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以后都不用来了。”
余酥白关上门,朝许宁默笑了笑,走到他跟前,坐下来。
许宁默的目光落在余酥白的脸上,打量了好一会儿,才笑着道:“你这个希望,可能还需要点儿时间。”
余酥白张了张嘴,应了一声。
许宁默:“说说吧,这段时间没来,是因为忙,还是因为生活状态好些了?”
余酥白当然打心里希望是后者,她曾经也有以为是后者。
可经历了昨天没有安眠药的夜晚,没有氯硝西泮的下午,她十分不乐意地意识到自己的状况不仅没有好,甚至可能还要之前更糟糕了一些。
“忙,”余酥白摊摊手,在许宁默面前,她每一次都尽可能地敞开心扉:“前段时间高考来着。”
“哦是,高考了,”许宁默顺着她的话锋:“考得怎么样了?跟我聊一聊。”
在成绩方面,许宁默甚至完全不需要有任何顾虑。作为余酥白的心理医生,这几年下来他知道余酥白的成绩一直很不错。
“考得不错,等填志愿填清华就行,”余酥白想到这儿,止不住想起她妈把她赶出家门,至今没有再联系。心里涌上来的落寞几乎一瞬间就掩盖过了高考状元这件怎么着都会令她开心的事情:“宁默,我进MTL了。”
许宁默闻言,微微诧异。
……
路程星在训练室里等了二十分钟,还是没见余酥白下来。
睡过了?
路程星摸不着头脑,先给余酥白发了个语音通话。
无人接通。
路程星放下手机,将耳机也取了下来,甚至顾不得这会儿他还在单排,就匆忙地回了三楼。
他走得有些急,动作的声响还挺大,在走廊上恰好碰到了打算接水的段斯齐。
“队长,怎么了?”
段斯齐还有些没睡醒,看着路程星风风火火的跑到余酥白的宿舍门前,当即吓了一跳:“队长,你不是吧?!你这是要……”
“我在楼下等了二十来分钟都没见着余酥白,”路程星挑了挑眉:“别忘了她要跟我练压枪。”
段斯齐眨了眨眼,难得反应过来:“你给她打电话不就好了……”
要是打电话能有反应,他当然不会跑上来。
路程星看了段斯齐一眼,忽然还涌生出了一种无力感:“行了小段,赶紧收拾收拾下楼训练吧。”
段斯齐瞪大眼睛,张了张嘴,那声‘队长,你嫌弃我’几乎要呼之欲出,但在对上路程星那张神态非常认真的脸的时候,他又莫名地觉得时机不对,只好收了回去:“哦……那我先回宿舍收拾收拾。”
段斯齐走了,路程星抬手,敲了敲余酥白宿舍的门。
没有回应。
路程星又敲了敲。
路程星没有得到回应,索性不敲了,伸手去抓门把,原本没抱有多大的希望,毕竟余酥白一般出门都会锁上门。
但没想到,这次竟然一下子就扭开了。
路程星还有点儿惊讶,随即推开门,一眼望过去,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很整齐,但余酥白并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