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拉帕戈斯群岛——一个启发达尔文进化论的群岛,它不偏不倚地压在赤道上,但秘鲁寒流不断地推着冰冷的海水无情地拍打在礁石上溅起浪花,最冷月甚至只有12至17度。这一块地方天候紊乱的特色著名于世,时而赤道暖流增强,时而秘鲁寒流做主。恶劣的天气也造就一群奇怪生物的乐园。上百年来,这片野生之地从未受人类活动的影响。
但是世事无常,沧海桑田。这个世外之地现发生巨变,岛上的生物正在适应快速发展的人类新世界。如今,这里成为了宜居的现代化世界。
无数冲浪爱好者与海狮共同挑战海洋卷起的风暴,翻起的浪潮映衬着明亮的太阳,滑板破开浪花在大海这张画图中尽情挥洒汗水展现青春的活力,海水拍打在他们身上,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引人注意。
雷诺港,以前只有几座房子,如今成为上千人的家园,这里是野生动物以及人类和谐共处的地方。
几只海豹慵懒地躺在海船底享受着荫凉,舒服地拍打着周围的细沙。细辛的打扮不似先前的假小子,宽大的白袍遮不住她年轻诱人的曲线,她的头发像是黄金那样璀璨,皮肤素白得像是冰雪。
我突然想起了,自已要去参加婚礼。一身定制的黑色正装,佛罗伦萨风格的衬衣竟然穿出了独特的风格,有些翩翩君子的感觉。
李清意一手捧着她柔软虚幻的手,当他拿出戒指打算套在她的无名指上,不止何处藏着的交响乐乐队演奏的婚礼进行曲像是被命运掐住了脖子,没有了声响。
映入眼里是支离破碎的细辛,裂纹爬到耳坠,宽大的白袍如同烟雾一样飘散,他多么希望这个时刻来得慢一点。他分明很想把戒指套上纤长的手指,可是动不了,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是时候了。”细辛平静的声音让他掉到万丈深渊,“这是我的错。”,他强忍着哭腔。
细辛抱住他,就像静止不动的雕像,“这并不你的错。这可能是我遇上你的必然结果吧。现在是时候了。”
李清意摸着她头发,沾了一手的碎沙,念出了那句咒语,“我......让你走。”
这句咒语很快实现了,她就像吹出的泡泡消失在他的眼前,化成千千万万沙砾的一部分。
“这就是另一条时间线?”杨慈看着呆若木鸡的李清意,回头又看了看迎着海风哼着小调的李清意。两个李清意就这样奇迹般出现在她面前,她往前一步搂住那个遭遇重大打击的李清意却扑了个空。
面对杨慈的困惑,李清意开口说道,“万物迁流变化,没有永远的‘我’,‘我’‘又永远存在,皆因因缘和合而生,皆因因缘消散而无。”
“所以这条时间线因为你的干涉出现偏差消失不见了。”杨慈好奇地问道,“若是真的消失不见了,你有如何观察到它呢?”
他抓起一把细沙,张开手掌任由海风吹散沙子,直到沙子一粒不剩抖落下来开口说道,“我抓住什么了吗?我抓住了沙子可它又随风而去,我抓住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抓住。因机缘巧合它被我抓住,又因缘分条件不足它又离我而去。这就叫......空。”
“说人话!”
“量子态,我的眼睛能发现,又或者自己变成量子态生物也能察觉。”李清意以较为精炼的语言解释现在发生的情况。
“早这么说不久完事了嘛?”杨慈简直不好讲他,“所以我是替她死喽?”
李清意愣了一下,看着缩成一团的她,“是也不是。”
“啊啊啊啊!”杨慈直接跳起来给他一拳结果挥了个空,“我受不了你这个人了!要么是!要么不是!你哪来这么多模棱两可的回答。”
李清意看着另一个自己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开口,“现在还是清晨,干嘛要想些悲伤的事情。”
前方有无数美女在享受着阳光浴,穿着性感的比基尼,扭动她们的小蛮腰吸引着雄性,为什么我要跟你这个三无少女讲些煞风景的事,我抱只小海豹过去卖卖萌都可以挣一个好印象。
说罢他下了台阶,准备投身于服务女性群众的光荣使命中,杨慈见状连忙上前拦住,显然受到惊吓,这一次不出所料,杨慈的身体穿过李清意,第一次是意外,接二连三的接触无果后她颤抖着看着自己的身体。
“只是这一次,我留下来陪你。”李清意看着校友在海浪中展示坚实的肌肉,当然不乏有人遮住眼前太阳邀请他参加这一场狂欢,毕竟从内院贬下来的李清意算是头一个,外院的学生多多少少对他还是有点兴趣的,一句不会游泳引起他们的大笑,要么就是将这份优越感藏起来不过还是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笑了,笑得很开心,这个笑容在他们看来有点冷就好像一枚子弹搭在他们的心头,他们挥去这份不愉快,赶忙走开。
李清意不怎么在意,只是在想能不能让开不要妨碍自己看海豹。
喧闹声终究要结束,每场宴会最后都是以狼籍收尾,夕阳余晖下许多对临时情侣一路上有说有笑撤出沙滩,留下李清意一个人在这里。
“李清意,我代表方舟理事会向你需求帮助。”这些话如同青铜古钟敲响的声音,周围升起浓雾,光芒照耀。
看着目光热诚的安以儒,她为人类的未来战斗,多么伟大的事业。他看着身上的衬衣不知道在想什么,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就想干枯死掉的血液。
“怎么了?是让我舔痔疮还是卖屁股?”手上的细沙一直没有散去。
“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在不久的未来机械体暴乱,需要一名有能力有格局的人主持大局,你不必太担心我们会给予你一定程度的帮助。”
“我信啊,如果生命只是如此单薄的话才是最好笑的。”李清意没有看着她,眼睛盯着下落的夕阳,
天逐渐转暗,他闭上眼睛,一抹凄惨的笑容溢散开来,“可惜,没有北极星。”
“我不保证,因为在这个世界我始终觉得自己是外人。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给过我需要的,我不得不将人情冷暖当作四季变化为常态。我已经丧失了爱恨的能力,失去对于我来说的唯一温暖。”李清意紧锁双眼,像是在进行末日审判,“我承认这有很大一部分是我的原因,但我不会道歉。我不觉得世界欠我什么,我也不欠它什么。我会用我的尺子观测世界去选择毁灭还是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