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争之世

昭襄王四百九十年,当今天下,秦国兵临天下,自诸圣传法以来,春秋列国之间便动荡不安,千年之间,庶出嫡出不断厮杀,为的都是一个目标,在他们眼中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奢靡的享受。

诸圣不忍这世间纷纷扰扰,于传法世间,寻求一治世良方,然而却并未有多大成效,这世间有的是追逐力量的人,世道,更加混乱了。

不过终究还是有些益处的,在一些治世能臣和出将入相的大才的治理之下,小鱼小虾被清理出场,只剩下一些大鳄在角逐天下。

南疆楚国,北冥燕国,中土三晋和秦国,东荒齐国以及西州战乱不休的胡人和十方草原上,凶煞的鬼方异族。

故事就发生在中土,秦国的秦昭襄王在位已有四百多年,在位期间,南打楚国,东联齐地,西霸戎族,北拒三晋,已有统一之势。

是天下了不得的英明君主,可这个英明君主有一个烦恼,那便是他子嗣稀薄,打下诺大基业,竟有无人继承的危险。

不过眼下,英明的君主,也是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了,自从四百七十二年灭了西周公,大周王朝在大秦手中几近宣告灭亡之后,他就越发迫不及待了。

因为他自知大限将至,所以想要在有生之年看到天下一统,可这天下何其之大,总归是有心无力,他也是事在人为罢了。

上党之地,古来素有,地极高,与天为党,故曰上党的由来,是一片被群山包围的险地。

韩国本据此宝地,但韩国国力弱小,便是连宜阳金精铁矿也保不住,被秦国年年征战,早已吓破了胆子。

这不,秦国一声令下,韩国就想献出上党之地,不过上党城守冯亭是个忠君爱国的狠人,用驱虎吞狼之计,把城池与赵不与秦,秦国深恨,发兵讨之。

野王城早已被攻下,上党早已是孤城一座,秦国王龁为帅,兵发六十万,像上党攻去。

此时赵国已经入主上党之地,据险要之地,据城而守,居高临下。

此时上党城下,秦字大旗高高竖起,黑压压的一片,好似一片阴云,笼向上党。

面对秦国的兵威,赵国不甘示弱,“赵!”“赵!”“赵!”“大赵!”火红的赵字大旗竖起,赵人个个奋勇争先,在这个阴阳五德说盛行的时代,赵认为自己乃承火德,秦乃认为自己乃克周乃是水德,是以人人黑衣黑甲。

一个是五行相生的继承,一个是五行相克的建立,对于五德终始说,开始产生了两种说法。

此时秦国开始试探性的攻城,高大的符文巨城挡不住他们的勇气,他们前扑后继的向城门楼上杀去,虽然各个都是脏腑境乃至先天境的俗世高手,但在这符文巨城之上,渺小的就好像蝼蚁一样。

巨城上的阵法被激活,群山之力!瞬间,钩连周身山脉的龙脉之气,山之精粹被加持在城池之中,重压之下,脏腑境的兵士,好似小饺子一样,从二百丈高的城墙下摔下,被阵法震碎脏腑而死。

王齕见此冷哼一声,布阵!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在秦自大旗之下,那些骑着黑狼、黑虎的煞妖重骑们,高喊着信念,注入到秦字大旗之中。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大旗流出一片玄水,军道血煞之气激发,水中一虎一狼,一出来便奔向城头,这便是虎狼军魂!

秦国最早在西州发家,与周天子养马,后被封于秦地,是十里附庸,那些被西周所封的诸侯们,都习惯性的称呼他们为西秦。

异族残暴,在关山草原上驯服妖族,秦人与其争斗,深受其苦,后也学习戎族,驯服妖类,与关内诸侯截然不同,被斥之为虎狼之国。

不过秦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历经数代治理,已占据中土大半疆域。

五域之间相互交融,已苍岭为界,已五座界城为界包围中土,界内为关内,界外为关外,西州城在秦国手中,北冥城早先在燕国手中,后赵国崛起,被赵国从后面内里腹地拿下,东荒城在齐国手中,南疆城早先已被秦国趁乱取下。

秦国自东周失地,入中土以来,占据陕州四关之地,四关素有小关中之称,靠的便是一身悍不畏死的忘生共死之气。

陕州是秦人一刀一枪的从西戎手里抢过来的,自此之后,先是想中发展,被晋国打的大败,元气大伤,绝了称霸中原的念头。

后又被变法成功的魏国打的几乎国不将国,几近退回西州去当半耕种半游牧的部落生活,虽然魏国的变法昙花一现,但还是给秦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惨痛的教训。

后来痛定思痛,治理后方,称霸西州,再然后变法全国,向南攻打楚国,夺下巴蜀,疆域已经遍布中土西部,西南部,北部燕国和西北部三晋,被秦国威逼的惶惶不安。

残阳如血,只余下城门楼下堆积如山的尸体,秦人冰冷无言,默默收拾同袍的尸体,城头上的大将廉颇见此,并未阻止,只是抬头看着远方,夕阳逐渐落下,天,寒了。

“禀大帅,秦军以退至三十里外安营扎寨!”一位斥候,单膝跪地,禀报道。

“知道了,下去好好休息吧。”廉颇说道。

“唯!”斥候感动道。

突然远处爆发了一阵呐喊,传到了城头:“秦之崛起,如日初生!秦之崛起,如日初生!”感受到了那种无可抵挡的无敌信念,赵国军士只感遍体生寒。

那种仿佛任何事物任何人,都不能阻挡的炙热信念,就好似烈火一般,只不过这烈火带走了他们所有的热度,他们只能看着残阳落下,感受比夜的寒冷还要寒冷的心寒胆颤。

“这样的敌人,我们真的能够战胜吗?”这个疑问,浮现在所有赵国军士的心头,他们不敢想,只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主帅廉颇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并未苛责,只是说道:“将士们,本帅知道,你们怕!说实话,本帅也怕!但是怕有用吗?怕只会加速你们的死亡!想想你们的家人,妻儿老小,你们还有的选择吗?一旦你们退怯,虎狼秦人就会夺走你们的一切!

“本帅保证,只要吾活着一天,就一定会把汝等带回去,活着回去!”

赵国将士听闻,心中终于有了热度,眼中爆发了炙热的火焰,那是名为愤怒的火焰,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气势态度,只见他们道:“赵!赵!赵!大赵!”

远处秦军营地,正在篝火旁看着远处上党城的王齕道:“廉颇不愧为一代名将,不过大争之世,从来都由不得人!”

是啊,大争之世,何曾由过人呢?只有成功和失败,且不由意志的高低为转移,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失败者的下场往往是很凄惨的,赵国如此,秦国如此,所以只能赢,不能败,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谁又能保证永远不败呢?不过是事在人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