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毅又道:“小荆说,等那两人走后,她从杂物间出来,跳窗出了爸爸的公司,一个人回去了。结果当天晚上,爸爸就调到池塘里淹死了。听说,他晚上请人到池塘后面的农家乐吃饭,多喝了几杯,想穿近路回来,结果路滑,掉进了池塘。”
朱毅瞄了一眼鲁涌泉,见他仍板着一张扑克脸,也不知道想什么,又道:“小荆那时才十几岁,突然遇到这么多事,心里一下想不开,就想寻短见,还好遇到了我,不然真麻烦了。”
“这么说,你还是荆风铃的救命恩人咯?”鲁涌泉调侃道。
“要是没有荆风铃,我估计现在早就进监狱了,”朱毅道,“是我先欠她的。”
鲁涌泉还是没有表情:“那后来呢?”
“我劝了小荆好久,告诉她,以后不能在做傻事了。小荆情绪慢慢恢复了,她说她不会再去做傻事了,她也要我保证,不能把那天的事告诉别人。我当然答应了。那时候天已经很晚了,我把她背到钟校长家门口,看着她进了家。我才回了义乌。后来我们经常在网上聊,只是话越聊越少,可能我们环境都不一样,接触的事情也不不一样,没什么共同话题好说吧。”朱毅笑着摇摇头,笑容里有些说不清楚的东西,“再后来,她考上了南京的大学,我生意也越做越大,去那边出差的时候,就会顺路去看看她”
“顺路看看?”鲁涌泉笑笑,“真的是顺路?真的只是看看?”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朱毅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的,我是挺喜欢小荆的,男女那种喜欢,可小荆对我只有兄妹之情。”
“然后你就退了,甘愿做个大哥哥?”
朱毅端着啤酒杯,在手里转来转去,“我知道鲁哥你什么意思,我也明白周冲哥为什么一直对我有敌意。我知道,我很难让你相信我就怎放弃了。”
“对呀,你为什么放弃,据我观察,荆风铃是个挺简单的女孩,爱恨都写在脸上,她又这么漂亮,对你这么好,你这样的生意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弃?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用那么下三滥的招数,让荆风铃那个脑子更简单的妈妈差点逼死了她。你是不是遇到了自己觉得无法战胜竞争对手?所以恼羞成怒,孤注一掷?谁是那个你心中的对手,学生会会长?还是那个书店老板?”
“书店老板是谁?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学生会女会长的?小荆对你说的?”朱毅急道。
“我没说学生会会长是女的,你怎么知道是女会长,看来我猜中了,你觉得自己输给了一女人,很丢人,所以让你妈妈出面演了那场戏?我一直怀疑,荆风铃的妈妈怎么能想到跑到教导处败坏自己女儿声誉来逼她就范?据我这段时间的了解,她没那个见识。是你们教的吧?想把荆风铃名誉搞坏,让她在大学混不下去,只能休学回家,这样你就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