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雪没有顾及,将其中一个桶里的衣服倒在干净处,砸开冰面开始洗衣服。
这种日子,柳红雪已经足足过了两年,习惯了,也认命了。
她忍受着寒冷,认认真真洗干净每一件衣服,不敢有丝毫的偷懒。
柳红雪捣衣服的声音孤独的响起,除了她,没有第二个捣衣声音响起过。
好不容易洗好两大桶衣服,柳红雪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双腿一阵发麻。
麻痹感过了些,柳红雪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背,提起两桶衣服正要原路返回,刚走出一两步就不幸打滑。
在危难之时,柳红雪选择了拼命护住衣服,就像护住自己性命一般。
对柳红雪来说,养母怒气冲冲比黑白无常来勾魂魄更可怕。
桶幸好没翻,两桶衣服都干干净净的,柳红雪保护得很好。
可她自己却不幸掉入池塘内,冰冷刺骨的塘中水刺激着柳红雪的神经。
柳红雪拼命扑腾着要爬上来,双腿却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
难道,我就要这么死了吗?
没有牵挂在呼唤,没有不甘在呐喊,柳红雪就这样扑腾着,或许身体并不想就这么死了。
在柳红雪双手从石头沿滑落,突然出现一只温暖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
“快,我们一起努力,我拉你上来。”
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自头顶响起,让柳红雪心头一震。
柳红雪从迷茫中醒来,开始恐慌,开始哭泣。
“我的下半身都冻得没有知觉了,我上不来,呜呜呜呜……”
她用无助的眼神看向舒新,眉头拧在一起害怕地哭起来。
“别怕,别怕,我一定会救你上来的!”
看着这样楚楚可怜的女孩儿,舒新不由地生出怜悯之心,这是他第一次生出怜悯之心。
既便从小到大会遇到让人怜悯的人或事,舒新会表现出怜悯,会积极的献爱心,但他内心其实是没有生出怜悯的感觉。
因为是第一次,舒新对柳红雪生出了莫大的兴趣。
觉得有意思了,也就开始害怕柳红雪死了。
柳红雪被救上岸后,还是一个劲的哭,哭得舒新心烦。
舒新脱下身上长棉服给柳红雪披上,却是温柔的语气,“怎么哭的这么厉害,能告诉我吗?”
“呜呜呜呜,我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要是被养母知道,一定会狠狠地打我的,怎么办?呜呜呜呜……”柳红雪哽咽道。
他嘴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温柔地摸摸柳红雪的头,“别害怕,我帮你,你叫什么名字?”
“你真的会帮我吗?”
柳红雪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舒新身上,好似把命交给了舒新。
舒新笑得很温柔,眼中却闪过一丝冰冷,他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抚过柳红雪的脸庞,轻轻抬起柳红雪的下台。
这么单纯的小野猫,还真是有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处啊?
“放心吧,我说到做到!你叫什么名字?”
听着舒新坚定的语气,柳红雪十分安心,全程对这个陌生人没有一点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