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妇科圣手接到一个奇怪的病人。
一个小男生穿着条长袍,脸上蒙着块黑布,偷偷溜进唐僧投诉的客栈里,翠生生地叫道:“法师。”
唐僧一愣,这分明是个小女孩的声音嘛。他问:“女施主,请问你有什么事情?”
“求法师救救我娘亲!”女孩说着就跪下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救,肯定救,”唐僧看女孩都哭了,还能说撒谎,答应呗,“只是女施主为什么会想到贫僧呢?”
“你不是最擅长治女儿疾病吗?”女孩抬头,愣愣地看着他说道。
唐僧:……
唐僧微笑,道:“不,贫僧什么病都擅长。”
“啊……”
一辆青色的小轿车内,小女孩紧张地缩在轿车一角,大大的眼睛看着唐僧,“法,法师,他们真的看不到你吗?”
“那当然,”唐僧得意一笑,不然你喊人进来看看。
女孩的嘴巴张成了o型,一瞬间竟然有些跃跃欲试,但是想想病重的娘亲,还是忍住,摇摇头,道:“算了。”
来到皇宫,小女孩大步流星往前走,唐僧虚化了跟在后面。她欢快地左拐右拐,跑进一栋有些衰败的院落。
“娘亲,娘亲,我喊神仙来救你了。”
小女孩跑进去,来到一张陈旧的床铺前,对着里面躺着的一个人喊道。
唐僧随后跟上,乍然看到那人,心神剧震,竟然后退了一步。
这是第一次,他竟然看到,这么丑的人!
还是个女人!
那人一边脸长满了大大的脓疱,长成了一副百痘齐放的画面。另外一边是满脸的伤疤,两张脸凑在一起,堪称恐怖片场景。
但是唐僧的目光随之平和,因为旁边的小女孩。
她一点儿也不害怕床上的女人,反而凑得很近,眼睛里带了一泡泪,对着床上的女人吹了吹,道:“娘亲,不疼。我带法师来了,治好了就不疼了。”
床上的女人虚弱地咳嗽了几声,用尽力气推了下女孩,可是她的力气已经完全丧失了,根本一点儿也推不动。她用着虚弱又急促的声音催促女孩:“走,煖儿,你快走,去你父皇那儿,快去啊!”
女孩留着泪水,摇头道:“不,我不走,娘,我走了你就死了,我一定要救你。”说着,她把期盼的目光转向一旁的唐僧。
“法师,你可以救好娘亲的是吗?”
“是的,我可以。”唐僧摸了摸她的头,开始查看病人。
这女人的病情非常复杂,一边脸是被烧毁的陈年旧伤,另一边却是罕见的病毒,在这里也被称为‘时疫’、‘瘟疫’。
遇到瘟疫唐僧并不害怕,他从来到西游世界,见过的时疫已经有很多种了,并没有特别关心的。这病人虽然难治一点,费了他一点儿功夫,但还是成功治好了。摸摸小女孩的头,没关她趴在女人身上又哭又笑,唐僧默默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身上,在他的脸部、肺部,正有无数武士在冲锋陷阵,但却很快被两大暴君无情扑灭。
黄宫内,歌舞曼曼,开怀大笑的国王笑了一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打乱了歌舞的节奏。慌张的舞女们停在原地,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跳下去。
有王妃关心地凑上来,道:“大王,你怎么了?”
国王摆了摆手,道:“许久不见王后,这么重大的宴会,怎么也不见她来?”
有人回答:“王后最近身体健康欠恙……”
国王阻止那人继续说,喊来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子:“异儿,去把你母亲喊来。”
说完,男孩没有反应。
“去啊!”
男孩低着头,抬头时已是满脸泪痕。
“父王……父王……”
“怎么了?”
“娘亲她不让我说……哇……”
宫殿里回荡着男孩子的大哭声。
国王跟着来到王后的住处,看了一眼她的脸,当即吓得退了好几步,大声问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回大王,是……是时疫。”
“宫人们已经换过好几批了,如今这一批……又开始咳嗽了。”
国王跟着领路的宫人来到一个破落的房间,打开帘子,发现里面全是躺着床上脸上长泡的宫人,这么多人汇集起来,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赶快感觉。
这时,国王感觉脸上有点痒,习惯性地挠了一下……
“快,请法师——”国王的嗓子叫破了音。
“大王,法师已经请来给王后娘娘看过了,束手无策……”
“怎么,怎么可能,”国王囔囔着,“那可是大宏光明普地佛化身啊!”
“对了,”他蓦然想起一事,“是谁传染给贵妃的?”
……
国王来到那个衰败的院落,院落里有一美人,虽然穿着朴素,但掩盖不住脸上的年轻漂亮。国王看着这张脸,认真辨认着昔年时她的模样,好像就是她!他那时候一时冲动,睡了的一个丫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点儿也没有老。
国王在缅怀过去,旁边跟来的几个太监却面色大变,有个太监则直接腿软得倒在地上,随后连滚带爬地向外跑去,大叫:“鬼啊!”
“胡说八道什么,”国王大喝,把他抓进来。
一番审问以后,国王默然。
“大王,我是千真万确看到她破相的,那把火还是老奴亲自喊人放的,半张脸的大疤啊!她后来又发了水痘,想找大夫,被王后娘娘拦下来了。王后娘娘因为不满煖儿王女的受宠,便特地来自己看了她一次……就那次以后,那个婢子好了,王后娘娘却变成这样,一定是她施了妖术,把疾病转移到王后娘娘身上了!”
国王边听边挠,道:“你,你居然背着孤在宫内放火?”
“大王,我……”
“罢了,快抓了这婢子,问她施了什么邪术,怎么孤脸上不但发痒,还开始痛了?”
几个宫人迅速把女人绑了,那女人如木偶一般,要做什么让做什么,要是什么让说什么,但是问她是怎么好的,却总推说不知道,说是做了个梦,就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