全身各个部位。
没想到,棪玉竟有这么好的手艺,细细忍不住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才不是!”细细嘴里吃着番薯,含糊不清道:
“母后从不少我吃食!要怪就怪,棪玉烤的番薯太好吃了!”
“油嘴滑舌。”听到细细夸自己烤番薯好吃,棪玉翻火的动作停了一下,他又塞了一个番薯给细细。
然细细注意到,棪玉在塞番薯给自己的时候,不知道是火光的作用还是自己的错觉,她居然看见,棪玉的耳根红了!
没想到棪玉这人这么不禁夸,细细突然想到以后制住棪玉的办法,想着想着,细细心情大好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喂,傻丫头,笑什么呢?”见细细笑的莫名,棪玉拿着一根挑火棍在细细眼前晃了晃。
“无事,棪玉,咱两商量个事可好?”细细回过神来,正色道。
“何事?”见细细突然正色,棪玉一时有些不自然道。
“以后你别总是唤我小王女或者小丫头了好么?我有名字,叫海细细!你可以随即白他们一样,唤我细细。”
细细抗议道,一直以来,棪玉见到自己,总是不唤她名字,她名字就这么难听么?难听的唤不出口?
“哦,小丫头。”
“是细细!”
“好的,小细细。”
“棪玉!”见纠正无效,细细站起来大唤了一声棪玉的名字,谁知这家伙竟像是没听懂一般,满脸无辜道:
“嗯?”
“能不能前面别带小字!我成年了!”
“好的,细细小。”
“……算了,随你吧。”
最终,细细选择了妥协,名字而已,随他吧。
只是她发现,棪玉这人似乎对谁都彬彬有礼,唯独对她,总喜欢对着干……难不成是因为即白?
以前即白一个人,棪玉作为即白座下神官长,二人自是形影不离,如今自己出现了,即白跟着自己跑了,棪玉,难道……吃醋了?
她私下里偷偷看过些有关龙阳的画本,棪玉与即白,仙王与神官长的故事,若放进画本里,那定是众女仙们最爱看的类型,一时间,细细鼻子一热,浮想联翩。
不过,若真是这样,自己拆散了一对好好的鸳鸯,岂不是罪大恶极?
棪玉是自己的朋友,可自己也喜欢即白,是成全棪玉与即白,还是誓死不让?细细越想越难,她寻了个离棪玉最远的石块坐下,陷入了沉思。
见刚才还聒噪万分的细细突然安静,棪玉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小王女生气了?就因为自己不叫她细细?棪玉一头雾水。
果然,女人就是麻烦,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生气了,真不知道那些男人为什么要找女人,一个人过不好么?像自己,无拘无束,潇洒快活。
算了,君子不和小女子计较,看在小王女比自己小的份上,让让她吧,棪玉心想,他走到细细身边,摇了摇细细的身子:“细细,生气了?小爷叫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