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瞠目结舌，看着她说出一连串夸自己的话，压根不带脸红的。
神他妈亲到就是赚到了。
他后背早就都被汗水濡湿了，额头也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心里头一片燥热。
沈肆咽了口唾沫，终于开口：“好，我亲，你把眼睛闭上。”
林如鹿等的就是这句话，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乖乖巧巧闭了眼，撅起嘴巴等着沈肆亲她。
结果等了会，嗯？为什么还没亲？
她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结果腰间痒痒肉被挠了几下：“哈哈哈哈……嗝你干嘛！”
林如鹿笑到打嗝，松开沈肆跳到一边，趔趄了一下，扶着桌子才堪堪站稳。
沈肆等的就是她没站稳这几秒，飞也似地溜了。徒留林如鹿一个人站在原地。
她气得鼓起腮帮子，像只河豚，心里暗暗立下了个flag，总有一天，她一定要让沈肆心甘情愿亲她！
沈肆的暑假生活过得格外恣意，成天熬夜泡吧打游戏。
程子俊今天打lol的时候跟他提了句，圈里的某个富二代的酒吧今晚刚开业，邀请他们去撑撑场子。
沈肆闲得无所事事，便应了。
剪彩仪式又是放鞭炮又是放烟花，再加上一群人虚假奉承的鼓掌声与祝词，简直无聊至极。
沈肆眼睛放在手机上就没抬起来过。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程子俊推推他：“肆爷，剪彩完了，进去玩咯。”
他暗灭手机屏幕，余光借着薄薄的月色扫到一张模糊不清的侧脸，微微蹙眉。
想再定睛看向那人时，却已经消失在涌入酒吧中的人潮里了。
沈肆没太在意，以为是看走了眼。
那个单纯得简直蠢的女孩，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夜里十点多，这是夜生活的开始。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混杂的空气中布满了烟酒的味道，舞池中充斥着男男女女放纵的尖叫。
沈肆坐在角落里，喝了点酒，脑子被这些嘈杂的声音环绕，他只觉得聒噪。
踢了脚俨然已经躺尸着的程子俊，他摁了摁太阳穴，放下酒杯往外走。
昏暗的灯光下，俨然一片糜乱。沈肆现在胃里翻滚着，他现在需要出去吹吹冷风。
倏地，他脚步一滞，心在这一刻缩紧。
这回，沈肆没有再看走眼，他即使醉了，可脑子却是清晰无比。
距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化着不同于年纪精致妆容的林如鹿，穿着紧身黑色皮裙，将姣好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透明的高脚杯里盛着红色液体，她笑吟吟地迎面走来。
八米，六米，四米，两米……
她抬起化有欧美风上挑眼线的双眸，与愣在原地的沈肆的视线直直在空中碰撞。脸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淡淡收回目光，擦肩而过。
只这一眼，沈肆就确定，她不是林如鹿。
林如鹿有着一双澄澈的桃花眼，看一眼仿佛就能望见内心。而这个女孩的眼眸里，犹如一潭无波无澜的死水。
外表可以包装，但眼睛是怎么也骗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