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良心不会痛吗

下午的第一节课是东方豪的基础乐理课。人还未到，就能感觉到全班女同学充满希翼雀跃的情绪。

简莱将课本翻来翻去地看，她很想事先做预习，可是这个课程是她完全陌生的领域。

东方豪进教室后，也没有喊上课，只是问了一句：“有哪个同学会看五线谱？”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后，摇头。只有纪宇尘懒洋洋地回了一句：“我会。”

“画个高低两排五线谱，并把中央C七个音符画上去。”东方豪让开了讲台的位置。

纪宇尘一度怀疑东方豪是自己懒得画谱，专门坑他上去画的。才想着要拒绝，简莱就已经捅了捅他，示意他上去了。

好吧，看在简莱的面子上，就画一下。

纪宇尘拿着尺子，很认真的隔了五条线又隔开一小段距离再画上五条线，画上高音谱号和低音谱号，把七个音符画好，弄得一手粉笔粉末：“画好了。”

东方豪满意地点点头，道：“先别下去，在高音线谱音符下对应写出简谱音符。”

纪宇尘：“……”自己不会写吗？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

“看黑板的线谱，都知道音乐由1、2、3、4、5、6、7七个音符组成的。”东方豪解释着，见纪宇尘还站着没有将简谱写上去，催促了声：“写啊，不然大家不知道怎么对应。”

目光一扫，看到简莱拿着笔很认真地在抄，纪宇尘忍下了这口气，拿起粉笔继续在线谱七个音符下写下对应简谱。

“而我们七个基本音符平时唱的do、re、mi、fa、sol、la、si叫唱名。这七个音符还有固定的名字叫音名。”东方豪看着纪宇尘写好对应简谱后，又道：“简谱下面再把七个音名写上去。”

纪宇尘扭头朝他一瞪眼：“……”没完没了？

“哦？你不懂音名？”东方豪见纪宇尘粉笔一丢，挑眉一问。

“我怎么可能不懂？”

“那你为何不写？”东方豪问。

纪宇尘：“……”老子为什么要写？又不是你雇佣的助手，凭什么当老师的人双手干净，而他一个学生却在黑板上用粉笔写得一身都是粉末？

“你果然不懂！”

“……不就是七个音名吗！”纪宇尘转身唰唰唰将七个音写上，一脸自负地看着东方豪。

东方豪摇了摇头，道：“写错了。”

怎么可能？纪宇尘不信邪地转身看了许久……

只听得东方豪对着全班解释：“七个音符对应的七个音名分别是C、D、E、F、G、A、B。”

哇靠，纪宇尘扭头回：“我写的不就是这七个音名吗？哪里错了？”

“还看不出来？”东方豪微微一叹气，道：“你将低音谱上的七个音符也写上，高音谱再写一个八度的音符后，就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被东方豪这么一唬，纪宇尘已经忘了自己刚刚有多不情愿替他板书，为了弄清楚自己哪里错，转身立马就按照对方的要求，将上下两个八度音符全都给画了上去。

画好后，又听得东方豪道：“把对应简谱也写上，不然同学们可看不懂。”

“哦。”纪宇尘又听话地写好所有简谱音符。而后自己看了许久又扭头问东方豪：“所以我的音名到底哪里错了？”

“还没有看出来？”东方豪摇摇头，解释着：“你联系整个谱表上三个八度的音符，中央C的do，难道不应该是小字一组的c才对？”

“咦？”纪宇尘看着自己写的板书，恍然大悟：“对哦，这一组应该属于小字一组七个音名……”

“还不快改。”东方豪催促着，并开始向全班同学做介绍：“我们看到的谱表现在有三个八度的七个基本音符。随着音的高低排列，音名也会改变。以刚刚纪宇尘同学最开始画的中央C音为主，这一组七个音符为小字一组的音名，往上就是小字二组，而往下低音谱则是大字组，再往下就是大字一组……”

纪宇尘随着东方豪的解释，开始自发自动将刚刚画上去的三个八度，总共21个音符，按照排序在底下写上了各自对应的音名。

写完后，满意地看着自己画了满满的一整个黑板的板书，纪宇尘自我肯定地点点头，这下就全部都是正确的了。放下粉笔，拍拍自己头上身上手上各处的粉尘……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为什么他会替东方豪写这么多东西？

“好了，你可以回座位了，不要挡着其他人的视线。”东方豪朝纪宇尘微微一挥手，自己走上讲台，指着那一黑板的板书道：“这个，就是我今天要讲的东西，全都写在上面了。回去后，要把五线谱所有的音都牢记下来。这个不仅仅是乐理课有用，钢琴课也是要用到的。”

纪宇尘：“……”

全都写在上面？这尼玛全都是老子写的，你一身清爽指着老子写的板书说是你的东西，良心不会痛吗？

纪宇尘简直要炸毛了，简莱及时拉住了他，道：“你怎么也懂音乐上的这么多东西？”

“我从小学钢琴和小提琴。”纪宇尘回，满腔怒火化成笑意，邀功似地问：“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

简莱点点头，纪宇尘立马就满足了，瞬间便原谅了东方豪刚刚故意坑他去替他板书的事情。

“老师。”李丽红举手问道：“这么多音符，很难一个个记住。有什么快捷点的方法吗？”

东方豪举起自己的五指微微张开横放，道：“平时练习不用刻意去画五线谱，把五指伸出来不就是一张五线谱吗？尾指是mi、尾指与无名指间缝隙是fa，再往上数无名指就是sol……以此类推。同学间可以互相提问。”

东方豪眼光一扫，道：“比如，简莱，高音谱上，食指上对应的音应该是什么？”手指指着自己的食指，提问。

简莱想了想，回：“re。”

“是哪个re？”东方豪又问。

“小字二组。”简莱快速回答。

“很好。”东方豪示意她坐下，对着全班同学道：“课余时间，同学之间就可以这么玩，很快就能把五线谱上的各个音都记住了。”

恰好此时下课铃响，东方豪便拿起课本迈出教室。一出教室就看到慕容秋夕的大肚子隐入了走廊。

他跟上去，带着担忧轻声道：“想旁听课直接进去听就是，大着肚子站了那么久也不怕累着。”

慕容秋夕斜睨了他一眼，回：“你那么坑纪宇尘真的好吗？”

“这节课要写的太多了。”东方豪毫无愧疚感，淡淡地道：“我看他能在简莱面前表现自己，也挺乐意的。”

慕容秋夕：“……”

一翻白眼，要不是有个简莱，估计纪宇尘冲上去跟他打一架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