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谢谢,少年程帆

班长找到了加油少年(TFBOYS的中文名)跳的舞。先找了一段,让他们模仿跳一段。沈景洄学拉丁,她是知道的,考了十级了吧。但……高弈扬会跳吗?难不成他也是混水摸鱼混进来的?

“芝娴,到你了。试挑一下。跳不好没关系。”班长向她招招手,“随便选他们仨其中一人跟着跳。”

她走到室中心,装模作样地“跳”了几下,就听见有人在议论:“瞧她笨手笨脚的样子,好好笑啊。”

这个人是沈景洄。百芝娴停下来,尴尬地看着班长。“没事儿没事儿!我找个跳的好的人教你。”班长望了望同学们。

“你来教她。”有个男生举起手,“我会跳。”

是程帆。

程帆也是班里的“帅帅男生”,他的性格好,人温柔体贴,长得很精致,如果满分是10分,那他可以得9分。用女生们的词汇来说就是“暖男”。

“哦,好的好的。”班长点点头,“你还没有跳吧?来,帅哥秀一个!”

果然,程帆跳得很好,百芝娴手拍得都疼了。

“你跳得真好。”百芝娴由衷地赞叹。

“没什么。是你没有看过高弈扬跳舞,就一个字:帅!但,他似乎很讨厌我,每次我找他说话他都没有理过呢。”

“嘻嘻,那是他在嫉妒你跳得比他好呢!”百芝娴自己都不相信她的小嘴原来可以这么甜。

“这我可不敢当!不敢当!”他急得摆手。

这段话正巧被在后面准备的高弈扬听见了,他不屑地撇了撇嘴,哼,谁嫉妒他啦?但一看到百芝娴和他聊得那么开心,倒是有点嫉妒……

“高弈扬,你来!”班长用大嗓门叫道。

俗话说,跳舞是放松的时候,但刚才听到百芝娴那么说自己,他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班长,给我放高潮部分的。”

“看好了。”程帆点了点百芝娴的头。

高弈扬从镜子里看到了,看就看,点什么头啊?他有什么资格点她的头?!他跟着他们的脚步,跳起来。这首当时红遍全国的歌,舞蹈也跟着红了吧?他隐约记得小时候他练过,早知道刚刚他不犹豫了,不然也不会让程帆捷足先登的。

大家完全看呆了,直到舞蹈全部放完才反应过来。百芝娴比刚才还要用力得鼓掌,弈扬同学很不简单呦!今天总算是长见识了。怪不得从前沈景洄老说她头发长见识短了。

“我们开始吧。看你不怎么熟练,等会儿我们一组吧,再找个男生还是女生你来做决定好了。我无所谓。”程帆笑笑。

“好啊。那就方澈吧。”百芝娴就欣赏程帆这一点儿,礼让别人,“阿澈,等会儿我们一组吧!”

方澈对她温柔地笑了一下,送给她一个“OK”的手势。

“你先跟着屏幕上练练吧,我拿个东西过来。”程帆说完就走了。

百芝娴很听话,她继续“笨手笨脚”地跳起来,刚跳几步,程帆就回来了。他拉住她的手,要带她去个地方。百芝娴下意识地抽回她的手,眼里划过一丝厌恶,程帆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忙说:“对不起。我……我习惯这样了,家里有一个小妹妹。”

“没事,是我太敏感了。不好意思啊。”她抱歉的笑笑,“原来你有妹妹啊,怪不得你脾气那么好。”

“坐下来吧,”他搬来一个板凳,拿出护腕和护膝,“你第一次跳舞,肯定不熟练,所以肯定比别人还要容易摔跤,你又这么瘦,穿的还少,地板不是棉花地,是不会对你脚下留情滴。一开始我就像自己可能不熟悉那舞,就带了这些。你应该比我更需要它。我就给你用好啦!来,我帮你带上。”

带护膝时,百芝娴弯下腰,笑着对程帆说:“谢谢你,程帆。你真是天底下第一暖男。”

时时刻刻注视着百芝娴的高弈扬皱了皱眉,说话不就说话嘛,靠那么近干嘛?百芝娴这丫头脑子坏了吧?他开始发现:自己越来越嫉妒程帆了。

“我们先来慢动作的,听我号令呦,”他朝她眨眨眼睛,“左手向右,右手向左,两手摊开,好,跳!……”

“可以了,这个动作已经连着练了5遍了,你试试连起来行不行。”他加快语速,“左手向右,右手向左,两手摊开,跳……”

“哎呦!”百芝娴脚一滑,向前扑了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心急的,害你摔了。真的对不起!有没有哪里摔疼或摔破?”程帆连忙将她扶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还不断道歉询问伤势。

“没事的啦!是我自己太笨拙了,还浪费了你练习的时间,对不起啊……”他一连说了那么多的对不起,反倒让百芝娴变得不好意思了。

“不会不会,那我们慢一点也没事。何况,你都摔了。”

“你不是给我带了这些吗?我摔得不疼的,不用担心。”她心虚地说。其实,刚刚她手掌撑地手腕好像扭到了,特别疼。

“行了。我去和班长说,今天你当旁观者,不练了。”他脸色凝重。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

“你看看你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被什么刮破了,流了很多血。”

说完,他小跑着离开。呀!真的流血了!她为自己的手指感到心疼。

在一旁看着一切却一直默默不语的高弈扬再也忍不住了,走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是笨蛋吗?怎么那么不注意!”

