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2月18日
过年先带着家人一起看了《哪吒重生》,实在是对其他的主题都不感兴趣,发现特效制作都很惊艳,尤其是对于天生喜欢赛博朋克风的我来说,就很刺激特别爽。
最后一个假期,每天几乎都在虚度光阴,美其名曰陪家人,也是真不要脸。当然啦,主动做了挺多次饭,还因为不喜欢做重样的饭,后果就是报废了一个砂锅,做了好几次和想像中不一样的蛮差的饭菜。还乐此不疲,就这么奇怪的人。
过生日这天和朋友一起看了《你好,李焕英》,泪点低的人很容易哭,却也不知是因为老了,还是恐惧什么的原因,不是很喜欢这种被裹挟的感觉。就像只想守着今天的圆满,不想想像不快乐的日子,平淡圆满的日子就想这么得过且过,哪怕永远懒散,哪怕一直稀里糊涂。
第一次和朋友一起过生日,店家点播了生日快乐,收到了陌生人的掌声,生活中的惊喜不言而喻。没有许生日愿望,正如一直以来的,希望一切的一切都好,都能顺其自然地好,一如既往地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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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2月20日
我们总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们总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可我们总是无法控制自己去做什么
能掌控自己的意愿而不被别人牵着走的人
才是真正活出自己的人吧
但大部分人
难以摆脱哪怕一点小事的束缚
生若浮萍、却想立若悍树
时代似乎在变好
但问题也层出不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应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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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赚了钱
就养活自己做梦吧
去走走这个世界的角落
读读不同视角的人生
要是能重来
我大概想当个访谈记者
不过以后也未尝不可
就当个参观者有何不可
先有钱
再养活自己做梦
活着的时间也不长
努努力争争气
不功利不放弃
我也只是想看看这个世界有多大
这个世界的人性
会有多丰富多精彩
虽然看到了长安客里的那句话
“人竭尽全力地追求与命运漫不经心的指向总是南辕北辙。”
一直以来确实也是
走的路和自己想着的路不太一样
但还是充满感恩
一路平安顺利地走到这里
当个流浪世界的蒲公英
不落地,就那么一直飘着
便是很美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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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2月21日
同学聚会的后遗症
大概就是彻底的失眠
自己都想不到
距离当时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的我们
已然过去了十年之期
这大概是人生最美的十年了
懵懂、不完美、磕磕碰碰
谈不上横冲直撞,多么精彩
却是能记住的最美好的年华
三年高中、四年大学、三年研究生
某些东西似乎是层层递减的
莫名其妙背了很多其他的情绪和思绪
看来要想努力学习
适当地自我隔绝是个好法子
二十四的时候觉得自己还小
二十五的时候突然觉得
哇一下子要奔三了呢
时间它就像是刻意地扒拉了我一下
“嘿你不是个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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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有意思的是
喜欢的很多角色或人物的名字
都有个“凡”字
最初的QQ名字我记得很清楚
——“平凡的我”
应是2007年的暑假
电子琴班上的同学去我家聚会的时候
帮我注册的第一个号
座右铭是
——“平凡的人有一颗不平凡的心”
可能从那以后
就对这个字有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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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高一
那是打开我另一种性格大门的一年
记得很清楚
连叔叔都觉得我一年之间会开玩笑逗乐很多
原来我曾经从这片欢笑声中走来
原来我当时便停留在
这辈子最向往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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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什么时候走着走着
就把当初的自己搞丢了
以为的未来
总是抵不过当下的陪伴
适当的回首
或是前行的明灯
帮我捡起歪歪斜斜散落一团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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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如果不经常捡捡的话
某天就真的不属于自己了
尤其是我这种记性奇差无比的人
所以烂笔头零零碎碎的
描撰着当下的心情
好希望自己内置个硬盘
可以存储这么多年的视觉影像
就不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糟糕地来到人世间的实验品了
还是把自己当个人吧
自己都不记得了
谁又刻画你的存在
遥远的人看得久了
别忘了关心关心身边的人
一向不喜欢做后悔的事情
所以能珍惜的尽量当下珍惜
也怀揣着对未来的希翼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脑子清醒的时候
就麻烦自己多对得起点儿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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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善于察言观色
性格就像流水一样
可以适应任何其他性格的容器
却不知自己的性格到底是何模样
坦然的,话痨的,希望寻找存在感的那个我
似乎早已被封印在铜墙铁壁里了
大概是太过于脆弱了
就只能这么自我守护着
就像一直陌生于他人的触碰
就像一直害怕别人的关怀
哪怕孤独
但可免于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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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人大概生来
