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摊开翅膀将两人包裹起来。
也不知道希亚部落怎么样了。
那些像蘑菇一样的天外来物又被闪电粉碎了多少。
这个世界想要杀死他，比以往更甚。
即使知道病定然有所图谋，但花蜜不得不选择依靠他。
与其时时刻刻戒备，不如及时行乐——先睡一觉。
病悉心照顾着花蜜。
花蜜也从不过问病为什么总是换地方。
现在的病比以前冷漠得太多了。
“你的眼睛以后都不能大喜大悲。”
否则容易流血。
失明的风险也相当的高。
花蜜摸着自己的眼睛有些可惜，也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难看极了，满身伤痕。
但至少还活着。
“你……就不问问扎吗？”
好久远的名字了。
花蜜回想起他们最后一面。
她奄奄一息躺在陷阱里，扎站在上面想把她弄起来，后来因为人来了放弃了。
如果，当初她跟扎走了，也不会有图塔部落的事情了。
“他……”
“听说，他回来过一次。他一直都在找你。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你被流浪兽/人杀死了。”
“后……来？”
“扎和希亚部落外的人结为伴侣了。巫医细非常生气。我……没有再回到希亚部落过。”
只不过，扎的伴侣契约纹路从他一开始看见就颜色黯淡无光，以后颜色还会越来越浅，但一般不会消失。
这种情况，要么扎的伴侣死了，要么……被伴侣抛弃了……
有可能，他现在已经是一只流浪兽了。
“那……就好。就好。”
她没有耽搁别人的青春。
花蜜害怕扎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来一个梦想破灭。
病见花蜜如释重负又没有下文，便知道扎一直喜欢过的人竟从未喜欢扎。
那他想劝花蜜和扎结为伴侣的话自然也不必开口了。
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枢纽就是扎。
如今，扎不在……
“你知道扎的伴侣是谁吗？”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
扎奇怪的伴侣契约纹路。
没有人见过花蜜的兽化形态。
花蜜却隐隐约约觉得其中暗藏了云淡风轻般的杀机。
以前看病和扎两个人相处起来磕磕绊绊的，扎是热脸，病就是冷pg……
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
病很珍惜和扎的这段友情。
花蜜猛然想起她当时看到扎的肩膀上坐着一个女雾鳞。
“可能是……人鱼。”花蜜不确定地说出了这个答案，“我好像见过她坐在他的肩膀上。”
“你知道人鱼？”病回想起来的都是各种传说。
有传闻女人鱼和普通兽/人并没有多大诧异。但男人鱼可以在月光下化鲸。
所以出海的人曾经在一个月夜看到有极其美丽的少女骑着巨鲸在月光下欢笑。
也有传闻，他们很小很小，一天时间就可以变换多种颜色，朝生夕死……
……
但所有的传闻里，人鱼都无一例外是极为强悍的霸主。
花蜜听病的语气就估摸着对方也许会有一些她不不知道的东西：“森林里迷雾你还记得吗？”
“记得。和不老城一样神秘。”
那些迷雾路过的地方经常留下兽/人的尸骸、腥咸的石头水草……还有闪闪发光的像鱼鳞片一样的东西。
更让人觉得恐怖的是，闯入迷雾的兽/人绝大多数都没有再回来过，即使回来了不久之后也死了。
“我和扎……没有路走了，逃了进去。”
病看着这个时时刻刻都害怕被他丢下的人如此平静地说着波澜起伏的故事，动了恻隐之心：“抱歉……”
他当时没有帮上忙。
本来，他们会继续保持未来伴侣关系的。
可他的心口有好大一道伤疤提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