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南征百越

后世有史载曰:“二十五年末,始皇命屠睢为统帅,遣前军先锋南征百越,三年后,睢于押运粮草中途,受林中土人吹箭,睢挥剑格挡,怎奈箭密,中两,有蛇蝎之毒涂于上,当场坠马而亡。事败,惨没。”

“二十八年,命任嚣为征越军主帅替屠睢,统五百万大军,兵分五路,一百万楼船士沿东海而下,南征西瓯、南越、骆越、闽越、吴越等诸越。”

“三十年,百越山高林密,瘴气横生,秦军苦不堪言,当是时,百越七十二洞巫王联合抗秦,使巫术,秦军大败,几近宣没,任嚣神魂被咒,赵佗身形被消,百越气焰一时涨。”

“事传咸阳,始皇震怒,乃命帝师张子圣讨之,帝师却言先征蜀山巫族,得虞渊金乌尔。”

“蜀山事毕,一月得平,帝师率军回师咸阳向始皇禀告诸事,始皇乃命帝师再征百越。”

“帝师无奈,始皇乃命在府修整三五日,后启程。加封其为征夷大帅,再封其为文武圣师,师乃持打皇笏,复赐天子剑,入百越,三年得平。”

“于始皇三十三年,一统民心,彻服岭南,兼始皇初年初设南海郡、桂林郡、象郡三郡之外,再有始设苍梧郡、闽中郡、越南郡、黔中郡、黔南郡等五郡。自千古留名也。”

“帝师其征,不用武力,乃用其心,七擒诸越而放,而百越绝服,自其一生,终未敢叛也。”

------司马承《史记·秦始皇本纪·南征百越》

三日过后,帝师张子圣便携三千御林军,从南郡隔郡相望长沙郡、会稽郡,走九江郡,赶往百越之地。

会稽郡本是吴越故地,其郡治所在姑苏城,又别名称吴城、吴都,因其在春秋时期,曾是吴国故都所在,而始得其名。

始皇帝嬴政在初分天下郡县之时,本想命其为吴城、吴县,而后却被帝师张子圣,以其地之人,恐思故国之名,而劝阻。

又因其城西不远处,有姑苏山之故,是故命其为姑苏城。

御林军乃是帝师张子圣精心训练的步骑双通的神军,只稍逊于戊守宫禁的玄紫军。

帝师张子圣问始皇讨了半块龙符,再加一面御林军的魂旗,一面纹着荆棘长戈的军魂。

此时,御林军首领赢高将军,公子扶苏、公子子婴,正于身骑巨虎的帝师张子圣一道,骑着万里挑一的灵马,疾在行军的途中。

百越之地位于岭南,而岭南有大秦帝国修筑的三大险关,其分别为:横浦关、阳山关、以及湟溪关。

其分别和九江郡、长沙郡、南海郡接壤,是隔绝中原,扼守岭南之绝地要道。

三关成三角而立,相互鼎立支援,是帝国修建的绝妙险关。

此时御林军首领赢高将军,正与帝师张子圣谈着话,只听他道:“帝师,不知此次南征,帝师可有把握?”

只听帝师张子圣笑曰:“征其地易,而服其心难矣。”

赢高将军听闻回道:“那该当如何服心?”

帝师张子圣笑曰:“汝当细看,细听。”

“百越南蛮之地,怀柔行仁,不可尔,必以汝心善好欺尔;然行其霸道,武力统治,亦不可尔,皆因刚不能长,蛮横逼迫,只会激起那些蛮人的血性。”

赢高将军听闻,奇道:“那该当如何?”

