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前推一些。
“其他机械体呢?怎么就三个啊?”曾六瞅着这几个来的机械体,东张西望一会后头缩回去。
“再多的普通机械体来也没有用不是吗?”锤对于他实力的把握很准,只是他一时间比不清到底是李清意强一些还是曾六厉害一些。
三人同一时间启动卸甲模式,人造皮肤撕成碎片,露出钢硬的外壳,身上闪耀着柔和的蓝光,此时突然发出机械轰鸣声,红光取代蓝光,疯狂取代理智。
目标只有一个——干掉眼前的这个男子。
十万分之一光速!
曾六还没回过神来,一把利刃夹杂着风浪奔来,撞击声响起,曾六飞出来到十几米外后停下来,浮在离地一两米的地方稳住了身形。
白子的手刃完好无损,脚部放弃了支撑的脚掌取而代之的是一对类似有滑轮的装置,手肘处,后背长出了推进器。这一记着实挨了“伤”到了他。
“好险好险,差点被你破了护身障。”曾六知道这一场仗他得认真打了,他手掌合并轻轻往下压去,顿时空气就变得粘稠起来,似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他们身上。
机械体身上的钢铁材料绝非是钨钢,应该是更加坚硬的材料。他尝试用念动力砍断那把利刃但也不能留下一丝切口,这个机械体的身体就好像长在一块,拆开不了,很完美就算是理想国也没有这般形状
曾六眼眸变成金黄,既然拆不开那就揉成团,手掌虚握,三个机械体受到的不再是来自上方的压力,恶意从四面八方袭来。机械体就像孩童手里的橡皮小人随意拿捏,动弹不了,脚下无力地挣扎几下后冒出几缕黑烟,最后只能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身体折叠扭曲成一团球。
曾六心想结束了,带着这几个球回去慢慢研究。一只机械体如同炮弹打破他的幻想,它就像脱缰的野马积压太久的压力得到了释放,肆无忌惮的奔跑着撞向他。
速度很快,比之前白子动作还快,这给能耐的还得上天成太空垃圾不是?曾六的护身障不同之前的,机械体撞得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
曾六就像个斗牛士拿着块红布激怒公牛,牵引着它返回轨道上,可目的地不是锤的左臂位置。
乘着我分散注意力,对他们施加的压力小了一些,他回到地面,原来将近快捏成团的他们就这样跑了,但他们一定还没走远要么是去搬救兵要么就是潜伏在我身边伺机而动。
他继续享受脚踏实地的感觉,空气中多出嗡嗡响的声音。他感到疑惑,什么时候蚊子过来,不过这种时候蚊子恐怕是生命力最顽强的小虫子之一吧。
他一边感叹着,一边收会释放在那里的念动力。蚊子叫声还是没有停下,他觉得这有点像无数玻璃渣在金属层表面划擦。
奇怪?就好像牙床里面塞了一袋跳跳糖,曾六马上反应过来,可一条野狗不知何时冲到他傍边着实吓了一跳,念动力立刻发威拍飞这只野狗,动力划过它的时候野狗似流沙散开。
幻术?不对!这种震动感是地震,他连忙提起身体飞向高空,地面出现延伸的裂纹像藤蔓一样向四面八方,废墟不出片刻成了净尘之地。
他从高处更好地观察到地面的情况,空气中充满着闪烁的“玻璃碎片”遮住他们的行踪。
虽然只有一瞬间,曾六的余光扫到他们的大致位置。
他仅仅合上手掌,裂开的大地传出巨大的声响,泥土悉悉索索被翻出来,随着曾六的动作合起来,整条柏青公路像合上的书籍立在泥土上。
比之前还要强烈的震动响起,如同数个钻头同时发威,沙石飞扬,然后一声啪结束了震动,闹出的动静着实让曾六另眼相看,他转过身看向已经离他不过十米的山老爷子,刚才的人影只是幻相,这种程度的烟雾弹被曾六用更加粗暴的方式解决,几道劲风刮过他的眼睛没能记住他们的踪迹,不现身还是只有山一个。他甩开“书籍”,直接砸到断壁残垣,粉碎溅开,千千万万水泥块翻转着惨叫,声音听了让人胆颤心惊。
山老爷子手臂上几块零件不堪重负,掉在泥土中没了声响,他的身体貌似没有锤一行人抗压,“怎么?看不起我这一副年老体衰的样子吗?”,他的声音很洪亮完全不像一个机械体将微微出神的曾六拉回战场。
他看着身着中山装的山,没有完全褪去人类体征的样子挺直脊梁,面对绝对力量没有妥协让他对于机械体心生敬意,“我从来对于真正的战士不吝啬于赞美,我很抱歉。”
天开始阴下来,乌云争先恐后地聚集在一起,好像是受到外界的胁迫。他的身体降下来踩在并不是平滑的地面上,仰着头睁着眼睛,隐约有雨水滴在脸颊上,这次并不是用地下水进行人工降雨的把戏。
雨越下越大,一如他现在的心情。他甚至开始怀疑这到底是真实还是怀疑,直到冰冷的大雨淋湿了他的大衣才让他觉得有几分现实的感觉。
微型放映机在这雨声中悄然接近他,通过黑棋无线操作,以无比逼真的真实效果足够为相提供绝佳的暗杀机会。从刚才的情况中不难发现曾六能力强度会受到精神力的影响。
一只全身黑青,身形庞大的极恶之鬼凭空出现,金属色泽的牙齿配上带着腥臭味的口气直接朝着他的脑袋奔去,周围迅速褪去色彩,血红和铁锈闯入眼帘,一副人间炼狱的景像。
假象。
曾六没有做出反应,锋利的手刃砍向脊梁和精准刺向心脏的蛇手,为了干掉他任何间隙机会他们都会牢牢抓住。、
差些距离,他们的进攻没有给任何人造成任何伤痛,他甚至还有工夫用念动力使他们动弹不得。
几乎在同时,一只机械臂滑入雨幕,带着溅起的水滴狠狠地朝着他挥舞拳头,不过只是这样做是不行的。
轰鸣声夹杂着一连串火花将他轰飞,他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顺风而行,只是这次的方向经过精准的计算终于寻得那一处落脚点,而在那里迎接他的是......将帅。
将帅手上握着一只棍子,和普通的铁棍子不同,更像是铁砂的凝聚物,这一棍子敲上无视他的护身障击中他的后脑,这一记能把普通人的脑袋转上不止一圈,漂亮的甩棍使他在空中转了圈,划出一条抛物线扎进之前的废墟。
震动再次发动,这片废墟赫然成了他的乱葬岗。
在场的机械体“屏住”呼吸,他们没有天真到光靠这些攻击就能葬送他们。悉悉索索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只手扒拉着压在上面的重物,跌跌撞撞站起来。
然而最令人恐惧的是他的身上除了沾了些泥巴竟然毫发无伤。
这个人是危险的,雨无情地淋在他身上,但是在他周围形成一层保护膜,他的眼睛不是之前的金眸取而代之的是赤红与精金的混合状态。
凌厉的杀气爆开,如同汪洋大海倾泄而出,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他的身体自动调整成战斗模式,这时候他给人的感觉跟之前不一样,他们叫醒了一个无比棘手的东西。
机械体顶着滔天杀意,速度不断提高,一如朝着灯火奋不顾身的飞蛾,虽然只能散发短暂的光芒但是他们完成自成为机械体后的使命。护卫整个钢铁王朝到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