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消除我的疲劳,她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这几年的所见所闻。
什么某明星的小道消息,什么某某大人物的秘闻,什么国外机密文件,天上地下她是无所不知……
最后,我终于找到了家门。
她悄悄的小声说:“你站住,我看看有没有跟踪的……”
我笑着说:“你现在才知道看,是不是早晚了呀!”
“你……”
“我留心过了……”
“你是高手……”
我轻轻地推开了院门,悄悄地走了进去,背着她来到我的屋门前……
我一掏口袋,钥匙丢了。
她却笑着说:“没事,我来……”
她慢慢地从我的后背上出溜下来,站在地上活动了一下身子,就从头上拿下一根细细地发卡,说:“你拿起锁来……”
“我……这是一个人的工作!”
“你没有看见我的右胳膊动不了……”
我白了她一眼,摸索着把锁孔对准她拿得发卡尖,她慢慢地把发卡探进去,不知道怎么一弄,锁发出咔的一声开了。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了!我也知道她为什么对这里的地形了若指掌了!
我先进屋,拉开灯,挂上了不知道是谁丢下的破窗帘。她还是谨慎地向外看了一眼,然后一闪身关门进屋。
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地乱转……“这就是你的家啊?”
“我租住的地方……”
她这时才痛苦地坐在床上,说:“你会不会治我的胳膊啊?”
“是怎么了?”
“被他们打了一下……好像是折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先说好了!不去医院……”
“为什么?”
“只要我一露头,他们就会找到我!”
“我倒是……没有学到骨伤呢!”
“我还以为你这个练家子什么都会……”
“不过,我给我家的狗接过骨……”
“你……”
她嗔恨着瞪了我一眼。
我接着说:“我和师傅学武的时候,跟着师傅给别人接过骨……”
“你还不……快点!”
“你说我们这是干什么呀!”
“见过两面就是熟人了呗!”
我慢慢地抚摸着她那红肿的右臂,慢慢地仔细地寻找她的伤处,我的力度一点一点加深……先拉伸,再扭转,最后复位。
我笑着问:“你怎么样啊?”
“很痛……现在不疼了!”
我突然说:“你看谁来了……”
她吓得一惊,回头看去……我猛地一发劲,把她错位的桡骨按回了原处。
“哎呀!……”她只是叫了这一声,咬着牙竟然忍住了疼痛,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赶紧问:“怎么样了!”
“我的胳膊不疼了!好了!”
我笑着开始给她慢慢地推拿红肿的胳膊……她疲劳地躺在床上慢慢地睡着了。
外面的雨终于下起来了。
淅淅沥沥的声音让我难以入眠。
我走到院子里,采了许多栀子花。雨还很大,一会儿,我的汗衫就湿透了。我赶紧回到了屋。
我用手慢慢地搓着这些栀子花,一点一点揉烂了好像泥一样的时候,轻轻地敷在她的胳膊上。
这时我才发现我的汗衫已经破了,我就把汗衫撕成布条,把她的胳膊包扎了起来。她的身子有点瑟瑟发抖……我轻轻地用温水擦去她身上的泥土,整个人也干净了许多。
她穿的那件红色的小衬衫连肚脐都盖不住,却露出了她那白皙的小蛮腰,藏青色的牛仔短裤几乎没有裤腿,却显出了她那翘翘的丰臀……她的膝盖有一处浅浅的划伤,我用剩下的一点栀子花泥敷到了上面。
我轻轻地脱下她的鞋。我轻轻地翻了她的身子一下,看了看她别处有没有伤,然后就用毛巾被给她盖上了。
她的呼吸慢慢地均匀了……
突然,她喃喃地说:“啊!你不要过来……我什么都听你的……哎呀!你不要碰我的身子……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不……我什么都听你的……我错了!我错了!……妈妈,我是被逼的……妈妈……妈妈……原谅我……”
她开始用右手打自己嘴巴……我轻轻地抓住了她的右臂。
她颤抖着声音喃喃地说:“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伤害我……”
我轻轻地推了推她的头,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啊!我又做梦了!”
“你是怎么了啊?”
“我……我说什么了啊?”
“你说……你错了……”
“我……恶魔!我好想做一个好人啊!”
“你是好人呀!”
“我……我羡慕好人!”
她欲言又止,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