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救人

他首先让伊伊伪装成穷人,去果农,果贩处寻寻觅觅那种有绿色霉菌的水果。

而陈小天也没有闲着,把画好的针筒和枕头的样子图案给了一个铁匠铺,让他们打造出来。还有为了防止传染,特地做了口罩,以及用牛肚子做了手套。

虽然还是有很大风险,但是那姑娘等不了。当天虽然没看仔细,但是有一两个姑娘已经到中期或许晚期,再不得到有效的医治,后果可想而知。

虽然和青楼有关系也会影响自己的个人德行,不过也顾不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当天晚上,伊伊抬着一大袋子烂瓜果回来。

陈小天和伊伊开始了对绿色霉菌进行分离。

三天后,陈小天在手机的协助下,终于提取出了青霉素。

铁匠铺那边针筒和几十个枕头已经做好。为此陈小天付出了二十两银子,毕竟针头实在太细了,对技术要求很高,铁匠的速度不会很快,而且是特别订制,需求量也不大。

陈小天也是没钱,不然就用一次的针筒了,共用针筒也是有风险的。

第三天晚上,陈小天把自己裹着严严实实,再次到了他的青楼。

只见楼门市掩着的,陈小天没有多想,推门进来。

伊伊被安排在客栈里,毕竟她的身体也不好,万一出点问题可不好。前些天陈小天和伊伊去看了医生,医生对伊伊体寒的毛病也没有办法。偷偷告诉陈小天,伊伊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让他好好对她。回去后也查了手机,手机上也说这病是先天带来的,每天多出汗,可以改善病情,延长寿命。即便在现代,要根治也要花大价钱。

楼里很黑,陈小天拿出手机,关上门。

用手机照着路,顺着走廊上了二楼。

刚到二楼就听到女子的痛哭声。

陈小天见她们都关着房门,只好喊道:“你们的新老板来了,能起来的,到大厅来。”

“老板,你请回吧,奴家可怕伤到了你。”

……

一个个都没有出来。

“你们再不出来,我就通知官府,将你们都扑杀了。”陈小天冷冷地说道。

终于有三个女子走了出来,她们看着病情比较轻。

陈小天在大厅的凳子上坐下,那三个女子站在前面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老板,一丝鄙视的眼光闪过,之后迟疑地看着陈小天。

陈小天知道她们顾虑,把之前的契约拿了出来。

一个穿着水绿衣裳的姑娘上前,拿过了契约。三人一起看了下。

“老板,你是想让我们去接客吗?想赚够你那三百两银子吗?”一个淡黄色衣裳的姑娘说道。

其他姑娘也看向陈小天,想必也是这个意思。

“钱是要赚的,不过,你们这样子,估计没人愿意送死吧。”陈小天淡淡地说道。

“我们已经半个月没有生意了。原老板出于无奈才和你签那对赌协议。所以你也算是倒霉。”大红色衣裳的女子说道。

“额,你们就不去看医生吗?”陈小天问道。

“医生都避讳这种病,还有开的药也没有多少用。所以姐妹们得了只能自生自灭。”淡黄色衣裳女子说道。

“好,我知道了。今天我来呢,就是来给你们看看这病,如果万一出了事,可别怪我。”陈小天说道。

“真的吗,太好了。”三人面露一丝希望。

陈小天说道:“你们可要记住后面半句,我的方法可不是一般的方法。有些人可能不合适用这个方法,用了会当场死亡。你可敢一试。如果不敢,就等着扑杀吧。”

三人说道:“尽管试吧。这个月里,我们的命都是你的,后果我们已经知晓。”

陈小天打开工具箱。自己穿好手套,那出大大针筒,装上一个针头,取出一个一酒瓶,这里面装的提炼出来的青霉素。

用针筒吸取了一点青霉素溶液。

陈小天看向她们,发现她们一个都很害怕,都依偎在了一起。

陈小天说道:“现在先对你们进行皮试。如果没有出现不舒服,才能真正的治疗。否则就要进行脱敏。妄报的后果自负,不要心存侥幸。”

