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丞濡见我对此事甚是不耐烦,失落的松开禁锢着我肩的手。
“好好休息。”
他说罢,还不忘朝我暖笑,之后走出去掩好门。
耳边,顿时安静了。
我头疼的关掉床头灯,蒙被而睡。
第二天,天气一反常态,变得闷热。
只要抬头,就会被黑压压的乌云压制住,莫名烦躁。
我蹲在家门口的台阶下,手里拿着根棍子,一个又一个的碾蚂蚁。
这群家伙是让我最头痛的,每次不小心落下一点吃的,都会被黑压压的包裹住。
我有轻度的密集恐惧症,看到被蚂蚁包裹的食物,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用水把这些该死的家伙冲走。
正当我碾蚂蚁碾得不亦乐乎时,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韩小姐,你在做什么?”
王丞濡,现在不应该叫他王丞濡或者王先生了,他是我的主治医师,就叫他医师好了。
“没干嘛。”我敷衍的回应。
他显然不相信,走下台阶来到我跟前,看到我脚下数不清的死蚂蚁,直接拉住我的手腕。
“你干嘛!”我要挣脱。
但他的力气显然要比我大。
“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没有!”我嘶吼出声,用力甩胳膊,试图逃离他的控制。
哪知他一用力,我竟然身体止不住的往前倒去,最后倒入他的怀里。
“你是我的病人,必须听我的话!”他抱紧我说。
我咬紧牙关,愤怒的仰头看他,哪知身高悬殊,只能看见他的下巴,胡茬都没有刮。
“你松开我!”我要求。
他不答应,弯下腰将我架在他的肩膀回了屋。
我生气的拍打他的脊背,可他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样。
把我放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后,推给我一盘食物,很美味,很有营养。
“你没吃早餐,怎么外面乱跑?”
“我没跑。”我的声音显然开始柔了起来。
我承认,是因为看到可口的早餐后,没有发泄出来的起床气荡然无存。
他坐在距离我不到一尺的位置,斯文慢调的喝牛奶吃包子。
见我没有动筷,问:“你怎么不吃?”
我收回目光,随手拿起一个鸡蛋在桌上砸了两下,要剥壳,哪知蛋白和蛋壳竟然粘在一起!
还没三秒中,在光滑的蛋白被我弄得惨不忍睹时,我焦急的哭出了声。
手在颤抖,几乎下一秒就要将鸡蛋全部捏碎。
他察觉到我的异常,忙从我手里夺过鸡蛋,把自己剥好的,光滑的鸡蛋递在我眼前,温和的笑道:“吃吧。”
他为什么要关心我?
我愣愣的注视他:“你为什么要关心我?难道不觉得越界了吗?”
“你是我的病人。”依旧是曾经的答案。
“你虐杀小动物吗?”他问。
难道是看到我在碾蚂蚁,他才这样问的。
我摇摇头:“除了蚂蚁蚊子之类可恶的家伙,我根本不敢杀任何动物。”
他揉着我的发,我竟然没有躲开。
“听话,现在不能杀任何生命,对你病情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