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似乎就喜欢腻味在我的身旁,她拼命的拉我的胳膊,我却不想起床。我的胳膊一用力旋转,她的小手抓不住我的胳膊……“哎呀!”一声,她松手,身体失去重心,就摔向了地毯上。
我有点后悔的猛地坐起来,看见当她的樱唇在碰到地毯前的一刹那,她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的身子顺势一下子滚到一边。
我惊诧于她那一连串从容不迫训练有素的动作,暗想她一定学过武术或者搏击技巧!要不然一定摔的很疼。
我的心紧张地怦怦乱跳,用眼角余光看见她,仰面朝天大瞪着杏眼躺在地毯上一动不动。
她的眼角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那颗晶莹的泪珠先是挂在她眼角长长的睫毛上,然后就是慢慢的随着地球引力滑了下来。接着是挂在眼角的褶皱尾部,如果再仔细观察,可以看见那颗晶莹的泪珠在悄悄的变长,一点点越过她眼角旁皮肤的微细的绒毛,缓缓的拉出一条泪痕,一直到达她的耳畔,慢慢的消失了。
她的嘴角微微地翘起面颊上浮现浅浅的一个酒窝。
我站起身,走到她身旁,悄悄的蹲下,想随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她却抬头突然伸出小手去狠狠地拧我的胳膊。
我下意识地躲开,却一下子倒在了床上。我马上一骨碌从床的另一边下床。
陈燕却在地毯上爬着喊着追我。我只好和她围着双人床转圈圈。
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的身子躲闪不及,她的右手一把抓住我后腰部的皮带。我一着急,腹部一用力,我用了五年的皮带就“卟”的一声断了。
我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
陈燕也僵住了,她一下子把自己的脸埋在床上的被里,笑个不停。
我马上把裤带抽了出来。我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地恨自己,自己为什么要和她闹着玩儿。
这一下子过火了。
陈燕马上从我的床上下来,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屋。
一会的功夫,她一边忍住笑,一边走进我的屋,坐在我的身旁,轻轻地从我的手中拿过我的裤带。
我在她拿过我的裤带时,心里先是一惊,当我看清她仔细地为我用红色的丝线缝裤带时,我才放下心来。她的手真是巧……先是用锥子在裤带断裂的两端对称打五个打孔,然后用红丝线按“8”字形缝合,她的手指灵巧的上下翻飞,丝线密密麻麻的链接段端,一会儿的功夫,我的裤带多了一个红色的小蝴蝶。
我的裤带被她接好了。
我急急忙忙地把裤带抽好。陈燕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了。
这时,从客厅传来了新闻联播的开始曲。
我笑了笑说:“燕燕,我们去看电视吧!”
她只是慢慢地扶着沙发把手站起来。可是,她用右手一捂额头,身子栽倒在地。
这可把我吓坏了。
此时此刻电话铃响了起来……我焦急地问:“燕燕,你,你怎么样啊?”
陈燕喃喃地说:“我没事儿!你快去接电话吧!是姐姐来的吧!”
陈燕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在沙发上,她向我摆了摆手示意我赶快去接电话。
我只好走进客厅,拿起电话。
“喂!啊!是伯母啊!”我马上扭头看了一眼陈燕。
我看见她向我摇了摇头,我不理解她的用意。我只好听陈娟继母说话。
“小张,你还习惯吗!娟娟,她的脾气秉性,你,你,还算是……我这么说吧!娟娟,是一个好女孩,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她对你的情意……”
“伯母,我知道,我知道,我是真心的!”我似乎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可是我又不太明白她的用意,我只好应付着回答。
“小张,我第一眼就看出你是一个好孩子。我希望你好好地照顾我们陈娟。她可是一个苦孩子。从小就没有了母亲,我这个人又不会讨她的欢心。小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伯母,我不明白!”
“我是想,你们两个将来可不可以留在外地工作……”我一下子沉默了。
“小张,你在听吗?”
“在听,在听……”
“小张,我的命也是很苦啊!娟娟,她明着对我恭恭敬敬的,我是知道的,她在心里一直恨着我。我刚才找先生给你们两个人和了和命。命中带煞,不宜在北方立业。在南方才能大富大贵?”
我的心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可是我还要说一些感谢的话,小声说:“谢谢伯母!”
“我也是为了你们两个好啊!我就怕娟娟她,把我的好意当作驴肝肺!?”
“伯母,我会把您的好意告诉她的!”
“小张,你可不能说是我说的啊!”
“我知道了!”
“那好,你就快休息吧!”
“伯母,再见!”
我不知道是喜是悲的慢慢地放下电话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