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屋里偷听的荆风铃也听呆了,她明白姨夫让她买烟是想支开她。她太想知道爸爸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大门出去后,转了个弯,从窗户里跳进卧室,躲在门背后偷听。
荆风铃不信爸爸会那么狠毒,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妈妈平时脾气不好,对爸爸颐指气使的,可爸爸从来不动气,总是陪着小心。爸爸对她也很好,小时候一用空,就抱着她出去玩。只是这两年可能太忙了,陪她的时间少了很多。虽然刚才被爸爸那一脚踹得半天爬不起来,可她对爸爸恨不起来。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她要去找爸爸问个清楚。
荆风铃轻手轻脚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爸爸平时抽的软中华,然后又从窗口爬了出去。
屋里的两个女人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老周又说了一个更劲爆的事:“那个小律师还说,老荆在外面还养了一个小的,就是他们公司的会计,老荆找那个律师谈话,好几次都带着那个女的。两人一点顾忌也没有,在律师面前卿卿我我,秀恩爱,律师说老荆最后一次找他,是半个多月前,也带着那个女的。到办公室后,那女的把外衣脱了,律师发现那女的肚子大了不少.......”
“那小贱货怀孕了?“钟校长脱口而出,然后忙转头看钟兰,钟兰早已面无人色,死死拽住姐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屋子里一下沉默了,大家都在回味刚才发生的事,钟兰更是呆若木鸡,像是丢了魂魄。
大门开了,荆风铃拿着香烟走进来了,她把烟递给姨夫,装城若无其事的样子,准备去写作业。钟校长最先反应过来,对钟兰母女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也别在家住了,这几天你们都住在我那里吧。有事也好有个商量。钟兰,风铃,你们去收拾下东西,等会就坐老周的车走吧。”
钟兰早已没了主意,傀儡般直愣愣般回卧室收拾东西,钟校见状,叹了一口气,也跟了进去,帮两人挑了一些衣物和随身用品,装在一个旅行箱里。
四人上车,离家而去。路上各怀心事,谁也不说话。到了钟校长家,已是半夜。钟校长对母女二人说:“天不早了,你们洗漱下,早点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说完,冲着钟兰使了个眼色。钟兰见了,扭头瞅了下身边的荆风铃,按下满肚子的话,带荆风铃睡了。
第二天一早,钟校长就带荆风铃上学去了。此后,每天早上荆风铃就跟着姨妈上学,晚上再和姨妈一起回来。没有一点自己的空间。她想去看看爸爸,问问爸爸到底怎么一回事,可一直没机会。回到家,钟校长就安排她到卧室写作业,拉着钟兰在楼下嘀嘀咕咕商量着什么,荆风铃偷偷听过几次,离得远,听不真切,只断断续续听到“早知道一刀砍死他倒清净了!”“我该怎么办?”“你要为荆风铃想想。”“离婚吧。”的字句。
荆风铃最害怕的事情就要放生了,爸爸妈妈要分开了。在亲人呵护下长大的她年纪小,没经历过世间的分分合合,更理解不人心鬼蜮。她只是单纯地希望父母不要分开,她不能失去他们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