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罪一张愤世嫉俗的脸配合着他的遭遇刚进门就二话不说捅了一剑。他对李清意的怒气值都快蓄满了,上楼梯时候不忘瞪他一眼。有时候李清意也很佩服自己能做到走到一块就有人针对他。
大门再次被打开,一个人弯下头走了进来,今天来了不少人啊。见清楚来者,一头碎短发,壮硕的身体,眉间透着刚正不阿。如果说谢天罪是阴柔,那这位新来客称得上阳刚。
“你们好,我是新生周鸿烈,请多指教。”周鸿烈鼓着勇气大声说道,立马鞠躬。
他一开口就让李清意直视不了这个人,声音无法与容貌身材对上。声音很轻,就跟蚊子哼一般大小,也就最后一句请多指教听到了。但是他的身体素质没下十几年的苦功夫是无法锻炼的如此彻底。与其说是懦弱,倒不如说是内向更好一点。李清意握住对方的手开心地介绍自己和谢家姐弟。
“啧!”这家伙当自己是谁啊,才刚来就这么快融入进来,反客为主,不要脸。可偏偏老姐对他有些意思,到底是灌了什么迷魂汤,老姐这块顽石被他点化。谢天罪看着嬉皮笑脸的样子,一阵恶寒赶紧上楼不愿再看他一眼。
“不用,我吃过饭。”面对李清意的热情款待,周鸿烈有些招架不住。
看见谢天怜的模样,周鸿烈愣了下神,闹个脸红,支支吾吾地伸出手。谢天怜伸手握住他的五指,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立刻收了回来,没有李清意来时的热情好客。
李清意对这个新来的朋友表达来从未有的态度,拉着周鸿烈上楼。“我住三层,你跟我住一层吧。”
“里面好大呀。”周鸿烈感叹道。李清意拎着箱子在前面开路:“三维的欧式几何已经被我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里了。我们不过是群海边拾贝的小屁孩而已。”
周鸿烈有些受不了这人,停在三层靠楼梯口那间房间门口:“我就住这里吧,明天见。”进去后立刻关门上门栓,不给李清意任何机会。
“真无情啊!”说完之后,李清意拿着箱子走到第二间房间推门而入,里面的设备都还算齐全,洗浴室,黑桃木床,大电视,跟宾馆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他躺在床上,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鼻子敏锐地捕捉到一丝香气。直到这时,他才满意地闭上眼睛。“搞什么啊,这不有五件有趣的事情吗?还说什么能搬走的都已经搬走了……华国语言还真是博大精深啊。”
那诡异而又扭曲的天空看上去格外可怕,血与泪是这个世界的主旋律,人类奔跑着哭泣着,成人护住孩子,士兵捍卫生命。最终都化为灰烬。走在涂满受害者的血泪废墟中,我在不断奔跑,悬挂在半空中无比巨大的球体向外喷吐激光,灼热的激光毁掉了金灿灿的麦田,一切的歌颂诗化作谩骂与怨恨。我见到我们的王座殿下,不变的是脸上浅浅的笑容。他回头看向我,带着些许怜悯。我从未见过如此悲伤的王座殿下。
王座殿下向着那浮在天空中巨大要塞走起,爆炸掀起的巨浪隔开我们两的距离,他一路走过去,没有丝毫犹豫,为了臣民他做的太多,狂风吹起白蒲公英飞散半空,带着哀嚎与悲鸣扎根土地。我想为他做些什么东西,我违反了他的法则,我做的太过了。但我愿意将天之所赐归还于天。
一滴泪水滑过她的脸颊,谢天怜从回忆中醒来:“这次终于见到你了。”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巨大的要塞降落在半空,我见到人们的逃窜,人类,所有的人类,都难逃这一悲剧,这次没有成为历史的教训了,因为从今以后整个地球史上人类的存在就此抹出,就像抖掉身上的跳瘙一样。
人类,全世界的人类。
我又见到一个新天地,因为以前的天地都不会再有了。
我又看见圣城从天而降,众人沐浴阳光之下。这是个悲伤的故事,不久后它会变得不再有哀嚎和悲伤。因为一切都过去了吧。就如同潘多拉的盒子从未打开,亚当夏娃未食苹果,从未发过大水,天空从未有缺口。
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是旧的。这是新的世界也是旧的世界,也是无所谓的世界。我迎面走向自己的命运,这样也不错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