“知道了。”三人唯唯诺诺地说道。

“你们报上自己的名号,年龄,好做好记录。”陈小天说道。

“桃红,十六岁”,“菊花,十五岁”,“柳绿,十四岁。”

得知了她们的名字后,叹了口气,她们都是青春年华,一朵朵待放的花朵,已经饱受风霜,如今却还要硬生生折断,令人心痛啊。

“桃红,你年纪最大,就先上路吧。”陈小天说道。

“啊。”桃红怀疑自己的耳朵,轻轻地应了一声,就被身边两个女子推了上去。

陈小天瞪了她们一眼,转回目光看着桃红说道:“请光着左手臂。”

桃红却当着陈小天的面解掉了那件纱衣。

陈小天耳朵红了,不过他马上摒除杂念,叫她手叉着腰别动。

陈小天站起,用针筒刺进了手臂之下的二三寸的位置,然后慢慢地推送药水。

桃红感觉有一只蚂蚁刺了自己一下,并没有多疼。只是有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次。

“你到边上坐会,有不适及时提出来。”陈小天说道。

“是。”桃红行了一礼,到边上的凳子坐下。

“菊花,到你了。”

陈小天用镊子卸下枕头,小心手在一个专放垃圾的罐子里,这个要统一销毁才行。

……

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什么的,没有一个产生过敏反应。

接下来就是正是注射。

她们都很配合。经过她们的带头,其他女子也纷纷过来,又活着的希望,谁也不想死。

除了一个叫水珠儿的姑娘,也就是这里的花魁,病的实在太重,没法行走,所以没来。

其他的姑娘都进行了皮试,没有过敏,注射后,也没有大的异样。

陈小天也累了。但是还是问了句:“还有人没来的吗?”

“老板,水珠儿,她来不了。她快不行了。”一个和水珠儿要好的姐妹说道。

陈小天蹙眉,说道:“你快带我去。你们也都休息吧。注意休息。我明天再来。”

陈小天跟着那女子到一个特别大的房间,里面的装设很豪华。

陈小天见到水珠儿时,震惊了,看她露出的部位,都烂了一大片。她的确很美,病态的美。

躺在塌上的水珠儿看了一眼陈小天,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水珠儿,这位是新老板,他带来药,是来救我们的。”那个要好的女子叫戈蓝,她说道。

“我已经不行了,真是天不该万不该,不该和那个薄情郎缠绵,如今我要死了,也不来看我一眼。”水珠儿说着含糊的话。

陈小天听了一惊,但是半事要紧。

他吩咐戈蓝撩起水珠儿的手臂的衣裳。

自己对她进行皮试。

可是运气不佳,她对此药过敏。

陈小天摇摇头,看来上天给了她美丽的身材,却又同时从其他地方剥夺了回来。

戈蓝见陈小天摇头,当即跪了下来,恳求道:“老板,你救救水珠儿姐姐吧。姐姐一直护着我,那天一个身上有烂疮的男子想强行占有我,是姐姐护住了我,被那男子给玷污了。”

陈小天也很难受,看着年纪不过十二岁的戈蓝,呜咽地说道:“我也不想失去任何一个姐妹。这样,我回去找别的办法,你们撑住。”

