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走到他跟前,小心翼翼的揭开外套,露出了肩膀上骇人的伤口。
我从未见过如此害怕的刀伤,不由得四肢发凉。
“一定很疼吧。”
医师摇摇头,从容淡定的拿过碘伏努力往伤口旁边擦拭。
“是不是要缝伤口?”我揪紧眉头问。
他点点头:“一会儿帮我擦汗就行。”
我疑惑,缝伤口为何要擦汗,可到真正遇到时,才晓得了。
医师嘴里咬着干净的布,右手小心翼翼的缝合伤口。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外冒,估计是怕汗水掉入伤口,引得伤口发炎,才会叮嘱我一直擦汗。
“不打麻药吗?”
他摇摇头。
每次针穿过皮肉时,我都闭上了眼,心惊肉跳,似乎伤口就在我的身上一样。
十五分钟后,总算是缝合好了。
我按照他的指使,帮他用纱布将伤口盖住,轻轻的包扎好。
医师的脸又白了几分。
旁边盆子里是染血的水。
“饿了吗?”我问。
他摇摇头:“你吃了吗?饭菜在冰箱里放着,我怕你起来的迟,所以就冷冻起来了。”
原来医师把饭菜已经做好,只不过我习惯了他端在桌上让我吃。
“原来没吃啊。”他抬手摸了摸我的脸,星眸里竟然泛起一丝心疼。
我忙避开他的手出了门,看到门口被扔掉的饭菜,还是决定取出冰箱内的食物。
一个又一个的加热。
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听到外面的沙沙声,我跑了出去。
“喂!”见医师扫地上的饭菜,我跑过去夺掉他手中的笤帚,把他推到餐桌前坐下。
“现在你是伤者,我来做。”
医师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注视我:“饭……糊了。”
我才想起,再次冲进了厨房,直接关掉电源。
是火开大了,所以才糊了。
自责中,把热好的饭菜笨拙的摆在盘子里,端到餐桌前。
有银耳莲子粥,有我最爱的菠菜炒鸡蛋和鸡腿。
我把碗中的鸡腿搛到他的盘中。
他显得十分错愕。
我笑道:“现在你是伤者,得多吃这些东西。”
他没有拒绝,估计是已经摸清了我倔强的脾气。
饭罢后,我坐在他的身侧:“医师,咱们搬家吧。”
是的,我已经决定了。
今天出门,那古怪的呼叫声让我不寒而栗,许是深山老林,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
对于我突然的改变,医师似乎已经预料到,他摸着我的脑袋,口吻清润如水:“好。”
“那你为什么受伤了?”我问。
那是刀伤,难道医师是被人追杀了吗?
他摇摇头:“不小心弄的。”
“刀伤是不小心的?”我反问,“你是不是被追杀了?从昨天看到液化气罐后,你的脸色就不太正常,和我……和我也不说话。”
“怎么会。”医师的大手揉了揉我的发,继而指腹划过我的脸颊,最后握住了我的手,“咱们明天就搬家,去你养父那儿。”
“为什么?”我很讨厌养父,他是一个十分古怪的人,让我打心眼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