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过了好半天才说:“你要学会视而不见!”
“我……”
我在心里暗想,怎么会有她这样疏导心里的呀?我没有反驳她的要求。
我沉吟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我知道我应该有的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道德底线,而是社会生活中的道德底线!我不是一个人独生活,而是与众人一起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她开心地说:“祝贺你,张晨!看来,你可以自己走出自己的怪圈了!”
我笑着说:“我们回去吧?”
她突然笑着问:“现在几点了呀?”
我看一看表,笑着说:“现在是……四点三十六分!”
我俩慢慢地向实验室走去了。
突然,在我俩的面前出现了两个黑影,一高一低拦住了我俩的去路。
高个子男人低低地说:“请你两个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放下……”
另一个矮个子男人奸笑着说:“大哥,你为什么这么客气啊?”
高个笑着说:“我的傻兄弟,兄弟,这里是大学,我们也应该入乡随俗学的文明一点啊?”
矮个也笑着说:“大哥,我和你在一起可真的长学问啊!”
高个笑着说:“我说你们两个怎么还愣着啊?我们两个只劫财,不劫色!”
矮个笑着说:“其实,也不是,我们哥俩是怕被染上什么病!大哥是什么病来着!”
高个不高兴地小声说:“性病!”
矮个咽了一口吐沫,笑着说:“对对,你们这些人也太那个了,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就在外面瞎转悠想干什么呀?”
我和韩姐都没有理会他俩,转身想从别处走过去。他俩一看见我俩是这么蔑视他们,竟然恼羞成怒起来了。
高个子大声说:“你们两个臭不要脸的人,还在我俩的面前装什么啊!就是为了搞对象至于这样吗?兄弟,现在不是大半夜了,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了!”
矮个马上逢迎着笑着说:“大哥,我又长了许多学问啊?”
韩姐有点不耐烦地说:“你们两个让开!讨厌!我知道你们两个是谁啊?”
高个有点疑惑地小声说:“什么?你知道我们两个说谁?怎么可能啊?”
矮个小声说:“大哥,她是不是就过我们两个啊?”高个笑着说:“怎么可能,我们是暑假才来这里的!”
矮个有点紧张地小声说:“我们别文绉绉的了,我看我们两个抢吧!”
说着,他俩向我俩扑了过来。
突然,在他们两个的身后悄无声息地走过来一个带着骷髅面具的人,一句话也不说举起手中的棍子搂头就打……两个笨贼在那个人一阵乱打之下仓惶逃窜……
我和韩姐都笑都直不起腰来了。
我大声说:“谢谢你,大侠!”
那个蒙面人也没有理会我的话语就去追赶那两个贼了。这一切就像电影里的镜头似的滑稽可笑……
我俩快步想帮一下蒙面人,可是我俩在转过那片树林后什么也没有找到。
我俩只好回到了实验室。我仔细地关上了门锁好了。
她就坐在小屋的床上,笑着对我说:“这一宿,我都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
我也坐在她的身旁笑着说:“我也感觉到了疲乏……”
我就走到洗手池旁打开了水龙头,洗了洗脸。我这才感觉到轻松了许多。
她笑着说:“张晨,我们就这样等着天亮了?”
我看了看她,笑着问:“那我们还做些什么呀?”
我在说完这句话后马上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合适了。
她有点不开心地小声问:“你想做什么呀?”
我慢慢地依偎在床脚,喃喃地说:“我,就想睡觉!”
她站在床上又可是讲她的故事了……
什么她被自己的爱人抛弃了,什么她想出国留学等等诸如此类,我都不想再听了。我的身子一动就从床上掉了下来。我赶紧爬起来,笑了笑,我坐在实验旁的椅子上睡着了。
我又开始做梦了。我这一次竟然梦见了一个老人,他说他是蒲松龄。
我在梦中都笑个没完。
我笑着说:“我怎么会碰到这样的怪事情……”他给我讲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他的声音就有点像现在的评书演员刘立福老先生……
我以前听过他讲的《聊斋志异》。
我问蒲松龄老先生,说:“你老是为什么想写小说的啊?”
他笑着说:“我就是心中苦闷无处诉说!”
我接着笑着问:“那您为什么要写男男女女的爱情故事啊?”
老人家笑着说:“人分男女,情分爱恨,命分贵贱……大抵人生在世不离家庭!我想警告那些不守本分的人不要得陇望蜀;我想告诫那些心存侥幸之人不要欲壑难填;我想控诉一下生活中的不公让那些权臣贼子不要得意忘形;我想表扬那些有情有义之人让后辈知道自古就有仁义二字;所谓仙鬼都是人心演化而成的。这个世上连许多鬼都是有情有义的,为什么我们中的一些人怎么这么无情无义啊?《礼记》云: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今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亦禽兽之心乎?”
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的身子一振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