多多少少都会有病的
因为这世间并不存在孕育完美性格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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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问自己
有什么特定的取向嘛
从小便没有
但上大学那会儿才知道有同性之间的爱情
刚开始是觉得不可思议的
以为同性都是友情
关系更好的不可磨灭的
也只是深刻的友谊
直到看了上瘾
被车祸那一段感动地痛哭流涕
如果有人对你这么好
谁还在乎性别
无尽的守候与关怀
习惯地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
便是友情之上的爱情吧
令人依赖和迷恋的灵魂
又何必在乎它是什么样子的表现形式呢
所以又何苦一定要捆绑不和谐的异性呢
又有什么真情实感是见不得阳光的
文学作品不应被灰烬笼罩
人类的精神文明是不断向上建设的
不知自己会否有一天也成为古董
无法理解思想的更迭
但且记得
存在即合理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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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幻象足矣
那便沉浮其中好了
何怕现实的伤痛
现实不过是幻象的过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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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2月22日
突然有点期待明年这一天,将会是多么二的一天啊哈哈。
去年这个时候还在不停地揪着心,各种担心。整整一年过去了,忐忑、焦虑、紧张、放纵、无法自控,都体会过了。不想归咎自己有病,自控力差、自我嫌弃又何止是病。
都二十五岁了,看了看那些历史名人25岁时就取得的成就,列都列不过来,忍俊不禁,这哪有什么可比性啊。说我胆小,却是个一直以来敢说大话的人,也是敢做梦的人,什么武皇帝啊之类的也不是没有夸口过。但从小的好胜心慢慢磨得不锋利了,慢慢变得佛系,可你说人生如果就这样认输于庸庸碌碌的话,也甚是无聊不是。
“诸葛孔明25岁躬耕南阳,姜尚25岁估计也在钓鱼,朱元璋25岁当和尚。”哈哈这个评论甚是抚慰焦虑的良药,又有点好笑。
如果人都知道自己大概的寿命,会不会在剩下的日子会换个活法,反正终将老去。好歹已经平安地度过了二十五载,算虚岁可就二十六载了。在古代也算是蛮长寿的吧。
不知不觉已经十万字了,如果任何东西都能像写日记这样才思泉涌就好了。
往回翻了翻,有一部分是语音录入的,不免多了许多错别字,当然也不排除年幼不会写字,原版可能还有一大堆拼音。自己其实是看不太进去的,毕竟都是当下的胡言乱语,也懒得再审视一遍。发现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强迫症,所以也就懒得一点点改了。有时候还挺羡慕强迫症的,干什么都注重细节。有一些自我对白依旧是不忍熟视,看完竟会面红耳赤,想把曾经的不堪藏起来,但其实,过去的都过去了,羞愧也好,无法直视也罢,都已然不是软肋,没什么可怕的。大部分人应该都和我一样吧,都会害怕被看穿,我们都没有展现出来的,那般坚强。
总是需要一点音乐来集中注意力。明明刀已经悬在头顶了,可还是悠哉游哉,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些年练就的拖延症,啧,不是一般地可怕。
肉体消失之后,兴许只有经过各种情绪雕琢的灵魂还会残存。无我的境界大概是不受干扰地可控的平静的情绪,能控制情绪和感知的人是强大的,再想就真要出家了。
如果明天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当然只是如果,那么这里所记载的,便是唯一留下的了。应是没有遗憾,只是想拼命留下一些存在的痕迹,最起码,至少阅文的服务器上得记得我吧哈哈。当然不是想不开,早就丢弃自我放弃这个选项了,会坦然迎接生命赐予的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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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2月23日
回了趟姥姥家。姥爷今年85岁了,比我大整整60岁,我若是85的时候,身体能向他一样健康的话,那简直是不可思议。
回忆起他们年轻那会儿,七八岁的时候还能听到打仗的声音,院子里都是挖的很深的沟壕。不敢让家中的男儿出去读书,出去了可能就会被抓去当兵,有去无回,司空见惯。等到了60年左右那会儿,姥姥说人们饿的什么吃的都没有,饿死的不在少数,怀着大姨的她连奶水都没有。分得一口玉米糊糊都不容易。姥姥当了一辈子的农民,姥爷23岁去当工人,往火车上拉煤,背上一大筐煤就跑着运送,这一跑就是三十多年,一直到56岁退休。很难想像,比我都矮一头的精瘦的身躯,能抗动那么重的煤。中间有让他改作豆腐什么别的,他不喜,觉得受苦其实是件快乐的事儿,干净利落,顶多是身上布满黑泥不太好看,可是洗个澡就干净了,他就好干这个活。那时候的***,是活在他们心中的英雄,自那以后就再也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人了,任何有名之士于他而言,不过尔尔。他说,那会儿打倒资本家,但也就那么几个资本家而已,比不得现在零次栉比。
他们吃饱了那个年代的苦,却也享不了当代的福。上了年纪难免腿脚不灵便,姥姥耳聋眼花,姥爷掉了满嘴的牙,吃吃不进去,电视也看不进去。不过对于他们来说,从有了自留地以后,日子确实是一天比一天好的,至少不会饿死,出去也太平多了。记得小时候院里还养满了羊、骡子、猪和鸡之类的,老了老了,就只剩一猫一狗,和一到夏天便会长满蔬菜的院子。姥爷搓背用的玉米棒子,磨掉很久之后的棒子挠痒痒是相当的舒服。
姥姥望着窗外说,一回头,这辈子过得怎么这么快。
李焕英确实很难引起我的共鸣,但如果把时间线推到姥姥姥爷他们年轻那会儿那个年代,我想我会更难控制情绪。每每聚齐家里人的时候,他二老总是插不上话,也就从来不怎么说话。可当他们回忆起他们年轻那会儿,他们的父母叔伯,出去打仗从死人堆里爬回来,一点一点攒着粮食过日子,好不容易儿孙满堂,他们却很难理解如今的世界了。就每天守着院子望着窗外,盼着狗叫,街门打开,回来个熟悉的亲人。
二十五岁的我已然不敢回头了,好想像导演一样喊声卡,让时间停住,更何况八十多岁的他们。可处在这个三维空间里,时间的惯性,却是怎么拽都拽不回来的。
上一秒钟的我们是何模样,下一秒钟又是何模样。
可能是不变的,也可能是全然不一样的。
我也并不能全然地认清我自己,过去的就这么过去了。
罢了,到此为止。十万字,十数年。
人生总要有个暂停,以便重新开始。
活着,不止在字里行间。
往事飘渺若云烟,青瓦一寸碧蓝天。
去年起的书名,于今年而言已然有些过时了,就改了吧。
下一个十年,三十五岁的七愚七,期待能和你,再次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