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肖倒也没犹豫,直接从西装内的口袋里拿出那封烫金的请函,交给了他。
那侍卫麻利的喊来一名小厮,一番耳语,小厮便点点头,带着韫肖找到一个深红座位坐下。
这座位不仅看起来奢侈豪华,坐起来也是相当舒适。
一坐上去,整个人都仿佛处于一团海绵球中,被包了起来而不觉得热。
这种材料在现代可能值不了几个钱,但在民国,啧啧啧,那可不是一般人享受的起的。
单单是这上乘的材料,哪怕只是一俩斤,便比一个低产家庭的年收入高,就更不要说加工费此类了。
而这种恨不能一张一百大洋的坐垫还铺了将近一百个。
只能说这候离王实在财大气粗,堪称上海一霸。
至于只是“堪称”,倒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再有钱也没那些洋人有钱嘛。
一个衰败的清朝,能让他们劫去多少钱财是不自分说的。
单单洋货,就让他们赚走了无数利润,何况还有古董交易。
这其中的利益让人无法想像。
当然,这并不代表着这位候离王也是如此。
但这些于韫肖来说并不重要。
他只需要参加这场大会,并阻止那个“冒思特”的计划就好了。
至于冒思特是谁,想干什么,在哪里,是真名还是代号,他一概不知。
不过……他已经隐隐有些许猜测了。
至于是什么猜测,这里便先不提。
他眯了眯眼,听着旁边几个人的高谈阔论,互相吹捧。
说实话,他本人是比较讨厌这种的。
之前本就只是一个普通人,成为鬼猎者又没有多久,再加上……鬼猎组织内部能见识这种场面的情况非常之少。
虽说他也见过那次鬼渊行动的启动,但奈何这次行动实在过于潦草,而且那种莫名的死气让韫肖不敢多待。
所以说白了,他韫肖到现在还是个土包子,属于那种没见过大世面的人。
但好在他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和一副可以控制表情的脸。
只要保持面瘫脸,不和他人交谈,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当然,万一有特殊情况出现,那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谁叫他要来呢。
但,韫肖一直有种不详的预感。
想到这里,韫肖不禁有些烦闷的摇摇头,试图用转移视线的方式来放松下内心的微微忐忑。
他韫肖再怎么说,毕竟也只是个成为觉醒者不久的普通人,脑子再聪明,这方面缺少锻炼,终究是会不安的。
但就在他将视线转移到某处时,一件他非常不愿意的事情出现了。
那是一个即使太阳高照也穿着铜铠,披着大红色披风的身影。
而且,在察觉到韫肖的视线后,这位仁兄还眼前一亮,带着微笑过来了。
没错,这位正是这次活动的主办方——候离王。
韫肖此时的内心已是如同万马奔腾般了。
在这位候离王将目光放在韫肖身上并且向他走来之时,他的身上顿时就集聚了数十道目光。
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大商贾,和一些好事之徒。
少数来自诡术士的目光也是极为刺眼。
毕竟,一个能让候离王爷从专属观战台(主持席)上下来的人,肯定是有几分本事的。
而这种人,一但被其匹配到就有很大概率落败。
当他们发现韫肖的外貌堪称平平无奇,身上的气息也似乎并不强大后,很大一部分的诡术士撇过了脸,似乎不再关注他。
想必是以为韫肖的实力不强,是靠着商贾之道被候离王看中的。
不过也好,反正能让他受到的压力不那么大,那都是好事儿。
不多时,韫肖被这位王爷拉到了一边,说了些话语。
他将韫肖带进了一个小仓库。
咳咳,当然不是那种事情……
韫肖看着这位王爷,想到了些什么。
这位王爷竟是亲自将门关了起来,慎重的看着韫肖。
韫肖眉头微挑。
此时,他可以确定,这位王爷接下来要说的绝对和那件事有关。
所谓“超级罪犯”,想必就出于这位上海城的统治者之手了。
还有“冒思特”,想必他的计划也和眼前的这位候离王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位王爷竟是少有的酝酿了一下,才开了口。
“想必“超级罪犯”的事情,仁兄可曾听闻?”
“当然,这“超级罪犯”闹的沸沸扬扬,谁人不知?”
他停顿了一下,
“只是在下不知,这个组织目的为何?出自何方势力之手?”
韫肖毫不客气的抛出了俩个问题。
王爷显然知道他会出此问,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实不相瞒,这超级罪犯组织正是本王一手建立。”
他看了看韫肖,后见后者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便继续说着。
“至于目的,想必仁兄也知道,那西洋来的洋鬼子阴的很,不仅自这上海城中掠夺资源,更是试图推翻本王。”
他竟是少见的流露出愤怒的神情,语气也变的有些激动起来。
“本王在这上海城中,虽是偏安一隅,却也不是他们能说推翻就推翻的。”
“可不料,他们竟是在各处安插细作,间谍,疯狂从神洲各地招诡术士,予以高昂的报酬。”
“就连本王身边,也是被他们安插了诸多细作。”
他已经完全进入自顾自说的状态了,不过好在韫肖也没有什么需要打断他的。
“而这“超级罪犯”,便是本王安插在他们内部的间谍组织。”
“他们分为俩部分,一般在外活动的都是行动部门。”
“那些被抓进来的都是被下了一种特殊诡术的,这种诡术可以起监听作用的。”
“他们专挑些杂役下手,想借此端掉我的下属的老巢。”
“将他们抓到城里解除诡术,并且以这种形式让他们出现在那些洋鬼子面前,是在警告他们。”
“这次英雄大会鱼龙混杂,自我的间谍传信,他们这次打算彻底撕破脸皮,借机杀掉本王!”
他总算是从那种状态里解脱了出来,停顿了下来,看向了韫肖。
韫肖心领神会,接过了话头。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