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在嘛,韫肖当然是还没有进入这种状态的。
不然,他完全有时间再多问问妇人现场情况。
……
约摸半个小时后。
自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上楼声,而且是警方和军方特有的军靴踏在木楼梯上的蹬蹬声音。
这么看来,这位大商人的身份还真是不一般。
不过听声音,来的人有点少啊,貌似只有三四个人来了。
所有人不由自住的向楼梯口看去。
他们走的很快,没有花多少时间就来到了三楼。
在韫肖听见的第一声踏楼梯声响起,到他们出现的时侯只用了十秒不到。
服饰方面,还是民国时期那种警察局常穿的黑色警服。
他们打着手电,步伐极快的到达了二十三室门口,这群吃瓜群众极为默契的让出了一条道。
那位贵妇和他们交涉了不到一分钟后,他们居然很快的点了点头,看来是同意了让韫肖参加现场侦探。
此时韫肖已经进入了这种模式,当下也没废话,向那三个看起来应该职位算高的警员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走到门前。
他们先是让俩名警员驻守在外面,然后极为小心的推开了门。
门内倒是没有什么气味,想必是那大商贾死了还不算久,没尸臭。
在韫肖将要进去的时候,一名警员给了他一把手电,所以不存在光线问题。
和他一起进来的是俩个中年男子,其中一人长的有些发福,留着如同斯大林般的胡子。
而另一个则是偏瘦,脸上的骨骼显得有些突出。
他们进屋也没多少交流,只是那俩名警察简单分了下任务,便没有了话语。
当然,他们没有对韫肖作出安排,毕竟他韫肖是王爷的座上宾嘛。
所以,这就代表着韫肖可以自由观察。
韫肖先是简单看了下室内的大致情况,顺便转了一圈。
这间房和韫肖住的人字号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毕竟是有钱人享受的,装饰和空间都要豪华和大的多。
但大体的空间设计还是差不多的,都是正厅和卧间用帘布隔开,再加一个洗手间,就是大体的区域了。
至于窗户,还是和人字号一样的设计,门的对面就是窗户。
这位大商贾的尸体在床上,裸露在外的只有头部,身体被大紫色的被子盖住了。
同那位妇人说的差不多,他的头部呈深紫色,眼睛翻着白眼,几乎要暴突出来,嘴边还有白色的泡末,密集的堆在嘴上。
头部也有些隐隐发肿的意思,鼓起了好几个不甚明显的大包。
他的身体还是处于极为放松的状态的,头朝上正躺着。
想来死时还是很安详的。
在他的床边的柜子上有一瓶用途不明的小药瓶。
至于脚印之类的,因为铺了一层毛地毯,所以并没有什么大的发现。
粗略看来,韫肖目前就发现了这俩个线索。
当然,这都是普通人花不了多久就能看出来的。
更详细的,他韫肖也看不出来多少,毕竟只是个普通人嘛,这种更加详细的事还是交给那俩个专业人员比较好。
韫肖默默地出了这间不如何恐怖——如果不算上雷雨和黑暗以及尸体的天字号客房。
他大概猜到了几种可能性,但在此之前,还得问一下当事人此前关于这位大商贾的具体情况。
断案需要的不仅是现场勘察,一些证人的话语同样重要。
这些都是断案中不可或缺的线索和证据,断案要做的就是把它们串联起来,得出结论。
韫肖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走向了那位不知姓名的贵妇。
他清了清嗓子,向这位仍处于惊慌和忐忑沮丧状态的妇女开始了询问。
“请问,这瓶药是尊夫常喝的吗?”
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生硬和不近人情的问道,同时举起自已拿着的那个白色小瓶子展示在她眼前。
她抬起头,似乎有些不适,从韫肖手中接过那个小瓶子,细细观察了起来。
片刻后,她抬起头,向韫肖点点头。
“没错……的确是他的。”
韫肖眉毛一挑,从她手里拿过这瓶具体作用不详的药品。
“那尊夫在生前有过仇家吗?”
提及这个,她的神色放松了些,没用多长时间就确定的回答了韫肖的问题。
“没有,他一直很和善的。”
“那,敢问夫人和尊夫是何时入住此处的?”
她神色没有多大变化,仍然是那副带着悲伤和惊惧的表情。
“大概……是前几天,十六日来的这家旅馆。”
韫肖神情不变,等她回答完又抛出下一个问题。
“那在旅馆期间有可疑人员出入过吗?每次外出门是否锁过了?”
她这次回答的倒是挺快的,没经过多少思考就回答了。
“没有,门都是锁了的。”
韫肖眉头微皱,沉思片刻便离开了这位关键当事人。
看来,目前得到的信息有点少啊。
还是先问问那俩位专业人员有什么发现吧。
此时距离他们开始搜查的时候已经过了大概20分钟了,有什么线索也应该搜索出来了。
毕竟这个房间开阔,空间又比较狭小,需要搜查的地方实在不是很多。
韫肖重新踏进房间,果然,那俩位专业人员现在已经站在一起开始讨论些什么了。
见韫肖进来,那个偏胖的警员很自然的将韫肖拉进了讨论。
“这位大人……不知如何称呼,有何高见?”
韫肖走到他们身边站定。
“大人不敢当,一介草民而已,鄙人名为燕仁青。”
他顿了顿,接着说了下去。
“至于对这件案子来说,还是先听听二位的高见。”
那胖警员打了个哈哈,带着些讨好意思的自报了家门,瘦的也紧接着自述了一下,他们便开始说起了各自的发现。
……
经过一番交流后,又得到了些有关于这件案子的线索。
他也总算知道了这个死者和他老婆的名字和背景了。
死者名为施方忖,是上海滩最近做起来的一个大商人,平日里没什么仇家,为人和善,生意兴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