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科多见两人安了心,又道:‘可是这也解决不了牛大人内库的问题啊。’
贾琏道:“所以内务府出事,不能是在牛大人坐稳了内务府总管的时候出事,而是现在就该出事了!还必须的是天大的事。”
佟科多问,要出什么天大的事啊?
贾琏没有回答佟科多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说为什么付恒和我们不是一条心啊?”
佟科多道:“因为他是皇帝小舅子啊,他是亲戚,我们是奴仆,哪能一样吗?”
贾琏道:“片面了,他和皇帝一条心,是因为他有盼头,皇后是他妹妹,嫡皇子是他外甥。顺风顺水的人家三代都不愁富贵。哪像我们,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命的挣扎啊。”
佟科多不屑道:“人家命好,这有什么办法啊?”
贾琏道:“那就得让他命没有那么好啊!”
说完,贾琏看着牛绅道:“牛大人之前就是内大臣,宫中也不缺人手把。”
牛绅道:‘贾大人不也是内大臣吗?’
贾琏道:“这事是我提出来的。”
牛绅无奈,道:“好吧,我去安排。”
说完贾琏和牛绅一起看向了佟科多。
佟科多看着两个人疑惑道:“你们两个要干嘛啊?”
贾琏继续耐心的解释道:“皇宫要出个大事了,但是这事不能是在钱上出事,却还要是能一查到底的事,这样牛大人才能把内库也没钱的事公之于众了。
付恒不是仗着皇子不和我们一路吗?那就让他没皇子侄子了,一个两岁的皇子夭折了,也属正常啊!”
这可吓了佟科多一跳,问道你们要干嘛啊。
贾琏道:“这事是我提出来的,牛大人安排的,是不是朋友就看你执不执行了啊。”
佟科多吓得一身冷汗,镇定了好一会才道:“艹,我就说你俩是真孙子啊!”说着灌了自己一大坛子酒,然后道:“和我家里说一声,我今个喝多了,在牛家住下了,明个咱们是一起去给付恒道喜还是怎么的,你们通知我。”
贾琏道:‘牛大人,你可就今明两天的时间了啊!’
牛绅看着假装醉倒在地的佟科多,心里想着,真是傻人有傻福啊,但是傻逼没有,傻人之所以有傻福,是因为傻子自己知道自己傻,会跟着聪明人走,傻逼就没有佟大人这样的自知之明了。随道:“足够了!”
说完贾琏告辞离开了,出了牛家的门堂,有管家追了上来,送上了一盒子印玺,有六十多个,却都是刻好了的。
一个印玺,代表一处产业。
贾琏收了东西,在心腹的护卫下上了车,车却没往荣国府走,却到了一处偏僻的护城河边。
贾琏下了车,庆儿也跟着下了车,看着浑浊的护城河水道:“世间难得两全法啊?”话音刚落,一把利刃直插庆儿的胸腔,庆儿还想上前护住贾琏,可是却浑身无力。四肢早被人按住了。
贾琏回过身来,看着庆儿,挥了挥手,众人放开了庆儿,递给了贾琏一把利刃。
贾琏拿着利刃走到庆儿面前,道:‘主仆一场,终究还是我负了你,今个我亲手送你上路,就当绝了咱们主仆的情分吧。’
庆儿眼中先是惊恐,然后是释然,最后却满怀歉意。贾琏抱着庆儿,庆儿用最后的力气小声的在贾琏耳中叨咕了几句。说完,拉着贾琏的手,一刀通向了自己的心脏,慢慢的倒下了。
贾琏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迹,道:“也没办法好好安葬你了,以后我会常来护城河边看你的。”说完便让手下把庆儿丢尽了护城河里。
贾琏自己上车,回荣国府。自然有新人接替庆儿的位置。
一路上,贾琏不断的回想着和庆儿的点点滴滴,初来红楼世界的时候,贾琏是个和赖家都要叫奶奶的角色,荣国府里有脸面的仆人过的都要比贾琏舒坦,是个得贾母脸的,或者能得二房赏识的,就敢和贾琏吆五喝六的。
那时候的贾琏,一心想要个官职,图个清静,要不是有这个五大三粗的庆儿,那些教训奴才的时候,没准都要贾琏自己赤膊上阵,一个不好没准还能被奴才打了。你别说,贾母的奴才干的出来。
那个时候,是庆儿强有力的身板,和贾琏的身份,给贾琏博得了尊严。
少年共患难的情谊,走到了这一步,全是命啊。
命终之后,直接坠此狱中,无有间隔。
坠此狱,直至罪毕出狱,其间所受之苦无有间断。
劫之间,相续而无间断。
劫之间,寿命无间断。
地狱纵横八万四千由旬,身形遍满其中而无间隙。
凡烦恼皆于无间道断除,于见道十五心中,八忍皆属于无间道。又修道所断之惑,于九地各有九品,故能治之无间道亦各有九品。
无间道以断惑,解脱道以证得真理;因无间道的断惑仍残留习气,至解脱道时,舍此而证寂灭之理,称无间道断、解脱道舍证。
一将功成万骨枯,权力、生存、金钱,互相出卖罢了。
谢谢你陪我走了这一路,你做了选择,我送你离开。大家都别做挽留。
也是失去的,才是最美好的。
还是那句话,遇到你很高兴。
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
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
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
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这世道怎么这么奇怪,劝想死的人活着,却把想活的人往死里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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