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霍年一愣，抬眸看了年璐一眼，她嘴角勾着温柔地笑容，微微俯身，玲珑的身材完美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她这幅妩媚的模样，年艺如何学得来。
“自己擦吧，让管家给你安排客房。”
沉沉的失落压在心头，傅霍年起身，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左边的视线完全暗了，静默了会儿才朝着二楼的卧室走去。
床头柜上，摆着一张水晶相框框起来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容明媚，穿着粉白色的棉质长裙，怀里抱着一只狗，对着镜头眸光天真，眉眼乖觉，嘴角咧得开开的，那时的她，如灼灼山茶，干净又纯洁。
这是十八岁的年艺，高考毕业后的第二天。
傅霍年拿起照片，指腹轻轻的拂过她的脸颊，黑眸里含着深深的愧疚。
洗完澡推开浴室门，暗自调整了呼吸，淡淡的直视坐在他床上的女人，身形僵硬了半秒才恢复了如常的动作，眸光变得冷冽：“年璐。”
“怪不得傅总对我如此温柔，原来是我有幸…长得和傅总心里的人一样。”年璐将相册放回原处，她洗过澡，乌黑的长发搭在白色的睡衣上，卸去妆容，眉眼更如照片上的女孩，透着温顺的气质。
傅霍年脸色沉了下来，阔步过来紧紧的掐着她的下颚，目光透着深究的冷意：“你到底是谁？”
“傅总，我是年璐。”
年璐下巴被捏得生疼，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谁让你过来的，你想得到什么。”傅霍年凑近，直视她的眼睛，可终究忍不住松了两分手腕的力度。
“傅总，是你把我带回来的，我想要的，是《繁华》的女一号。”
“……”傅霍年死死的盯着她，过了许久才放开：“滚出去。”
年璐揉着下巴，疼得她差点眼泪都出来了，深吸了一口气轻笑着：“傅总若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带我回来，年璐希望傅总能给年璐一个机会……”
“滚出去！”
傅霍年眸光冷戾，加上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微弱的光线衬着他的气势更加凶残，年璐心跳乱了一拍，闭上了嘴，转身往门口走。
走至门口，女人嘴角勾了勾：“年璐觉得，傅总你对照片上的女孩子，愧意很深啊……”
“咔——”门带上了。
房间内回归了平静，傅霍年眸中的狠戾慢慢淡去，重新陇上浓浓的歉意，视如珍宝地捧起那张照片。
“年艺…是你吗？”
回答他的是无穷无尽的沉默，这五年来，他不知道对着这张照片说了多少声对不起，可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的回应。
梦里，女孩儿虚弱的躺在手术台上，惨白如纸，话语如息没有半分留恋，她说：“傅霍年，你不必大费周章，二十多年，我活够了。”
然后，任他如何歇斯底里的呼喊，在没有半点回应。
睁眼时，天色大亮。
餐桌上的女人长发如墨，半张小脸掩在秀发之下，远远望着，清秀中带着可爱。
年璐认真的挑着三明治里面的西红柿籽，然后慢慢地把切成小块放进嘴巴里，眼尾弯了一下，拿起一旁的牛奶喝了一口。
“傅先生，您的早餐准备好了。”管家恭恭敬敬的上前，佣人们各司其职，谁也没有多看餐桌上的女人一眼。
“嗯。”傅霍年颔首，在年璐对面坐下，厨房佣人端上准备好的三明治和咖啡。
“你不吃西红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