只听帝师张子圣道:“文武兼备,刚柔并济尔。辅以武道灭其地,主以文道以绝其心尔。”

只见公子扶苏恭敬一礼,下拜问道:“今六国新灭,我大秦拓地何止万里,今又征百越,岂不荒废六国地乎?还请帝师,赐教。”

此言一出,赢高将军等诸人都有些不高兴,觉得扶苏公子此言,是有些指责他等劳师兴兵,是在指责陛下的雄才伟略,有问题。

然帝师张子圣听此,却是回道:“公子客气了,赐教不敢当,老夫且说些浅见吧。”

“夫秦灭六国,一统海内,自是不世之伟业,六国遗族常怀不轨,有思故国之心,然其思国乎?还其思利乎?交融杂错,难清矣。”

“六国地废,皆因其废,秦得之,欲治,然六国勋贵不予,是其动乱频生,此主也,六国民安,君不迫其绝极,其自不反矣,此次也。”

“六国地再好,其治下再繁华,若其不服我王化,不归其王心,秦治再好,终归其嫁衣矣。是以,灭六国阴动、息民众愚知为主,治六国地为辅,此万世之基也,不可不分;还请公子明察。”

公子扶苏听闻回道:“帝师此言有理,然王勿夺民时,使民不争,民自无怨也,民自无怨,其心自服,而天下定也。此老子无为之道,孔圣仁义所在,帝师可觉否?”

帝师张子圣笑道:“公子此言有理,不过,吾曾听闻,人族最初三祖时,人族寒荒破落,食不果腹,后三祖出世,人族始有衣、食、住三者,后三皇出世,人族,占凶祈福、尝草食药,刀耕火种,人族始有五谷丰登、观天明象、有药可救、金器之利也。”

“五帝出世,变部落为古国,始有国立。”

“后禹皇改禅让为家天下,始有王朝兴衰之运数,历经夏商周三朝、数千年春秋战国,方有今日。”

“吾把此象谓之进步,谓之文明,公子前言谓之不争,自其归服,试问三祖不争,岂有衣食住?三皇不争,岂有人族立?五帝不显,岂有国说?禹皇不改,岂有朝盛?”

“今我大秦一统天下,改分封为郡县,中央集权,帝国王一,岂不为三皇五帝、禹皇乎?若不争,后世岂得见衣食住、五谷丰、草药医、金器立;古国说、家朝立乎?”

“有人云:自古如此,古来如此,总道祖宗礼法不可废,却不知此实家人言尔。为何古?古何来?今朝为现,将亦为古矣!”

“文明需要进步,且一直在进步,只因怜后世得见,而人族鼎盛也。”

“公子以为如何?”

公子扶苏听完,一时竟哑口无言,只得道:“帝师高明,扶苏受教了。”

帝师张子圣淡然一笑,道:“公子客气了。”

身旁公子子婴与御林军将军公子高,听其辩论,亦是听得心潮澎湃,崇敬不已。

三千御林军,骑棕褐色的宝马而行,往百越之地发去。

………………

一路上,公子扶苏虽无言,但观其面相,却是在出神游思。他却是在想昨日深夜,出发之前得始皇帝嬴政,召见之事。

………

“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深夜想召,有何要事?”只听公子扶苏如是说道。

只见始皇嬴政高居太极殿上座,站起身来,手扶宝剑道:“扶苏,帝国不日就要再征百越,此事你可曾知晓?”

公子扶苏再拜,恭敬回道:“儿臣已有所闻。”

太极殿乃是当今帝国皇帝,秦始皇嬴政,平日里处理政务,私下紧急召集重臣要臣,批阅奏章的地方,是以这里常常深夜燃烛,直至天明,此都皆乃是秦始皇嬴政勤政所致。

其殿中央,无甚事物,典雅古致,只有一汪划分阴阳之水的太极池,在其中汨汨流动,缓缓轮转;在其上还有黑白阴阳鱼游动,不见梁柱。

只有内里靠边上,才有几根雕龙画凤、暗红玄龙盘绕的黑柱。

此乃是秦始皇嬴政,命帝师张子圣主持修建一座暗合道家阴阳的道殿,其间,哲理不穷,奥妙不尽,端的是神异非常。

其殿色素静谧,是为阴静,其水灵动活泼,鱼儿舒游,是为阳动。

这一动一静之间,都皆是暗合上古之阴阳大道,是为阳极生阴,阴极生阳,万物居其焉,抱阴而负阳尔。

其殿占千里,宽高百丈,往日平素里都皆显得十分空旷,只有始皇静静的批阅竹简声,和些许臣子们于君臣之间的轻声细语,最多了不起的,就是还有蜡烛燃烧和燃尽的声音,而在此刻,却是泛起了些许和往日不同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