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韦一新凑上来。
“日剧”
“这男的谁呀?这么丑。”
“男主。”
“果然弹丸小国演电视都挑不出来个好看的。”韦一新吐槽。
“高桥一生就是丑帅丑帅的,挺有味道的,演什么像什么。”
“他们不是有一个好看的男的嘛,演那个什么,就是好多剧都是他有一阵。”
“木村拓哉啊。”
“嗯对。”
“老了,没以前帅了。”
“真不能理解他们的审美,街上那些小孩的头发也太杀马特了。”
“有点不能欣赏男的修眉,我落伍了,还是喜欢阳刚直男。”
“像我这样的。”
一路颠簸终于回到翁啸的山中小屋,韦一新随手翻着她的简易小书架,一本《孽海花》旁边是《天生变态狂》和《搜神记》。
“你这书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完全看不出体系。”
“闲书嘛就是随心所欲,我又不是写论文。”
“嗯,杂食使人健康,乱读让人嗨皮。”
“就是啊。”
“最近看的哪本?”
翁啸在整理,将这几天在医院买的临时生活用品归位。
“莫泊桑,买回来好久了一直没看,最近找出来连着《昆虫记》、拜伦的诗一起消灭了,消耗一下库存。”
“有什么读后感?”
“大师,我一般看书前一百页不进状态,过半才进入阅读佳境,看这本短篇,秒进状态。”
“评价这么高。”
“嗯,个个故事的角度都有趣,现代人读起来,也还是有共鸣。”
“经典永流传。”
“总结到位。”
中午两个人入乡随俗的捧着碗蹲在院中吃饭。
“之前收到莎莎姐寄来的一封信,上面说季良很好,还有有一个电话号码和人名。
我打过去是一个大姐,在确定我就是翁啸后,她说她叫陈秋菘,在时空旅行时遇见了季良,季良让她给2019年的画家翁啸带个话,说季良很好,常常能吃到七个半野菜包子,让小尾巴不必担心。我再打过去,就是空号。”
小尾巴这称呼他已经好久没听过了,他像一个离家几十年的耄耋老人,忽然看见白发苍苍的老母倚着门唤他一声乳名狗儿,一下热了眼眶,当年他像小尾巴一样跟着季良,被取了外号还嘟嘴生气。再后来季良就没这么称呼过他,所以这外号仅限他两人知道。
恶作剧也好,真的也好,在亲人这里,都愿意相信离开的人是去了好地方。
“臭小子,还真牛。”韦一新露出一点笑来,继续大口扒拉着米饭。
“你去看过一航嘛?”
“去过几次,山里挺好的,空气好,胖了点,带着股脱离世俗的劲儿。”
“门前的河里有小螃蟹。”
“河里有螃蟹?不都在海里嘛。”
“我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也挺惊奇的。”
蹚在浅浅的小河里,一种久违的喜悦,韦一新翻开石头果然看见硬币大小的小螃蟹迅捷的跑了。
“那个来中国旅游的日本小孩呢?”
“回去了,他爸爸是道上的,和其它帮派纠纷,被伤了了,没救过来。”
“回去继承未竟事业了,还是个黑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