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成不变的的帝州大地上,终于出现了点变化。
一列满载着粮食蔬菜的驰车吹响了汽笛,喷吐着浓烟,轰隆隆的出发了。
它慢慢的驶出站台,慢慢的加速,然后混入星辰闪耀的黑夜,奔向东方。
不出意外的话,它会在天亮之前抵达武县,然后在那里卸车修整,新鲜的瓜果蔬菜会被送入武县的各个工厂学校,确保他们新一天的粮食供应。
在驰车驶出屈县站之前,那嘹亮的汽笛声就像号角,另一支准备妥当的,车队也开始出发了,不过他们前往的是西方。
从屈县到德县的驰道还没建好,但大道已经可以使用了,每一天早上,都有上百辆大油车从屈县出发,满载着各种食物,前往德县。
去往德县的车队一共有两趟,当从武县返回屈县的火车到站之后,人们会立马卸下上面装载各种建筑原料和物资,然后转载到大油车队上。
德县的初期建设已经完成了,有一部分工厂已经投入了使用,第二趟车队会给这些工厂带来充足的原材料,并带走他们的产品。
只可惜一年过去了,德县的河道才挖了一大半,虽然他们使用分段挖掘,先挖先注水的办法,先把前面挖掘好的河道和余水相连,但也只是勉强满足了用水需求。
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至少这一年,德县已经开始收益了,想来脱掉贫困县帽子的日子不远了。
不过获益最大的还数屈县,他们的粮食市场已经全部打开了,静静还调了几百位农家弟子进行种植指导,大大提升了屈县粮食蔬菜的产量。
当然,就屈县人而言,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新建的屈县学校,以及各村的扫盲夜校。
所有的大赤人,只要有条件,就一定会去读书认字,而屈县人更是深受静静和卉雅的影响,对读书开智有一种超乎常人的狂热。
而在县城里,静静通过驰车,带来了很多帝都才会的货物。
作为一个信奉公平,以生意起家的人,静静怎么可能不对屈县商业下手呢?
在他的协调指挥之下,屈县的市场迅速扩大,名声大响,附近市县的人都会专门赶来购买——去屈县再远,也比去帝都近吧。
不过静静没想到的是,他一点一滴建设屈县市场的时候,他以前的老东家,黎明商会居然找上来了。
虽然说大家都是互利互惠,但有一说一,黎明商会确实帮了静静大忙。
没有黎明商会这块铁招牌,静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打响屈县的名字呢。
“嘿,瞧您说的,要是光靠我们,那也打不响招牌啊。”黎明商会屈县分会的会长是一个微胖的年轻人,他一来,就把所有的东西全交给静静了,然后自己就跑去喝茶,商会随便静静折腾。
静静需要什么的时候,他更会亲自出马,全力以赴的办妥。
不到一年时间,他就可以躺着一边喝茶一边数钱了。
“嘿嘿嘿,我爷爷果然没有骗我,跟着您,躺着也能赚钱。”这位年轻的会长,是静静以前见过的那位古州分会大总管的孙子。
对此,静静只是微微一笑,道:“眼光,有时候比能力更重要。”
一切尽在不言中。
屈县和德县蒸蒸日上,但少曾县,却遇到了一点困难。
腾凤学院成立的时候,龍缘把少曾县所有的女性全部集中在了腾凤学院里,这样一来,外面就只剩下那些懒汉了。
刚开始的时候,那些懒汉还没意识到什么,发了一阵牢骚之后又恢复了常态。
但等到家里存粮吃光之后,他们就遇上难题了。
继续懒,还是饿死?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觉得官府不会真的饿死他们,所以大部分懒汉还是无动于衷。
可惜他们没想到的是,少曾县县府不但没有发粮食,反而还发通告给附近的市县村庄,告诉他们,如果发现少曾县的懒汉,可以抓住送回少曾县,有奖励;
而那些被抓回来的懒汉会被以败坏少曾县名声的罪名打入牢狱。
在牢狱里,一日三餐包括住宿都是需要花钱的,如果没有钱的话,可以有两种办法解决:
一是出卖地契换钱,而且出卖地契算为少曾县做贡献,可以抵罪。
这其实就是在变相的鼓励他们出卖地契。
二是到指定的地方为县府干活挣钱。
但是这样你还是没有钱,那对不起,你就饿着吧,最重要的是,住宿费会自动转换为惩罚,一天不交住宿费,就要多关三天。
这也就是说,你要是付不起住宿费,那就在这里待一辈子吧。
不过没有人能待一辈子的。
在付不起住宿费的情况下,那些人只能睡地板,越睡越累,又饿,最后很容易生病。
而在这里,生病想请人医,也是需要钱的,没有钱,那就等死吧。
少曾县的监狱里,是真的饿死过人的。
饥荒越来越严重,很多人实在是饿的没办法,就只好回家捡起锄头,搜索着自己仅存的记忆,开始种粮食。
还有人实在没办法,甚至自己投入监狱,给县府干活换饭吃,当然,以他们懒惰的个性,干活的时候,家里的所有东西,包括地契全部卖光了。
还有一些比较聪明的不要脸不要皮的,就去腾凤学院讨饭吃,不过县府有令,凡靠近腾凤学院者,一律按有罪处理。
所以他们只能远远的趴在远处,用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身体呐喊着,试图讨点东西。
可就像他们不让进一样,腾凤学院也不让出的。
很多记吃不记打,一看到这些懒汉这个样子就瞎动慈悲心肠的人会被拦住,不允许她们向那些懒汉投食。
但不允许投食不代表不允许观看,恰恰相反,腾凤学院每天的一项重要课程就是去观摩这些懒汉。
“看到他们了吗?如果你们不求上进,和他们一样懒,蠢,笨,坏,那你们也会和他们一样,趴在地上!”
