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蓝色光球中那两名女性异族的举动,范特西大陆上的将士们大感意外,尤其是同一种调调和我的地盘,他们二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诧的表情。
他们万万没有料到,那些异族竟然会认识自己,而且从那呼唤声判断,这是只有挚友、至亲或者至爱之间才有的语气啊。
“大家不要受那些异族的妖言蛊惑,他们通过娘子掌握了我们的情报,现在企图迷惑我们的心智……”忍者大声向着战斗队的队员们提醒道。
“忍者!”
黑武士一声怒吼打断了忍者的话,他怒视忍者道,“你都在说些什么!我们所有人你们都不记得了吗!我们年少时那些美好的时光,那些欢乐的过往,你们通通忘记了吗!我的很多本事都是你交给我的啊,你真的都忘了吗!”
忍者听着黑武士的怒吼,内心不禁动摇起来。
“就连刚才在森林里击伤你的这把武士刀,”黑武士继续说着,并且从腰间拔出一柄弧形优美的太刀来,“这把刀和刀法都是你传授给我的啊。”
现场又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即又被海盗的厉声责问所打破,“将军!果然是你在指挥进攻啊!你们为何变得如此凶残?你还记得我吗?”
将军看向这位包着红色头巾的异族,依旧是冷峻而困惑的神情。
“我是铜管组的海盗啊!”海盗又朝着最后的战役、红模仿和她的睫毛看去,“阿役!红红!睫毛!你们也把我忘了吗?当年我们在铜管组并肩作战,在将军的指挥下消灭了兽人,你们也都忘了吗?!”
这时,骑士精神也上前一步,凝视将军道,“当年的铜管组大号手骑士精神在此,将军,你还记得我吗?”
包括霍元甲、将军在内的众将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难道这就是忍者所说的妖言惑众吗?但是这些人的情感表现也太过逼真了吧,关于异族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众人困惑之际,最后的战役内心再起波澜,他强烈地感觉到,这些异族还有他们所说的,一定和自己内心莫名涌现的那些画面有关。
难道整个范特西大陆和这些异族有着不为人知的渊源?我们所有人都像那些异族说的那样失忆了吗?
骑士精神之后,颇有女侠气概的刀马旦也站了出来,她要为她的姐妹们撑腰。
她指着我的地盘厉声斥责道,“盘盘,你们打打杀杀我可以不管,但是你要把小爱给忘了,我第一个饶不了你!这么多年来,多少人在追求小爱,可她一直在等待和你重逢的那天,她坚信会再次等来你灿烂的笑脸。可是现在,小爱等到的是什么!”
“还有你调调!”刀马旦又气势汹汹地指向同一种调调,“你和小你的恋爱曾经多么让人羡慕,现在你居然也变得这般绝情!你对得起小你吗!”
“睫毛啊,大灾变之后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现在要视我们如仇人呢?你能告诉我吗?还是你们真的对过往的一切都没有了记忆?”布拉格广场也加入了质询的行列。
随后她又带着失望的眼神看向了断了的弦,“阿弦,你怎么也无动于衷啊,你深爱的忆忆就在你的面前!你居然已经换了专属乐器,你那把断了弦的吉他,忆忆可一直都珍藏着啊,就为了能够找到你,和你再续前缘。”
断了的弦听闻此言,满脸的错愕,而此时,对面的失忆早已满脸泪痕。
和失忆一样沉默着的还有另外三位少女,她们虽然默不作声,但内心都已不再平静,她们的目光在人群中焦急寻找着各自苦苦思念着的那个他。
聪明伶俐、稚气未脱的“热带雨林”,她在寻找那个羞怯的大男孩:“回到过去”。
感性而成熟的“倒带”,她在思念着那个温情脉脉的帅气男生:“借口”。
温柔知性的“候鸟”,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正是那个多愁善感的“一路向北”。
战斗队的战士们在异族们铿锵有力的言语攻势下变得手足无措,以他们的记忆和认知,实在无法咀嚼并消化那些异族所说的一切,也无法想象他们怎么可能和这些异族有着如此难解的纠葛。
他们只能以眼神向他们的统帅求助。
然而此时的将军,还有他们的阿霍大将和忍哥,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他们的目光中也褪去了先前的锋利之色,只留下无尽的困惑、焦虑与迷茫。
在这又一次的沉默对峙之时,最炫民族风终于等来了发言的契机,他大声喊道,“你们的家长里短、恩恩怨怨先放一放,要叙旧的、要谈情的也等等再说,谁先能告诉我,我的娘子到底在哪里?!”
众人齐刷刷把目光聚焦到了这位独特的美男子身上。
最炫民族风又瞪着忍者喊道,“忍者!你把我娘子藏到哪里去了?快把她给放了,我不和你们计较,我带着我娘子立马就走,不给你们添乱了行不行?”
忍者没有回答,继续保持着沉默。
“别装聋子!我能感应到她就在这附近,惑儿!惑儿!我是风儿啊!你在哪里?你受委屈了!我这就带你走!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惑儿!你能听到吗惑儿!惑——儿——!”
最炫民族风从呼唤转为声嘶力竭的大喊,最后变成了仰天长啸,可谓感天动地。
而大地似乎真的为其情所动,很快就给予了回应。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草原远方传来一阵响声,由远及近,沉着有力,仿佛有一头巨兽正狂奔而来。
所有人朝那声音的方向看去,果然,一头巨大的灰狼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而狼背上居然还骑着人。
倾刻之间,巨型灰狼已奔到了威廉古堡前,并在众目睽睽之下优雅地停了下来。
众人颇为惊异地看着眼前的巨狼还有狼背之上。
狼背上载有三个,打头的是一位红衣青年,老斑鸠立在其肩头。红衣青年身后坐着外婆,而外婆之后还驮着被绑住了手脚的“娘子”。
就在威廉古堡的一座塔楼的尖顶上,有一个身着黑身大衣的男人正在悄悄俯瞰着古堡前发生的一切。
没错,他正是夜的第七章。
夜七在夜色的掩护下隐藏在古堡之上,他的眼睛像马匹那样犀利而明快,他目击了今晚发生的一切,同时也在静静地记录着。
他那本厚厚的笔记本上做出了这样的记载:
“我们相聚在死气弥漫的夜里,夜色晴朗。
疯狂在范特西的月光下血色的开场。
在催命的火光下,我们跌跌撞撞,走向接近事实的那下一行。”
当看到武曲和外婆现身后,夜七的嘴角微微上翘,他知道,一切疑问都将在今晚掲晓。
他不慌不忙地又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样的字句:
“不论历史多么肮脏,记忆多么彷徨
我们可以去遗忘,也可以选择原谅
但在那之前,必须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