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神还未出来？”不归对弟子问道。按理说这时风殁该出来了，怎的还不见踪影。
“界神大人去幽都城了。”弟子不敢直视不归的眼睛，但也有些失落。他们才是清虚境的人啊！明明他应该……
“我知道了。”不归沉默着，继续斩杀进攻的幽灵。
可，他的心已经有些愤怒。风殁难道不知自己的身份吗？
固然他如何忧心如焚，也万不该抛下清虚境的人不管，而去巴巴的去操那个没有必要的心。
近些年来，正道势弱而邪道强大，本就引得正道不满，风殁今日这一去，更是给了他们数落的理由。
想到那个承诺，不归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他收起长剑，逐渐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暗处，不归解下了长期伴随他的青玉面具，露出了那张与风殁相差无几的脸……
“众弟子听命，杀遍乱党，一个不留！”
众弟子听见声音，向声源处看去。却见那人正是他们的信仰。
“师兄！”清虚境的人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满血复活。而幽灵们也像是开了灵智一般，直直向风殁攻去。
杀了这个人，这清虚境的人都不足为惧。
‘风殁’吸引了大半幽灵的攻击，经历了一夜的生死缠斗，饶是不归也有些体力不支。
再加上风殁给的神力并没有多少，不归又消耗了大量灵力，此刻只能堪堪稳住身形。
幽灵见状更加凶狠，他们可是没有痛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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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云烬那边丝毫没有紧张的气氛，那些大佬们砍幽灵就跟砍大白菜一样简单。
风殁到的时候，战局已经基本上结束了，他差不多等于白跑一趟。
云烬与将臣商量商量，二人便随风殁去了清虚境。
由于清虚境在天华山上，位于整个万灵界的上上处。一些神力地位的人根本上不去天华山。故而清虚境看起来菜的一批。
对此，云烬深深觉得这幽都城的建址十分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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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风殁回到清虚境时，清虚境已是黑气弥漫，看不出原本天华山仙气缭绕的模样。
三人心道不妙，快步走进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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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个冒牌货！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破镜子，也妄想阻拦我们？简直就是笑话！”幽灵的首领狠狠地朝不归啐了一口，语气不屑。
不归此刻已经变回了本体，一方如月华般梦幻漂亮的方鉴：明月方鉴。
而那原本澄澈清明的镜面中央，此刻有着横贯镜身的一条裂痕。
明月方鉴，碎了……
不归的人形若隐若现，灵力已经不能支撑着他维持人形。他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可他却一点都不在意。
风殁创造了他，他就效命于他，云烬对他说的玩笑话，他就竭尽全力的为他守住清虚境。
今日一事过后，他，不欠他们了。他的命，估计也还回去了吧……
若是……能够活下来，他便只是他自己，再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幽灵一步步逼近，不归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他的归宿……
“不归！”
听到风殁的声音，不归猛然睁开了眼睛，终于……舍得回来了吗？
风殁抬手一挥，幽灵瞬间爆炸，消失不见。
他掌心凝结神力，为不归疗伤。不归又恢复了之前的人形，可……那条裂痕终究是不能完好如初。
破镜重圆终有隙，碎玉复合仍见暇。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的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