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灼一直没有说话,只顾着洗碗。
景尘也不再开口,倚靠在墙上看着她。
直到他以为小保镖打算一直沉默下去时,童灼突然侧目。
星眸里平静认真,“那十二年,我不打算对任何人说。”
景尘挑眉,这么直白的拒绝雇主真的好吗?
“若是你担心我的来历有问题不放心我的话,我可以辞职。”
此刻的小少年眸底的平静让景尘有些犯难。
景家用人,从来都是要将底细全都查清才行的。
不过,也可以因人而异的,既然小保镖不想说,那就不说吧。
他转身去拿了一瓶红酒递过来。
童灼疑惑间就听到男人磁性的嗓音响起,“作为保镖,也是需要帮雇主开酒瓶的。”
这意思就是,工作保住了。
童灼暗暗松了一口气,接过酒瓶去吧台取开瓶器。
她好几次见太子爷将开瓶器放在吧台抽屉。
只是等她过去时才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童灼不得不满世界的找开瓶器。
景尘也不提醒她放哪,饶有兴致的看着小少年将别墅翻了个遍。
半小时后,童灼站到景尘身前,“不用开瓶器打开,用其他办法行吗?”
男人半躺在沙发上,丹凤眸半睁,大长腿交叠着,神态慵懒,“只要你能保证酒瓶完好。”
童灼闻言,就这么在他面前,伸出一根食指,对着瓶口的木塞一戳。
吧嗒——
小木塞被她直接戳了进去。
景尘猛地坐直,目瞪口呆的看着瓶内酒液上一晃一悠的小木塞,酒瓶是开了,他的心塞了。
她这一戳,他花了100万从拍卖会上拍下来的1874年路易十三就这么······废了!
偏偏某个小保镖还一脸无辜,星眸里清澈透亮。
童灼将酒瓶递过去,“打开啦,还有别的事吗?”
景尘揉着眉心,“从今天开始你的工作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保护好我的安全。”
小保镖干别的不行,也就打打架还行。
童灼眼眸亮了亮,“是不是以后刷碗也不用我了?”
景尘呵呵,还蹬鼻子上脸了。
——
童家。
童兴华回到家时,苏蕊已经将晚餐准备好了,看到只有他一个人回来后脸色一垮,“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飘飘然的童兴华回了神,笑得眼角出了鱼尾纹,“说什么呢?小灼是懂事了。”这么小就知道自食其力了,是个好孩子!
苏蕊冷笑了一下,当爸的亲自去接人了还这么倔,这算哪门子的懂事?
她也不想再跟童兴华争论了,说道,“黄家那事你打算怎么办?”
想到这件事,童兴华顿时头痛欲裂。
苏蕊瘪瘪嘴,“这就是你说的懂事?留了一大堆烂摊子,自己倒是潇潇洒洒的离家出走了。”
童兴华使劲揉了揉脸,无言以对。
“你也不想想,要是因为童灼将黄家彻底得罪了怎么办?黄家要是突然决定撤资怎么办?”
童兴华想来想去,除了黄家,似乎很难在找到愿意出资的投资者了。
苏蕊将手机啪的一声放在了餐桌上,翻眼皮,“现在,黄夫人已经不回我信息不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