那些懒汉也知道腾凤学院的人会来看,所以他们会故意脱干净,把那个脏兮兮的地方亮出来。
很多小女生就不敢看了。
“你们在躲什么?那只是一块肉而已!你们必须要战胜自己!战胜传统观念在你们心里留下的烙印和枷锁,这样,你们才能变成真正的凤凰,像敏珊公主和卉雅公主那样,凤鸣九霄!翱翔九天!”
敏珊和卉雅是腾凤学院所有人的偶像,是精神领袖。
所以那些小女孩马上就有了勇气,羞红着脸也要看。
“不知羞耻!不知羞耻!”有懒汉在外面喊道。
那些小姑娘的勇气一下子就崩溃了。
“听到了吗?看到了吗?他们就是试图用这样毫无逻辑的精神烙印来击败我们,战胜我们,这就是我们要直面的东西!都给我睁开眼睛,看过去!”那个领队的女老师大喊道。
这样的斗争每天都会出现在腾凤学院的外围上。
在这里,传统文化不再无影无踪,看不见摸不着,而是真真切切的摆在所有人面前。
勇气,热血,信仰,期待,腾凤学院的女孩们用尽一切努力,艰难的挣脱世俗和社会给她们套上的金箍。
“但是,一切都有两面性,受煎熬的,不只是女性,还有男性,被打上烙印的,也不只有女性,还有男性。”
龍缘所期待的,也不只是女性挣脱世俗的束缚,还有男性。
“我想,活在这个世界上的,首先是人,然后才是什么人。”
龍缘的头上慢慢的亮起了一颗星。
这是文曲星,不是为读书人追求名利保驾护航的文曲星,而是照耀着前路,闪烁着灵魂与智慧之光的文曲星。
文曲星,归位。
在另一边的烟县里,通过一年的艰苦努力,随风终于撬动了烟县的农牧业,让烟县的百姓真正的吃饱穿暖。
当然,这其中的艰难就不足为他人道哉了。
别的不说,就这一年里,烟县的大小官吏就下台了八成以上,而各种被关押惩罚的村霸市霸,大小混混更是数不胜数。
“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随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其实最关键的就是农民这一块,因为烟县这一滩死水是一环扣一环,从让人无从下手的,但只要破掉其中一环,剩下的就简单了。
“你要是真的成功了,我就给你好好的舒服一回,喜欢用什么姿势用什么姿势,那几个地方,我也可以,可以让你试试。”仙霞羞红了脸鼓励道。
“真的?”随风刚才还像咸鱼一样,摊在桌子上动弹不得,现在马上就充满了力量,恨不得冲出去把那些人拉起来继续干活。
“当然是,骗你的啦!”仙霞轻轻的拍了一下随风的脑袋,“你啊,就是得多多干活,累的动不了,不然天天想些奇怪的事情。”
“我不管,反正我听到了。”随风一下子把仙霞搂进怀里,大大的咬了一口。
“你干嘛啊?弄得我一脸口水。”仙霞嫌弃的不行。
“嘿嘿,那我给你舔干净?”
“不要!”
“不要啥啊,你昨天晚上还说我舔的舒服呢!”
“不要啦!臭随风,臭流氓!”
“我哪里臭了,你闻闻,香着呢。”
“坏蛋!别,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