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清虚师尊不想说，那就由我来说吧！”鄞川适时的出声说道。随后，也不管云烬需答不答应，就径自说了起来。
“在你和风殁师父接管六界后，便各自安好。可清虚师尊他……”说着，鄞川瞟了一眼清虚，见他闭着眼睛，颓唐着不敢面对接下来的一心满意足的笑了。
“他急着把万灵界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就设计假死，逼迫你们前往本初界历练，最后角逐出优胜者，成为万灵界的界主。”
“你还记得上一次灭世浩劫风殁用心尖血弥补你失控下造成的损伤吗？那一次……”
“鄞川！”清虚似乎是听不下去了，他近乎是在祈求道：“别再说了！”
“继续说！”云烬的思绪混乱，但潜意识里她觉得错过了这一次，她就再也没有知道真相的机会了。
即便，这个残忍的事实是从一个两面三刀的家伙口中说出来的。
“那一次，风殁重伤昏迷。你的好师父叫不归前去，杀掉他并提取他的魂魄送入轮回。不归临时起意，夺取了风殁师父的半数修为，以风殁师父那时的状况，只有等死的份儿。所以，不归也只算是执行他的任务罢了。”
“后来，如你所见。风殁身死，岑歌暴走，整个万灵界的人都以为是你导致了风殁的死亡，连你，也是这么以为。”
说到这里，鄞川似乎觉得还是不够，又继续补充道：“他趁你消沉失意，将你也一并送入轮回。才有了后来暮云烬的一切。”
“包括六翼冰蚕、人鱼族诅咒以及你在本初界被叶沉渊杀死，都是他一手策划。对了对了，还有，白修辰被岑歌误伤的那一次。其实岑歌本来的目标是师父你。不过，这也不怪岑歌，是他们误导岑歌，才有了他不管不顾要杀你的场景。”
“不管怎么样，为的就是给你们制造阻碍，从而在你们两个中间留一个。”
“可谁知道，将臣因为担心你，带着幽都其余几位圣使，一路保驾护航。再加上灵尊的奇遇，你们两个居然都活的好好的。”
说着，鄞川有些可惜，又有些幽怨。他们两个这么命大，可给他惹了不少麻烦。
“眼看着你们在本初界的历练即将结束，清虚不得不进行下一步。只不过……出了点意外。”
“由于强行提取魂魄，导致风殁师父的魂魄不全，导致他回不去自己的身体。也就有了你们垠川寻魂的事件。而这魂魄，还是我当时拼命留下的。要不然……怕是早就消散于天地之间了。”
“好了，我要说的暂且就这么多。”鄞川自顾自地说完，却见云烬全程冷寂，无半点波澜。只默默的流着泪水，昭示着她有被触动心弦。
“从本初界到万灵界，我查过这两个界面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找到那幕后之人。原来……那幕后之人，竟是个已死之人。还是和我最亲、却伤我最深的人！”
“师父，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云烬胡乱的抹了抹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对着清虚说道。
“丫头，我……”清虚心中涌出千言万语，最后却只化作一句：“对不起。”
“我不接受。”云烬面无表情的看向清虚，像是在回答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有时候，一个清浅的微笑、一阵无声的沉默，远远要比崩溃的嚎啕大哭还要揪心。
毕竟，你永远不知道，一个人要经历过多少大起大落，才能对一切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