“疼……”她愣愣地看着他,很久才吐出这几个字。高弈扬十分不自在地放开她,刚想开口说“对不起”,百芝娴的目光就射过来瞪住他,她用手指指着他:“你是不是又想说那个恶心至极的字?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说,我就……就……”

“你就怎么样?”高弈扬很好奇。

“我就……”百芝娴站起身,走近高弈扬,“就……”

高弈扬虽然不明白这丫头到底要做什么,但他也悄悄向她靠近。

“哈!”百芝娴突然叫了一下,将高弈扬吓里一跳,“我就吓你一跳。”

他心神未定,全拜百芝娴这个臭丫头所赐:“你信不信我也吓你一跳?”

“你提醒我了!”她笑,笑得很灿烂,同她原来的高冷形象全然不同,简直判若两人。

他走上前,猛地搂住她的腰:“娴娴,你是傻瓜吗?我当然不会用同一种方式来吓你了。”

她也显然被吓到了,低下头,羞红了脸。

“傻丫头,脸红什么?你是不是因为第一次被异性抱,不好意思啊?”

“我才没有。”她嘴硬道,低着头偷笑起来。

“那你把头抬起来给我看看。我刚才可是看见了某人在偷笑哟……”

“我才不要呢。”她将头埋得更低了,头发靠着他的胸膛。

“那就是脸红了。”他笑着贫嘴。

“才怪!”他身上的味道真是太好闻了,太香了。

她的头缓缓来起来,但别误会,她并不是自愿抬起来的。而是高弈扬勾住她的下巴,凑近她:“嗯,看来,比我想象中的要红100倍。”

“你们在干什么?”程帆的声音传过来。

这下把他俩都吓了一跳,他们还不约同时在心中“夸赞”程帆这招绝。

高弈扬下意识地松开手,百芝娴也被吓得没有防备,向后倒去。程帆眼疾手快,立马冲过来,百芝娴的双肩被他扶住,才得以没有摔倒,没有让悲剧发生。

“你没事吧?”他笑说,笑得一脸温柔,让人完全没有抵抗力,说的声音柔和,让人融化……

“没……没事儿……”她害羞地向他笑笑,脸上的红云更红了。

高弈扬看着他们两在一起的画面这么和谐,心里不爽,转身“帅帅”地走了。

一星期后,大家都练得差不多了,谁知班长要求大家重新组队:

“程帆,你跳得好,带方澈和百芝娴,你站中间的C位,当队长。”

“高弈扬,你带ABC,也站中间的C位。

“沈景洄,你带DEF,和他们一样,C位。

……你们每一组跳一遍给我看看,我挑一下最中间的位置给哪两组。”

“我好紧张啊……”百芝娴不断地搓着手,倒不是因为冷,而是担心。

“没事。”方澈将自己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安慰道。仿佛要把自己的勇气传送给她。

这一次,方澈和百芝娴都没有失误,班长点头,大声对他们说:“你们是中间候选人了。”

后面两个上场的是高弈扬队和沈景洄队,两队的实力都不容小觑啊!

呵呵,难选了,有三个候选队。

“举手表决吧!”班长说,“选程帆队的。”

“哗——”几乎是全班通过,你会问为什么,因为都是高颜值哇!并且程帆是学委,方澈是体委,百芝娴是副班长。

“选高弈扬队的。”班长叫。有38人,20人举手,“行,就程帆和高弈扬队吧。明天,我们来一次正式的,等一会儿我会把衣服发给你们,至于钱的话,明天带过来就行了。合唱队的,听我说,到时候,你们合唱的时候会有原唱同步,但我会给3个唱的好的人发我借来的麦,你们唱的时候把声音调到最小,但唱得要响,其他33名同学更要响亮,唱出那种青春热血和奋斗的劲儿。来,过来拿衣服吧。”

刚刚,当班长宣布哪两组站中间的时候,百芝娴看见沈景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们……真的不能成为朋友了吗?”她很想问她,也想问自己。

但她没有答案,也永远不会有答案。

过了一天,班长说队伍要重排,着可把百芝娴吓了一跳,不会还要全程跳一遍吧?

“这次,校方建的舞台会有25米长,10米宽。若是6组在前面跳的话会把唱歌的挡住。所以,我想过了:既然舞台的前后左都有观众,我们不如将唱歌的同学半包围住,左右两侧各站一队,两个斜边角各站一组,正前方的就是程帆队和高弈扬队。队伍这样排四面八方就都看得见了。快!咱们快试试!合唱的搬增高梯在中间,依次排好。对,就这样!S1,S2,S3,到我这儿来那麦。”

程帆见百芝娴抖个不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手搭在她肩上,安慰道:“芝娴,没事的。我交给你那么多方法,你是不会失误的。瞧,方澈跳得还没有你好还跃跃欲试呢!你干嘛要担心?如果你跳错了,就怪我吧,是我教得不好。我希望你以后能把给别人的信任多给点自己,你比你想象中的自己棒多了,不要低估自己了。”他给她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谢啦,哆啦A梦!”自从昨天程帆又“变出”创口贴给她包扎后,百芝娴就这么叫他。

“就当是给你最重要的人比赛,他们是不会嘲笑你的。”程帆又给百芝娴一个放心的微笑。

百芝娴感动极了,她甚至想把程帆放入“最重要第5人”名列中。

“行,这次我们只听音乐来一次。记住,不要抢拍。”班长说完,就跑到合唱的增高梯上。

不荒废他人的付出,不辜负自己。百芝娴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