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姐……那万启和万李两兄弟都到哪里去?”张月不解地问道。
“你现在最好不要多问,总之事情如同爹爹预料的一样,都完美解决了就好。”
“的确是都向着正常的方向发展,不过……”张月心里十分别扭,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东西,就是记不起来了,是什么金色的东西。
“算了,那接下来咱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吧?我在这城里呆着就总有一种要被骗的感觉。”
“可以,那咱们就走吧?”
“等等,咱们?”张月虽然料到了但是还是要确认一下,“你要和我一起吗?”
“怎么啦?不想要姐姐保护你吗?”张文打趣道,“不过如果没有我在,你昨晚可不知道要闯下什么大祸另外哦。”
“可是咱们说好的,我要一个人历练……”张月有些许不情愿,毕竟他既想一人行动,也不想让他的姐姐被连累进像这两日所遭遇的劫难中。
“好了好了,我比你还早跟着爹爹做了很久的助手呢,肯定比你厉害多啦,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张文一把搂住张月的胳膊,虽然张月是弟弟,但还是明显比张文高出了不少,两个人的身高看起来很和谐,张文正好可以毫不费力地挎着张月的胳膊。
“那好吧……那现在就走吗?”
“别着急,我还没想就这么快地走掉了,我昨晚才刚刚来到这里,稍微让我看一看易县的样子吧。”处理完了父亲交代的事情,张文也放松了下来。虽然张月依然有些许紧张,不过现在也已经轻松了不少。
也没有呆很久,他们姐弟二人又住了一晚,张月带着张文逛了逛易县的夜市,这里比前几日的夜市稍微少些人,但依旧热闹。
到了第二天,他们就准备着离开易县,继续向西前进了。
第二日上午,两个人在邸店里计划着行程。他们当前的目标是太行山,由易县到太行山还有些距离,中途他们打算路过马成山中途休息一下。
“那咱们的行程就这么决定了!”张月依然有些兴奋,毕竟还是个年轻人。
“你还是沉稳些,过于急躁可不好噢。”张文劝张月说。
“好吧好吧,不过这可是咱们姐弟俩第一次一起出这么远的门吧,谁知道会遇上什么呢?期待。”张月仍然很激动,都有些感染了张文。
“好了好了月月,咱们赶紧出发吧。”
他们姐弟二人乘上了马车,向着西方驶离了易县县城。
在离开易县的这一路上,张月仔细观察了周围,的确人们好像都恢复了正常,不再有那些喝酒大叫,大笑大闹的人了,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奔波着。
又看了一下车上的其他人,都和来时一样,各自望着四周,或者自己有事儿在做,一种距离感又出现了。
张月还记得刚来易县的时候,车上的人似乎还有些嫌弃收藏师的神情,如今想来,如果现在让这些乘客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估计也还是一番不太满意的眼神投来吧。
的确很奇怪,现在这一番场景和气氛,反倒在张月眼里好像并不如他刚来易县那天那样好。那时候可谓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啊,连武尉都不需要。现在这样反而有些难过
现在看着这幅普通的场景,张月觉得,不知道是疯子们眼里的世界是冷酷的,还是正常人眼里的世界是疯狂的。好像做个疯子也不错的感觉。
第一次出行,在这最后一刻,张月实在收获了一些不那么实在,但却非常有意义的东西。
随着马车西进,张文和张月聊到了这些山的名字。
“月月,你知道咱们着即将到达的地方叫什么吗?”
“马成山啊,怎么了?”
“不是,我想说的是咱们要去的县,叫做板城县,山的确是马成山,不过那里还有一条河,你知道叫什么吗?”
“《海山录》里好像没具体说这个河叫什么……”张月努力回忆也没有回想起来。
“哈,这条河叫做拒马河。”
“又是板城,又是马成山,又是拒马河,听起来真的好像有人在这里打仗一样。”
“那你还记得这马成山上有什么吗?”
“这我还记得,刚看到的,《海山录·北山录》里写的原文是‘曰马成之山。其上多文石,其阴多金玉。有兽焉,其状如白犬而黑头,见人则飞,其名曰天马,其鸣自訆。有鸟焉,其状如乌,首白而身青、足黄,是名曰鶌鶋,其鸣自詨,食之不饥,可以已寓’。这个鶌鶋我可是知道的,我还喝过用它的肉做的汤呢!”
“的确如此,不过你有没有发现,还有种奇畜叫天马?”
“嗯……你这么一提醒,我突然觉得这里边有故事。”张月也在张文的提示下发现了,着马成山、拒马河和天马,还有板城县,听起来就像是两军对垒,骑兵战争一般。
“感觉很有意思,咱们到时候到了那里好好问一下怎么回事儿,这名字可不简单。”
“小姑娘,很聪明嘛。”一个老太太的声音突然从一旁传来,张家姐弟二人不约而同地扭头看过去,是一个满脸皱纹,长着一个鹰钩鼻子,表情有些不善的老人在说话
。
“你可是在跟我们俩说话?”张文问道。张月还记得遇上程澈的时候,所以没有主动说话。
“板城,板城,就是一个堡垒。曾经天军杀伐,他们的骑兵都骑着浑身雪白的天马而来,银盔银枪。为首的那个将军金盔金甲。然而,他们的对手虽然只是普通人,却借助着城墙、河流等等地利,加上众志成城的人和,赢下了这场战争,最后弃甲而逃的天军留下了大批天马。最后这些天马无法回到他们本来栖息的地方,经过几万年最终变成了狗一般的样子。所以这些狗才被叫做‘马’。”
“您……”这老太太不理人话,反倒自顾自讲起来了一个神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