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冲出屋的时候,陈燕则是像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摔下了沙发。
她好像是没有一点力气似的,慢慢的慢慢的她似乎是不能站立,就开心的在地上来来回回蠕动着身子,她的身子离奇地像一条受伤的蛇似的在地上艰难地爬行。
但是,她那似乎是认真的一点一点的肢体动作,在我看来就像是一种古老的舞蹈,仿佛是在做某种祭祀前的祈祷,诡异妖娆带有来自远古时代的信息。
可是,这一切对于现代的文明来说则是一种倒退或者说是糟粕!可是在一些有识之士的眼中,那就是带有一种难得的古老的信息,是研究古先民文化传承的活化石!萨满舞!
她用一种让我心碎的声音嘶哑地喊道:“张晨哥哥,我求求你了!你不要放弃和姐姐和好的机会啊!”
我听到她这样的话语就站住了。我站在走廊里回头看了看地上的陈燕,我又不忍心让她这样趴在地上挨冻。
我想走回去,可是我又怕她再一次的捉弄。
我看见陈燕的身子在地上艰难地蠕动,她的声音似乎在撕裂我的心灵一样。我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是我还是听见了她说的话语。
“张晨哥哥,我是好心的!你千万不要放弃和姐姐的那段爱情!张晨哥哥,你知道吗?姐姐是真心地爱着你啊!我只不过说了几句让你们和好的话,你就这样生气的离开!你真不是人啊!”
我有点气愤地大声说:“燕燕,你不要昧着良心说话啊!”
“是我们姐妹情深,还是你们两个真心相爱啊!”
“燕燕,你怎么能这样啊!颠倒是非黑白!”
陈燕在地上蹭着,吃吃地笑着说:“负心的男人,痴心的女子!这都是孽缘啊!即然这样,我也不再劝你了!等姐姐回来我就告诉她,是你放下了你们之间的这段感情。”
我感觉到陈燕和我都似乎进入了无厘头的状态。说的做的都超出了我们自己真实的想法。
我看了看她,她正抬头在笑着看着我。我只好走到她的身边,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她的身子怎么这么软啊?以至于,我都有点费劲了。
突然,她的胳膊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以至于她把我勒地喘不上气来。我把她放到沙发上,她一个劲地摇头。
我只好把她又抱到炕上。
她的身子一着炕,就猛地松开了紧紧抱着我脖子的双臂,身子倒在炕上,正好可以用蜷曲的双脚猛蹬向我的前胸。
在武术上这招叫做,兔子蹬鹰!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到的。如果被蹬到胸口,轻则吐血,重者当场毙命!是武术里密不传人的绝招。
我早防范她对我的袭击,在后退的同时,用手猛地挡住了她的双脚,我的身子向旁边一躲。她没有踹到我。她的双脚反而被我紧紧地握住了。
那白生生的足,在此时此刻就成了伤人的利器!可以验证古人所说的那句话: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我生气的用力地挠她的脚心。陈燕又痒又痛地哇哇地大叫起来了。她却不反抗了,直挺挺的躺在炕上一动不动。
她机械得一字一句的说:“哎呀!痒……啊!痛……”
我知道有点过份,就歉意的慢慢地松开了手,放下她的脚,笑着说:“我什么都不怕了!”
“哎呀!张晨哥哥,那一股痒疼就像一条线,一直疼到我的心尖上了,那是不是点穴啊!你会点穴?这是泰式足疗吗!”
她的身子在炕上依然是一动不动,不过我清晰的看见她紧咬牙关忍受着来自脚上的疼……我看见她似乎是有意让我反击!
我还是防范的躲开了,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她就像面条似的软软地躺在炕上一动不动,只是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淌……
过了几分钟,她才软软地从炕上爬起来。她一改刚才的刁蛮任性,就像一只刚刚吃饱的馋嘴的小花猫,或者是一条蛇在吃饱后的阳光下,懒懒的表现出温柔的一面来。
我这才知道陈燕有点受虐的倾向。
她淡淡的喃喃地说:“张晨哥哥,你为什么不挠我了啊!我好伤心啊!我从来没有这样过了!只有张姐这样对我!可是,我现在并不恨她了!”
“她可是……你的仇人!”
“是她让我一下子感觉到什么是爱恨情仇……同时,是同时感觉到这四种滋味!我好恨啊!”
“唉!你是不是变成了一个……”
“这样不好吗?生生死死都与我无关了!”
“那就……那么……让你那么快乐吗?”
突然,陈燕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你?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啊!你是谁?你出去!赶紧离开我的家!我的心好痛啊!这个房子快要倒了……啊!火……火……火……不过来……房子里着火了!你为什么不跑?你是不是被满屋的金钱蒙蔽了双眼!这么大的火,怎么这么执迷不悟?”
“悟什么?我又没有皈依佛门!我没看见满屋的大火啊!怎么来的满屋金钱!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是不是疯了!”
陈燕说着说着就开始口吐白沫,一度出现精神错乱。我紧张的赶紧给她找药品。
我在柜子里找到急救箱,打开急救箱里发现里面有镇静药,就给陈燕服了下去。
过了一会,她神智慢慢地变清楚了。
我问:“燕燕,你刚才是怎么了啊?”
“什么?刚才?我只觉得自己睡了一觉啊!”
我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前途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