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的那串念珠就是它们的内核。”阎王哭指着他手上的念珠,李清意当然知道,打过交道所以多少通过真幻妙了解过,看样子他还是没露底。
“异兽到底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李清意好奇地问道,答案有些吃惊,或者说是阎王哭的表示方式太过震撼。
不再是明亮的世界,二人就像驾驶着汽车行在高速公路上,一眼望天空空是浓郁如血的红色,暴雨滂沱,一只体形同老虎差不多大拖着长长划出一条流星。目光拉下来,山海经中那只九尾狐静静地趴着睡觉发出婴儿般的鼾声,九只尾巴垂下来,镜头不断拔高!拔高!就好像玩着蹦,九头人面的开明兽痛苦地吼叫着,围绕在身边的彩带无力地垂落下去,极浓腥的鲜血染红了整个青铜门。成群的人正沿着它的身躯往上爬,爬到顶峰的人拿出错角开始凿打青铜门,每一次钻开一个孔,里面就透出一点光,甚至有人尝试驯服四只角的白鹿,企图用它的尖角破开大门,那些人欢呼雀跃,眼眸中透出一股狂热。
铁块击打在古老大钟的声音从远方传出来,一声又一声地回荡在整片天地中,李清意从中恢复过来,眼前的情景还是如此,兔子还在洗锅抹桌子,一群小动物在分食残羹冷饭,“这是......这是太,太漂亮了。”,纵使是他也不得不对刚才看到的一切感到震撼。
“《山海经》,《抱朴子》,《博物志》,《妖怪奇谭》,《伪以诺书》以及《埃达经》等等,这些书中都或多或少记载了它们的活动。”阎王哭抛起手上的硬币翻个美丽的弧线落回手中。
李清意从震惊反应回来,“它们曾经也有璀璨的文明,对吗?”,语气中带着惋惜和哀叹。“不可惜,它们还活着没有死过,它们的寿命远远比我们要长久。只是被尧舜二人封印了,后世不过看到的大多是它们的分身和畸形儿。”
“我们跟它们不是同源吧?”李清意发生了盲点。
阎王哭似乎在回忆过去的岁月,“这个世界还是有生殖隔离的,对于它们来说,人类就是虫子,占据了它们蓝星母亲的害虫。不过倒是有些极端追求力量的,喝异兽的血注射它们的体液,我也不知道他们后来怎么样了。毕竟上古时期尤其危险,飞天境满地走,涅槃不如狗的那个时代他也没讨多少便宜。”
李清意差不多明白这个世界的背景,很奇怪就好像在玩一场探索游戏,其中掺杂了战斗和心机的派对,“学长你不打算出去吗?”
他靠在摇椅上,相声还在放着,一直静到掌声响起,录音机没声了才说话,“我见不得世间污秽,受不起红尘的沉重。至少这里就我一个怪胎也算清净,加上一个两个我还是能接受的。”
“你没有出去过了吗?”
“出去过,看过就回来了,不执着,不留恋。”阎王哭气定神闲地问道,“你是想要接我这条线爬回去?放心,入了这个门想出去都难,平时你来喝喝茶我很欢迎。”
闹钟突然响起了,叮铃铃的声音十分刺耳,他连忙掐掉闹钟的声音,尴尬地看着学长,“承蒙您的好意,此地虽好却终觉得与此地无缘,我是几等货色想必学长从我的言语谈吐听得明明白白,我还是去与那些无明众生接着玩玩,倒是落了个与人斗的坏名声实在惭愧,不敢在此地就留。”
说罢,拿起桌上的断手,起身拨开那层浓雾,此时阎王哭已经为他开放权限,自能来去顺心。
与浓雾空间的明媚不同,浓郁的树林遮住投射来的光芒,树叶形成的阴影照在他的脸上,不似前一晚的杀机四起。
李清意这一晚上什么东西没有捞到,罪之花根本受不了两个空间的压挤直接崩碎,学长也没有叫出来,自己可真算是个“好人”啊。当正义万般践踏时还有谁能自称善?一条幽深小路出现在他的眼前,他踩上枯叶上去,大脑开始运转。
雇佣凡人制造混乱,混乱与焦躁成为冷静的阻碍,会把焦点放在走失的人群,而其中最光鲜夺目风头正盛当然属于本人,江湖通缉令都出来了,关心则乱,虽说仓朽督比较憨,但是还是很在乎学生的。
本来李清意还想杵一会,等仓朽督对他进行定位系统探测到自己手机的位置,不过......吴亮出色地完成她本人并不知道的任务。
没错,李清意故意陪着异兽们演了一场戏,雇佣兵大闹校园混淆视听,试图将异兽对李清意的一场围猎伪装成一次争斗金钱的复仇行为,而且混入了一些“惹不起”的存在。
谁也没有想到原来异兽早就大量地混入第三奇迹者中。谁也不会怀疑舞会上那些成功人士和同学好友会对一个学生下毒手?顶多会怀疑里面一两个人泄露情报了。
那些涅槃境的强者估计像母鸡护小鸡崽子一样滑稽可笑,说什么小辈的事小辈解决,结果小辈受了伤连忙出手拍死其他小辈,真是这牌坊就没有一刻停止修过。
李清意想到了某些高兴的事情,嘴上挂着笑,想必这次大变活人要吓人一跳。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李清意已经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呆下去,转念一想自己花了极大工夫组的队伍不就打水漂了,而且乘着这次机会收割一波愧疚让他们心甘情愿给我当工具人。
他从大衣内袋中掏出一款老人机,看了眼里面蹦出来的天选者社区的软件,点开个人页面。
打开新手大礼包和首通奖励,积分疯狂跳动听到一万才停下。我记得,李清意点开商店,点击时间劵,稍微思索一下,全部购买。
“这次回去估计要忙一阵子了。”说话的工夫他已经回到了学校会遭到牢狱之灾吧。
李清意耸耸肩,“也罢,让我见识见识吧。”,一脚踏出那幽邃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