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姐,你刚才听到了吗?那个被人叫沈爷的人提到了关凝这个名字,你觉得会不会是关君他爹?”张月在出城的路上和他姐姐闲聊着。
“我也听到了,听他那话,和关君他们家的状况,我觉得没准就是了,看来关君的爹爹是有些隐情的。而且你看,关君的娘似乎并不在家里。”张文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看样子和张月不谋而合。
“要问问吗?我觉得关君可能不会太介意。”
“再说吧,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咱们不方便多问。”
“哎,文文姐你总是顾虑太多,干什么就直接一点儿去干就好了啊。”
“你性子直,这不是刚刚让柜台伙计给调笑了?”
张月听见这个就不说话了,的确丢人的是他。
出城不远,两人很快就到了关君住的地方。
“关君弟弟!我们买回来啦!”张文在外面叫着关君的名字,马上他就开门出来了,那只叫凡儿的绣眼鸟居然就那么站在他的肩膀上,一点儿都没有要飞走的意思。
张月两个人见了都有些吃惊。
“这好像有点儿厉害啊,姐姐。”
“这……关君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要的东西?我们买的应该没错吧。”张文没愣太久,直接把买来的东西拿给关君看。
“这鸟架好好看啊!从来没用过这样好看的东西!”关君看见那个乌木的鸟架一下子变得两眼放光,“姐姐,这大概很贵吧?”
张月见状抢过话头说:“不贵不贵,加起来才不到一百钱,咱们是合作关系,就不用你还钱啦,反正也不贵。”
“不行不行,我还请你们帮忙给我爹找……”说到这关君突然意识到他还站在门口,就没继续说下去,“反正要还!”
“好,那就一半一半吧,还我们五十就好。”
这时候关君咧开嘴笑出了声,“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那就先用浴笼来给凡儿洗个澡吧。”那绣眼鸟好像能听懂一样,叽喳叫了一声,那声音虽然很小,但张月听到的时候,心里一下子想到了婳迪,不知道为什么。
“我突然觉得能行。”张月自言自语道。
浴笼放好,关君把凡儿放到笼子里,抽出下面的木盒子,想了想说:“你们等我一下,我得去打一些水回来,这边只有田里灌溉用的水,不干净。”说罢他就放下盒子准备进屋去拿一个桶。
“等等,不用那么费劲。”张月伸手拦住了他,“我用奇术就好了,这盒子不大应该没问题。”
话音刚落,只见张月左手放在腰间酸与上,右手摊平,手掌朝下放在了木盒子上面。随着左手隐隐蓝光闪动,一小团水由小到大出现在他右手掌心下,滚动漂浮着。
忽的,可能是张月几觉得大概可以了,左手的蓝光消失,那水球也坠下,泼在了木盒子里。水量正好有木盒子一半多些。凡儿在一旁看着,看到盒子里有了水,好像高兴一样在笼子里跳来跳去。
“好神奇!这就是奇术吗?我能学吗?”关君和凡儿一样,好奇又开心。
“哈哈,可惜你们不能学,收藏师和巫觋都是只有一些人才能做的,就好像有些人天生就喜欢养鸟,自然就擅长养鸟,让我学养鸟我估计也学不好啦。”张月一边解释一边拍了拍关君的肩膀。
“这样啊……我记得大家都说,那年那个带着六爪白羽鸟夺冠的那个人,好像在决赛的时候就没有带笼子什么的,只是拿着一个什么小物件,手里亮光一闪,那鸟就出现在他手臂上了,特别厉害,不会也是奇术吧?毕竟那只鸟现在看来就是贲。”
“大概就是了,大部分奇畜都可以化成物件带在身上的。”
“是吗?我爹也是从那次比赛开始就得了病……”
听到这,张月觉得好像是一个了解他父亲和家庭更深一些的机会,便顺势问:“令尊是叫关凝吗?你认识一个姓沈的人吗?我从他那里听到了这么一个名字,也姓关。”
“没错,我爹就叫关凝,那位被大家叫沈爷叫沈成褚,其实是我爹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发小。”
张文和张月听到这话,越觉得奇怪了,那沈爷当时说的话似乎对关凝没什么好感的样子。“怎么回事儿,我看他穿的很好啊,也挺有钱的,你爹和他关系不好吗?”
“这,真的就得从那一届贲鸟夺冠的百鸟大赛说起了。”
关君回忆着什么,开始讲起了他父亲的故事。
“我们家本来也不是这么穷的,爷爷和奶奶都有些田地,而且我爷爷养鸟特别特别厉害,曾经夺得过好几次第二,奖品和奖金真的很多很丰富,但是那时候我还没出生,不太清楚。后来,我爹继承了爷爷的衣钵,也投入养鸟的行当里,和他一起玩儿到大的沈叔叔也一样。等到二十多岁了,两个人便开始参加比赛,只是从那时开始,他们的分歧越来越大。”
“分歧?是在养鸟这方面上产生了什么分歧?”张文问道。
“对。爹爹说,他一直被我爷爷教导,要和自己养的鸟产生共鸣,就好像收藏师一样,他们和奇畜之间的连接是通过特殊的方法产生的,咱们养鸟也一样可以和鸟儿产生羁绊,只要你全心全意对待它,鸟儿是不会辜负你的。所以我爹爹只养两三只鸟,最多时候也不过五六只鸟,而且每天都陪着它们,给他们亲手做的鸟食和最干净的水,还会陪它们聊天呢。”
“那那位沈爷呢?他怎样养的?”张月有些好奇。
“他就不一样了,他家比我们家有钱多了,而且他家的营生,就是卖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