陈小天含泪离开了水珠儿的房子。

在这个世界制作别的对此病有用的药,怕是鞭长莫及了。

他拿着药箱在戈蓝的陪同出了楼,才发现夜很深了,已经宵禁,坊门应该已经关闭。

他在门口犹豫了一会,是住客栈呢,还是直接住进楼子里。

内心很是挣扎,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老板,是回不去了吗?”戈蓝问道。

“给我找一间干净的房子。我琢磨琢磨水珠儿和你们的病情的治法。”陈小天说道。

“好。”戈蓝很高兴。

很快给陈小天安排一间从没人住过的房间,说是准备招一个新姑娘的,可是从姑娘们得病后,就没人敢来了,房间也就空出来了。

陈小天叫她照顾好水珠儿,就打发了她。

他拿出手机,翻阅资料,直到手机没电。他也得到了一种十分冒险的方法,当然这个方法在现代成功率极低。

此日早上。

陈小天询问并观察了姑娘们的状况,用过药后,都有所好转。

吃过出去早饭后,陈小天开始了对水珠儿进行了为时三个小时的治疗。

好在水珠儿撑过了最艰难地时刻。

其他的姑娘也进行了第二次的治疗。

陈小天下午再给水珠儿进行了治疗一次。

她的病情比较重,加上之前过敏,陈小天下药比较谨慎。

傍晚,才回到客栈。

伊伊说了几句陈小天,说他不要命了。

陈小天又去铁匠铺再打了上百个针头。

并捡了一堆烂瓜果回来。

接连一周,陈小天都在两头跑。同时也不忘记督促伊伊加强每日的锻炼。

大部分的姑娘都基本好了,只要再打一针巩固就可以了。

水珠儿在陈小天特别照顾下,可以下床了,那些烂疮也开始结疤。

有些姑娘按耐不住了,想男人了。陈小天说道:“以后再见此景,绝不饶。”

“姑娘们本就是做这一行的,不做此活怎么帮楼里賺钱,没賺够三百两,你甘心吗?”一个看着很美的女子说道,她是楼里挣花魁败下阵的李思思。

陈小天看着她那美丽身躯,冷冷地说道:“我自有主张。”

“老板,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想必还是个男孩吧。你不懂,很容易理解。”李思思嫣然一笑。

陈小天心中很是不爽,在现代的年龄都可以做她爸了,她如此说自己,真是要教育下才行。

“你管我,琴棋书画精通了吗?如果没有,还不去连。”陈小天红着脸说道。

“姑娘们,咱们的老板,居然害羞到面都红了。”李思思大声说道。

陈小天打发了她们,一头扎进了水珠儿的房间。

她们看着陈小天离开的背影,笑着说道:“老板他怕是喜欢上水珠儿了。思思姐,你就连病中的水珠儿也比不过。”

“哼,她不就仗着那吗?”李思思说着,抱了下自己的身体。

“酸的,真酸。”其他姐妹笑道。

再过了七天,所有的姑娘的病都好了。

为了庆祝,水珠儿和姐妹们请老板和伊伊吃了一顿大餐。

餐桌上,陈小天提出转型,征求大家的意见。

他想把这个青楼改成歌舞团。他知道不久后就是上元佳节,如果能拔得头筹,定能名利双收。

但是他的意见遭到大多数的姑娘的反对。

只有水珠儿等少数人支持。

她们反对的理由是陈小天只有一个月的控制权,如果赚不够钱,一切努力都是白费那时她们还是被迫做回老本行。

陈小天对此理由也是赞同的。

陈小天很快提出了第二个变革方案,就是打造一个长安独有的夜店。他把自己构想说了一遍。

她们心动了。

所以一切都想当顺利。结果没有资金,还是做不成。

陈小天只好开一些表演类的节目。

一天,水珠儿正在和陈小天下棋,一个丫头毛毛躁躁地冲了进来。

正是比伊伊稍大些的戈蓝,她笑着说道:“姐姐,姐姐,那个付心寒,昨日死在柳絮儿家中了。原来那个狐狸精是柳絮儿。不过她也染上了那病,估计也难逃一劫。”

陈小天记得水珠儿病重时还惦记着的男人。

水珠儿听了有一丝丝失落,和很快就回复正常,她转头说道:“你没看见老板在这吗,冒冒失失的,你该学学伊伊妹妹。”

陈小天看着在一边打瞌睡的伊伊,笑道:“各有各的不同,这才是人生,试问天底下个个女人都是伊伊,那么世间的人不都得饿死。”

水珠儿说道:“伊伊可勤快了。”

“柳絮儿?家住何处。”陈小天没有答话,看向戈蓝问道。

“怎么,你还想救那人。”戈蓝问道。

“不,我是看看,防止自己被她勾引,糊糊涂涂就被坑了。”陈小天干咳了一声,说道。

“朱雀街一百零八号。”戈蓝说道。

“好了。”

陈小天和水珠儿继续下棋。陈小天明显不水珠的对手,但是水珠儿总是只以一子输给陈小天。让陈小天觉得旗鼓相当的错觉,就越想赢她更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