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馋她特别的体香

“天女,陛下不能没有您!

天女,陛下嘴贱,您别跟他那种该败玩意儿一般见识!什么东西!

天女!陛下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属下替您诅咒他,诅咒他断子绝孙,诅咒他灰飞烟灭,诅咒他当太监天天看您眼色过日子……

蹲墙角并且防止世子妃楚妆瑶爬墙的暗卫惊呆了:

【哎呦,本公子的小蛮腰啊,夏侯绫好生猛一男的!

绫将军,你家陛下晓得,你背地里是这个样子的么?】

某什么东西·该败玩意儿·混/蛋陛下·盛慕白:【朕是不是应该阉了夏侯绫?】

落在寒风里的温润声线清冷至极,比冰,还要冷还要冻人:“夏侯将军,我不会回去了。”

她是真的被欺负狠了。

凭什么盛慕白对她厌恶透顶,她却非他不可?!

【盛慕白是么?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是么?

对啊!本天女不要了!什么东西!本天女还不稀罕你了!】

夏侯绫在某一刻幡然醒悟:糟糕,要完!天女如今看不上陛下了!

然而,夏侯将军的求生欲……简直爆表。

“天女,您就当和陛下回皇朝王都,气他整他虐他折/磨他!您若是一走了之,那他岂不是逍遥自在!

天女,他越不喜欢您,您越要时刻在他眼前晃,偏不如他所愿!”

一面吹捧楚妆瑶,一面踩踏盛慕白,如此这般洗脑下来,夏侯绫的提议,倒是,真的让她……动心了。

嗯⊙∀⊙!,想想以后可以整蛊盛慕白,她,莫名有些兴奋呢!

可,

……夏侯绫想不到,他的这句话,倒是一语成谶。

曾经盛慕白有多厌恶楚妆瑶,后来,将会有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为她彻夜难眠,想她想到……肝肠一寸一寸碎断。

悔不当初。

而直到夏侯绫带着满脸泪痕的楚妆瑶归来,少女还有些不情不愿,可,还是回来了。

嗯!这,就算是折磨他吧。

盛慕白在某些方面,真的是天赋异禀到了极点,比如——帝王心。

自古帝王最无情,也偏不会有心。

就像此刻……,他,真的是完美演绎了何为无视,何为冷漠至极!

楚妆瑶面无表情经过盛慕白,径直走回夜月色下的轿辇。

然而少女的手指尖都在颤抖。

她的手指尖纤细羸弱,那样剔透,那样绝色,可此刻…冷到透彻骨髓。

少女在恍惚间想起……过往某些无关痛痒的记忆。

寒冬腊月,鹅毛大雪落满地。

纤细羸弱的少女一袭红衣翩跹,负手立在白雪皑皑下,彼时那刻,风雪交加,偶尔夹杂些冰雹黄沙……纷撒天际。

石门外,小桥照雪,伊藤花架下,绝色无双的美艳小姑娘被冻到精致小脸红透如粉樱,极美,极冷,却也……无双惑人心乱。

她在等盛慕白。

在天寒地冻的皇宫外等他,她甚至……不曾进去等他。

不敢,绝不敢,绝对不,曾,敢。

她烦他,厌她,避她如蛇蝎。

她怎么敢去他的皇宫等他呢?

少年半倚在金丝软塌前翻阅兵卷,宫殿内暖意微蒸,分毫不曾在意,宫殿外的她,落雪刹那白了头,冻到……不能自已。

羸弱纤细的身子冷到颤抖痉挛,少女轮廓完美的剔透指尖轻凝,慢慢抚上精致小脸,拂落三千青丝之上的冰封落雪。

‖盛慕白,这一次,算是我等你,等到白头了。

所以,我们,这一世,再不会真的白头。

对啊,此后,生生世世,我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因为……我不爱你了。

你,不配。‖

盛慕白俊美骄矜的容颜被殿内暖风吹到粉嫩白皙恍若三月樱桃。

恣得很啊!

她等他又怎样?不等他又怎样?

-切-!

她在殿外等他,从晨光熹微等到夜落乌啼,滴水未进。

『寝食难安,莫过如此了。』

后来少年不小心触碰到少女的手,那双手,比寒冰还要寒,还要冷,可也比美玉还要细嫩娇香滑腻。

……然而他那样厌恶的神色,

后来少年避如蛇蝎着躲开她。

因为……她的手,太冰了啊。

少女垂眸,面色一片温润如玉,甚至还有些无法言说的痛苦压抑(心被他割碎到那样疼,那样疼……),然而,月色那样清透,垂落的精致绝色长睫遮掩了永夜美眸眼底……所有的落寞,哀伤,楚妆瑶慌乱害怕着收回了手,那样害怕,那样胆怯……

她的手,再也不敢碰他了。

可又是因为谁?!

因为谁?她站在冰天雪地里,金丝翡翠绣花鞋踩在冰雹上,因为谁?她的手被冻得那样寒,那样凉!

她本就最娇弱,最畏冷!

灯花层层吹落。错落景致间,皇城内一片琉璃焰火旖旎炫目。

映照她此刻落寞孱弱。

战栗,泫然欲泣。

呵呵,从始至终,一切不过是她咎由自取。

都是她一个人自娱自乐,乐此不疲,被他寡薄淡漠耍得团团转的独角戏。

嗯_。

是她看不透自作多情一次又一次不管不顾喜欢他爱他被他拒绝不知悔改……想过放弃却又绝不肯弃!

呵!

他曾说,她是镜花水月,海市蜃楼,绝不会……绝不会……绝不会是他的。

那些哭过被他伤过的过往曾经,那些因为他的天下而动荡不定的江山天下,而她,对他而言,不过是他巩固江山半壁的一颗棋子!

可他对她而言,甚至还不如一场梦,梦过,还会记得她哭过。

可他呢,要么冷漠,要么……残忍决绝至极。

而此刻,楚妆瑶神色淡漠和盛慕白擦肩而过。

算了,那一场等待,曾经多少天,她在他皇城外等他,都……

都‖葬了吧。

没,

有,

必,

要,

在意。

少女走进轿辇,裹挟而来的轻风拂面吹来,带着那人特有的清冽体香,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击向……囚车之内的绝美世子。

颢月瑾眉目温润清透,轮廓精致的玉手半撑妖孽俊颜,少年矜贵雍华模样,仿佛……他分毫不曾感应到她的靠近。

病弱美少年鼻尖轻凝,恍若在,深深嗅着她的勾魂体香味儿。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