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儿九个月的时候,舒雅突然搬回了自己的启祥宫,听说皇上还斥责了舒妃娘娘,禁足了她。
舒雅坐在软塌上,看着窗外。出神的想着皇后那天的话:“你和先去的胡雅皇后长相,可真是一模一样,一点也不差。你总说后宫的女人可怜,可是你不也是是后宫可怜的女人一员吗。胡雅皇后是从皇上是王爷的时候就跟着了,在她去世前,皇上身边从未有过别的女人。”
“你想说什么?”舒雅嗓子有些干痒。
“皇上腰上有一个紫色的荷包,那是胡雅皇后的爱物,皇上从未解下来过。那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也是皇上唯一爱的人。你和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皇后起身整理下衣服,又说:“不过你性子娇纵,不像胡雅皇后那番懂事。不知道除了这张和胡雅皇后一样的脸,皇上还喜欢你什么。”
皇后走后,舒雅表情复杂的抬头看着皇上床前挂着的紫色流苏,她最讨厌紫色!
“雅儿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可是哪里不舒服!”
舒雅转头看到向自己走来的秦禛,目光扫到他腰间那个有些旧的紫色荷包,舒雅径直走向秦禛,伸手拽过那个荷包,秦禛脸色一变立刻拿了回来,仔细的翻看荷包。舒雅见状,伸手继续去抢,秦禛推开舒雅的手,厉声的说道:“朕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一个死人的东西,我碰不得吗?”趁秦禛不注意抢过那荷包扔在地上。秦禛过去亲自捡起荷包,震怒的看着舒雅,那眼神吓得舒雅心里一阵寒颤,缩起了肩膀,连连后退。
“看来!真的是朕太纵容你了!”秦禛把荷包拿在手里,面无表情的说:“舒妃殿前失仪,从今日起,禁足于启祥宫!”转头对咏芯说:“扶你家娘娘回启祥宫去!朕不想看见她!”
舒雅闻言自嘲一笑,转身离开青昆宫。舒雅从不喜欢坐轿撵,她一步一步自己走回了启祥宫,一路上的红墙绿瓦,让她看着压抑。到了启祥宫,看着被关上的大门,她喃喃自语:“叹你长情,还是薄情,梦醒了。”
“娘娘,把窗户关上吧,小心吹着风了。”咏芯端着热茶过来,打断了舒雅的回忆。
舒雅接过热茶,摇摇头说:“屋里太闷了,开着窗户我心里好受点。”
咏芯闻言作了揖下去了,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下窗边的显瘦的舒雅,低头抹了下眼泪退了出去。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我吟诗词诉尽了相思,梦里寻你的影子。你是这般金贵之身,我却如蝼蚁碌其身。纵使千般喜爱皆为真,不抵现实残忍。”舒雅趴在窗边轻哼起了这首《越人歌》。
轻叹一声,舒雅抬眼看着蓝天。无论前世今生,有些东西她都得不到。前生的她是家里的独女,十岁那年春节过后父母离异,母亲走之前对她说:“你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我从来没有期待过你的到来。”十岁的舒雅忘了哭,愣神的看着母亲的背影。
她跟着不善言辞的父亲生活,因为课余还要练习花滑和父亲的交流更少了。想到父亲,舒雅低下了头。虽然父亲不善言辞,但是给她的关爱一点也不少。每次训练都会陪着她,她去全世界到处比赛,每次比赛完,无论成绩好坏,父亲都会给她发信息夸她一番。她记得最后一次离开家时,父亲头发都白了。自己前世自杀后,父亲该怎么办。
舒雅想到这里,觉得自己是有些任性。其实失恋了算什么,世界上总有人在默默关心你、爱着你,只是你没发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