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这个世界总是充满死亡的气息。”
“求生是本能吗？那好像人们已经失去了这个本能。”
……
某空间
四周是一片黑暗，一束不是很亮的光倒在中间的那把扶手椅上，那是由地上盘根错节的黑色藤蔓缠绕而成，看上去有一种诡异的神圣感。
椅子的一边扶手上，坐着一个看不清的人影，他明明没有隐在黑暗里，但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轻笑一声，好像在打量着正在默默走进的闯入者，他出声询问，语调里充满了欢快的恶意。
“难得啊，你也会来主动找我。”
闯入者停下了脚步，停在了杂乱的藤蔓之前，她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满身的血污和凌乱的发丝展示着她的狼狈，左臂的断处被敷衍的包扎着，断面还会时不时的滴血。
“我…需要力量…”
她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沙哑。
“所以你是…低头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
“还真是有意思，怎么？你唯一的亲人被剁成了肉块儿，连你的脑子也一起剁了。你不会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吧？”
“别废话。”
“好吧，既然你放弃主动权，变成被动的一方，那我也不客气了。毕竟是‘双向选择’，是你先做出了选择，我怎么说都该‘考验’一下你。”
“什么考验？”
“嗯，让我想想。关在壑渊里的人最近都跑光了吧，那你就去壑渊的祭坛待一段时间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想得到力量。”
“……好。”
……
相互借力
她在原地站定，割开右手的手掌，手臂伸直举在身前，嘴里低声念着些什么，缓缓闭上了双眼。
她手掌上的鲜血流速正在加快，在地面上积了不小一滩血之后，血被止住了。
这时她猛地睁开双眼，只见她右眼眶里已经不是之前黑中带红的眼睛了，而是变成了带着流动金丝的，正在翻滚着的灰黑混着少许白的浓雾。但其实那更像是扬起的沙尘。
就在这时，她左边的嘴角微微勾起，笑着开口。
“不应该呀，现在明明才发展到各方对立的阶段，你怎么也开始向我妥协了？”
“你不觉得是这次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吗？”
另一个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就是让人觉得十分空灵。
……
金色瞳孔
畏择某处
那双金色的眼睛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异常明显，它在发光。
那双眼睛属于一个正在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她面前的门大敞着，有一束光打在她身上，映着她淡金色偏白的长发，那长发似乎也散发着微弱的光。她穿着颜色很浅的灰绿色衣服，面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与悲伤。
她只向前走了半步，无形的屏障却把她推倒在地，泪水在这一刻夺眶而出，她用双手捂住脸，无声的抽泣。
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味道，好像是从门外飘进来。
门外不远处，是黑压压的森林，树叶是黑的，树干是浅一些的灰黑色。
在森林和这阴暗的宅子之间有一片空地，那里有一些散乱的尸体碎块儿，原来是血腥味。
其中一个只剩一半的脑袋，那扔脸跟小女孩儿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