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堂，白昼，陈九歌已经回来。

“哦，六扇门……”陈九歌捂着自己的额头，头疼。

“你怎么就回来了呢？！我以为你回不来了……”林飞鹤看着陈九歌问道。

“清者自清，没有什么好讲的。”陈九歌揉了揉额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林飞鹤：“不对吧？！江湖传闻，镇远国公府邸内的琉璃盏……”

陈九歌：“啥呀！那是府邸内的卷帘大将不小心打碎的。卷帘大将怕被责罚就说是被我偷走了。”

庄浩轩：“那康亲王府的沧海月明珠、蓝田玉美人呢？！”

陈九歌：“蓝田玉美人那是王府世子嫌弃玉的成色老气，又不好自己直接开口，所以说被我盗走了；至于那个什么沧海月明珠更搞笑了，根本就没有的东西，打肿脸充胖子，要展示拿不出来了就拿我说事儿。”

孙天泽：“那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魏爵爷的事情你肯定脱不了干系了吧？！听说署名为云中鹤的人在魏爵爷府邸内留了一张淡蓝色的纸笺，带着迷迭香的味道。纸笺上面用俊秀的字体写着——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哼！”陈九歌笑了一下，“这云中鹤写的，和我云中鸽有什么关系。”

三人看着陈九歌，没有说话，仿佛不相信这话是他能说出来的。

“……”

“好吧，我保持沉默！”陈九歌举起双手如此说道。

孙天泽：“现在江湖都在传闻，说韦爵爷府邸内有一整面墙、一整面墙的银票，是不是真的？！”

陈九歌：“我不知道。”

“你咋不知道呢？！”孙天泽瞪大了眼睛，表示不可理解，“你不是去了么？！”

陈九歌：“去是去了，但我只是在屋顶上转悠了几天。你要知道，非法进入他人住宅也是违背律令的。”

孙天泽：“……”

“不过，”陈九歌抬起头，接着说道，“他们府邸内82年的花雕倒是挺多的。我看他们倒了好几天了，愣是没倒完。只可惜我不喜欢喝酒……”

庄浩轩：“那你就是去吹了几天风？”

“也不是啦……”陈九歌说道，“还挺有趣我告诉你，他们有一个秘密地点，内部称呼为书肆，我蹲了几天终于给我发现了。后面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无情，真的太无情……”

林飞鹤：“还好吧，人家一开始不在就在档案写的明明白白了么——‘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你还要他怎样，要怎样？！”

陈九歌：“哇，你这都能明白，你是能未卜先知么？迟来的明白怎么能叫明白……”

四人还想继续交流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门口，来者看着上了年纪，穿着黄葛短衫。

四人停下谈话，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男人。

孙天泽眼睛微眯，看着来人开口道：“呀，这不是秋老先生么？！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不知道您是……”

秋老先生走了进来，扬了扬戴在左手上的钻石戒指。

四人恍然大悟。

林飞鹤：“原来您是弟弟呀！”

“……”

老者没有回答，总感觉这就话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庄浩轩：“秋老先生的成功之道我其实还是很佩服的，就是不知道您过来所为何事？”

老者：“听说你们这江湖事务所能实现任何愿望？！”

“那当然是假的啦，怎么可能……”陈九歌笑笑。

孙天泽：“关公面前咱就不耍大刀了。有一说一，咱现在就等着鼓声敲响，转手套一波了。”

庄皓轩：“击鼓声停，就看谁是最后一棒了。”

老者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老者：“那看来我没来错地方。我这次来是也有事，正所谓合则两利……”

秋老先生一番沟通，四人皆是点头。

孙天泽：“大道三千，左道八百，皆有正果。不知道秋老先生的意思是……”

老者：“当然是要旁门左道了。你们也知道，跟着我学成功之道的人，武功呀那是越能速成的越好……”

老者还没说完，陈九歌惊讶的打断了老者：“呀？！现在还有这么多人跟着您学呢……”

老者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说道：“唉，这届听众是真的不行了，学得人不多了呀……”

“还真的还有啊……”陈九歌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韭菜割不尽，春风吹又生……”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没有人会犯同样的错误，但总有人会犯错误……”老者摸着胡须，也是感慨万千，“不过正所谓旧地图找不到新大陆，为了能更好的教导新一代的人，我也要不断与时俱进，跟上时代的变化，拓展新的招式……”

“高，实在是高……”

“妙啊，妙啊……”

林飞鹤和庄浩轩两人忍不住拍手称赞。

孙天泽：“既然秋老先生有如此大魄力。看来我们几个也不能藏着掖着了。学武功这件事，找对方法很重要，好的方法那就是事半功倍……”

孙天泽边说边掏出一本秘笈递到老者面前说道：“佛性练武法，把这本秘笈放在他们眼前，如果它跟他们有缘，它就会自己练自己。”

老者：“似这般可得速成么？”

孙天泽：“emmmm，不一定，要看缘分。”

老者摇头：“那不行，不要，不要。”

庄浩轩接着掏出一本秘笈：“渗透练武法，晚上睡觉前，把秘笈垫在脑袋和枕头之间。然后武功会从浓度较高的秘笈渗透入浓度较低的脑袋，这样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掌握武功……”

老者：“这般可得速成么？”

庄浩轩：“emmmm，可以是可以，但是因为浓度变化的原因，副作用就是他变强了，也变秃了……”

老者脑补一下那个场景，突然莫名打了个寒战，画面太美，不敢想象。“那也不行，不要，不要。”

“呀嘞呀嘞，”林飞鹤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小枕头，看着老者说道：“黄粱一枕，一枕黄粱。黄粱枕，可让武者通过睡觉获得饱满的精神以提高练武的效率。有缘者更有几率触发梦中世界在梦中练武，达成地上一日，梦中一年的效果。”

老者眼前一亮：“似这般可得速成了吧？！”

林飞鹤：“emmmm，首先，你不能一直睡，睡昏过去；其次，你醒来之后要保证你能记得你的梦……”

老者：“此种方法，岂不是如水中捞月，到底只成空耳？！不行，不行。”

三人一时间沉默，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陈九歌用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了三下，面色和蔼说道：“秋老先生稍安勿躁。你想吃桃子吗？！要不要我去给你买？橘子也可以哦……”

老者站了起来说道：“不必了，乘兴而来，兴尽而返，不必劳烦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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