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签。”向北北拿起边上的笔,她看了一眼司南羌,他闭上了双眼,她强忍着眼中打转的泪水,签下向北北三个字,塞回文件袋。
“钱我不要,学校也不需要转。”说完,她就想开门下车。
司南羌闭着的双眼仍然没有睁开,只是说了一句,“回北园。”
对于司南羌的话,司机不会有任何迟疑,向北北很清楚这一点,她没有吵闹地要下。
北园。
司南羌下了车,向北北看着被遗弃在车上的离婚协议书,她一把抓起那觉得无比想撕个粉碎的文件袋,下了车。
刚开门进去,司南羌一个回身将她抱起。
一夜过去,向北北醒来的时候,司南羌不在卧室,她不过微动,全身酸痛得厉害,枕头上的泪痕即使干了还在,床单已经换过了。
她拖着疲倦的身子泡了个热水澡,半小时后,她换好衣服,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没有多收拾什么,只是一些必带的东西,以及,那张银行卡。
“这钱,就当是这两年和我在一起给你的补偿,你不要,我于心有愧,到了那边,好好过你想过的生活。”
昨晚他覆在她身上时,对她说的话,黑夜里,她只回了一个字,“好。”
她不敢多说,怕他听说她的哽咽声,她也不敢让他亲吻,只能扭头避开,因为不想让他发现她脸上的泪痕。
那个人回来了,他母亲给她发的短信,那个配得起他的女孩子,她才知道,为什么他要给她离婚协议书。
拉着20寸的行李箱下楼,也没有看见司南羌的身影,只有保姆周姨。
看见向北北下来,笑道,“夫人,您醒了,早餐已经做好了,我给您端上来,司总说您等会儿要赶飞机,昨天也没吃东西,特意让我多备了点,司机在外头侯着了。”
向北北抓着行李箱的手微紧,一贯的亲近浅笑,“好,辛苦周姨了。”
吃着吃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轻喊道,“周姨,家里的绿植麻烦你照顾了,还有客厅的花花店会每个星期送一束过来,还麻烦你换一下。”
“还有…………”
“夫人,您怎么忽然交待这些?要出去很久吗?”周姨有些奇怪,向北北连司南羌平时睡前要喝热水的习惯都交待了,以前,一贯是她准备的东西。
向北北微愣,随后才应道,“嗯,会比较久,还有您也知道他不爱吃青菜,以后我不在家吃饭,他要是不让你煮的话,你就想办法做一些荤素混炒的菜色,还有,他喉咙近秋天容易干涩发哑,家里的柠檬蜂蜜,我酿了几瓶在冰箱的,最近他在书房忙你给他冲点喝。”
“好的夫人,我都记着了,要是有不清楚的,我再给您打电话就好了。”周姨笑意渐浓。
“不要告诉司总我和你说这些,免得他还以为我舍不得他呢。”向北北轻笑。
周姨听了,连连点头,“我知道,司总呀,就是脾气不太好,夫人平时那样操心家里,将司总照顾的那么好,这走了,只怕司总会想你呢。”
“他不会的。”向北北浅浅笑着,从今日起,曾经的向北北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