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凶手的签名。”墨子渊表示认同。
“为什么要用这么奇怪的签名呢？之前那些案子里，凶手从来没有留下过签名。”
“也许……他之前从没有过想要出线吧。”墨子渊眼光朦胧，似乎陷入了思索。
顾宗泽并没有被他的表情所吸引，他冷哼一声：也许，这个古怪的签名本来就与这个案子没有关系，我为什么不能以为这是凶手故意留下来误导我们呢？
“你觉得是我在故布疑阵？”
“放一堆瓜果在地上，弄一个所谓的密码暗示，这种雕虫小技一点儿都不高明，随便一个人，只要事前有准备，十分钟就能弄出来。你就算想让我相信，至少应该弄一顿更有说服力的证据，首先，你得向我证明有这样一个‘哭泣的小丑’存在，而且，他不是你。”
“其实我也这样想。”墨子渊苦笑。“我想了这么半天，也想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留下这么个奇怪的签名。说到小丑，我倒是去苏平家，前一天在餐厅里。碰到过一个小丑，那个芭比娃娃的礼物，还是他交到我手里的。”
“是吗？”顾宗泽有点不屑一顾。“我发现我问到哪里，你就马上给我来一段故事，我要是一直问下去，你的故事是不是就一直编下去？”
“这个不是故事，是真的。”尤若黎忽然开口说道。
顾宗泽很意外，扭头看着尤若黎：你怎么知道？
“因为是他请我到餐厅吃饭的那天，正好是农历七夕。”
“……”
“在我们吃饭的时候，餐厅进来了一个变魔术的小丑，给我们几个顾客变了很多系法，还变出了一朵玫瑰花和一个小礼物送给墨子渊，就是装芭比娃娃那个盒子，当时我们没有打开看里面是什么。”
王亮一下被逗得大笑：小丑送罗炎礼物和花，还是七夕，难道他要向罗炎求爱吗？
顾宗泽瞪了他一眼，表情严肃。王亮急忙收敛了笑容。
尤若黎向顾宗泽解释道：那个小丑是误会了我和罗炎的关系，他是想让罗炎把礼物和花送我，我没要。
“这样啊。”顾宗泽点点头，尤若黎不会向她撒谎，但这样一来，案情就复杂了。
他问尤若黎：那个小丑是男的还是女的，你觉得他跟罗炎认识吗？
“他脸上涂的油彩太夸张了，看不出来长相，说话的声音也拿腔拿调的，不过听声音是个男的，至于他跟罗炎……”尤若黎看了一眼墨子渊。
顾宗泽现在对墨子渊充满了猜疑，甚至认定他就是冰雕连环碎尸案的凶手，他急于确定墨子渊和那个所谓的小丑是不是逢场作戏给尤若黎看。
尤若黎现在的一句话，就能决定墨子渊的生死。
尤若黎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戏谑，看着墨子渊脖子里冒凉气，只见她轻启香唇说。“我觉得他们……”顿了顿。“不认识。”
墨子渊松了口气。
顾宗泽脸色极其难看，马上说道：即使这样，也不能排除了罗炎的嫌疑，除非还有其他证据。
“我有一个主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墨子渊道。
“什么主意？”
“我可以帮你抓住凶手，那样我的嫌疑就可以洗清了。很公平吧。”
顾宗泽眯缝双眼：如果没抓住呢，你就会承担罪名？
“我还有更好的选择吗？”墨子渊无可奈何。
“……”顾宗泽没有表态，暗自斟酌。
王亮向他建议道：还是不要听他的话，万一你放走他，他跑了怎么办？要我说就把他关在这里，咱们再搜集更多证据，那样最保险。
墨子渊毕竟是他抓住的，他可不想轻易把他放走了，是去这千载难逢的立功，露脸的好机会。
顾宗泽最后做出决定。“我可以给你机会，但我想先听听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先见见那个女医生。”
蓝江第一人民医院。
“罗先生你这些天到哪里去了，打你手机也不接，我们都急坏了。”女医生一看见墨子渊，满怀关切的询问他。
那一脸无辜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会撒谎的人。
但就是这个小姑娘，七夕那天下午，把一个叫白琳的女患者带到她的办公室，而后又当着警察的面，口口声声说墨子渊那天下午没有接待过任何患者。
墨子渊始终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墨子渊冷着脸，未曾说话，先打量那个女医生。
女医生忽然想起来什么，对墨子渊道：哦，对了，墨先生，我忘了告诉你，昨天有警察来找过你，向我打听你。莫名其妙的。
“打听我什么？”
“打听你七夕那天下午是不是接待过一个叫白琳的女患者，你说奇怪不奇怪？”
有意思，居然不露声色的主动提起这件事，墨子渊倒想看看她当着自己的面怎么说。
“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说没有了，那天下午你根本就没有接待过患者嘛。”
“你说什么？”这个女孩儿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撒谎，还装出很自然的表情，连墨子渊都大惑不解。
“我……我就刚才那样说的啊，实话实说的，有问题吗？墨先生？”你医生瞪着一汪似水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墨子渊。
她的表情里没有任何破绽，谎话说的像真事儿一样。
这么离奇的事情就发生在眼前，连墨子渊都有点儿发懵了。
“你先坐下……坐下说。”墨子渊拽过一把椅子，让她坐下。“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印象，接待过一个叫白琳的女患者？”
“白琳？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