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购建找到了下使,邀下使投资开发鹏城的一片老旧房区。
他说现在鹏城聚集了大量的外来人口,由建达和华夏通讯鹏城两大巨头牵头开发的房地产项目,肯定能大卖!
到时再拉进一些小企业,顺带捞一波油水。
就这样。”余藏名摊摊手,满脸无辜。
“哼!他的这番话,对一些年轻人或许还有用,但你余藏名...”刘浪冷笑道。
“不瞒庭主,华夏通讯现在正在拓展海外市场,到处都要花钱,我一个通讯企业,进八竿子打不着的房地产,实在是万不得已!”
“即便这块地开发出来了,挣了钱对华夏通讯的开支来说,也算不了几个钱吧?”刘浪冷笑道,为了这点钱,华夏通讯口口碑这么好的集团竟然也掺和进来。
“能挣一点是一点,都是这么过来的!”余藏名讪讪道。
刘浪,看破不说破,冷哼了一声道:“做房地产是假,大鱼吃小鱼才是真吧!”
余藏名顿时语塞,他们的确是这么计划的,赵购建跟他透露,说总会有几个不明白房地产行业残酷的鱼儿来咬钩。
事实上,他们开发的这块地只是块饵,真正要挣的钱,攥在那些不明真相的小公司手里,相当于等待收割的韭菜。
“赵购建所说的鱼是谁,你知道吗?”刘浪已经知道媳妇的新欣退出了这块地的开发项目,但是他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按理说如果赵购建的目标是新欣,新欣现在都已经退出了,这个项目进行下去的意义是什么呢?
赵购建作为鹏城的房地产巨头,根本不缺这种土地项目。
“下使不知,赵购建并没有透露半点消息!不过他向我保证,这次的投资肯定能挣到钱,所以下使便跟着建达集团,一起投钱进去了。”余藏名解释道。
“就这样?”刘浪将信将疑。
“下使绝无半句假话!”余藏名信誓旦旦道。
刘浪沉默不语。
看见刘浪眉宇紧蹙,余藏名心头忐忑不安:“下使这就去跟建达集团说明,退出这次开发合作。”
“不必,这既然是你华夏通讯的业务,我不干涉。”
闻言,余藏名顿时心中一喜,然而,仔细一想,他的面色瞬间又凝重起来。
“难道庭主是想借此机会,咬下建达集团一块肉,以示警戒?”余藏名试探性地问道。
刘浪的眼眸中,霎时寒光凛冽:“建达集团就像把邪剑,有锋利的剑刃,我正愁不知上哪找这样的一柄剑呢!”
余藏名顿时摸不着头脑,因为刘浪摆的局,早已远超他的认知!
“还有一事,你以开发商的名义,取一笔钱出来,我有用,地址和数额之后我会发给你。”刘浪对余藏名交代道。
“是。”余藏名俯身道。
然而当他再次抬头的瞬间,突然发现,在床前的刘浪,又是早已不见了踪影!
余藏名如释负重,对着门匆忙再拜:“恭送庭主!”
院外,刘浪回头看了眼余家合苑,喃喃道:“这余藏名虽比苏城苏家少了些风骨,却也多了几分圆滑,想不到庭恩竟然把不死令传给了他。长乐...”
第二日早晨。
“陈静呢?”早饭桌上媳妇问道。
“不清楚,一大早跟我说不吃早饭了,说是学校社团有活动。”
叶欣然纳闷道:“我听她说她在天鹅城做模特,怎么还有空进学校社团?”
“一些世家公子小姐组的社团。”刘浪淡淡道。
媳妇瞥了眼刘浪,意思是连她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媳妇有意无意的一瞥,吓得刘浪乖巧地连啃了几口面包。
叶欣然吃完早餐,擦了擦嘴道:“下午叶氏有个会,今天的课我就不去了,你帮我请个假。”
刘浪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被媳妇没好气地白了一眼。
叶欣然临走前特意嘱咐了刘浪道:“你要是敢在外面乱惹事,看我回来不收拾你!”
“不会!不会!”刘浪苦笑道。
叶欣然出门不久,刘浪也开着他的奥古斯特出去了。
然而,他第一站的目的地并不是学校,而是余家别苑。要是被媳妇知道的话,他今晚估计就要流落街头了。
媳妇不在身边,刘浪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正因如此,刘浪整个人也飘起来了。
早上的阳光透过树叶,落进别苑里百叶窗。
房内,苏长宁一身粉嫩少女装,她正在整理自己软绵绵的床铺。
突然,屋外的风铃叮铃铃地一声脆响,惊动了在叠被子的少女。
“呀~”地一声细嫩又柔酥的尖叫传开,原是苏长宁被吓到,整个人跌在了被棉花般的被褥中。
“我应该长得没这么恐怖吧?”充满磁性的调侃声音顿时从来人嘴里传出。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苏长宁呼吸急促,一大清早还未来得及梳妆的少女,总有些不愿见到的人。
来人刘浪。
刘浪看着陷在被子里的粉色长裙少女,指了指屋外的风铃,笑道:“跟着风进来的。”
“骗人!你以为风是马吗?还能给你骑。”苏长宁嗔怒了一声。
刘浪笑了笑,刚欲开口问她爸爸在不在,少女却突然飞奔了过来,抓住了刘浪的手。
苏长宁把刘浪拉到了床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嘀咕道:“桌子太明显了,床底太矮太闷了...”
突然,苏长宁不知哪来的力气,把刘浪按在自己的床上坐着,道:“你把鞋脱了,躺床上!”
“这...?”刘浪一脸懵逼,不知道小姑娘要搞什么鬼。
媳妇的告诫仍犹在耳,刘浪背后不禁一凉。
“来不及解释了!你快躲进被子里,要是被爸爸看见你在这,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我告诉你,我爸爸可凶了!”苏长宁一脸认真,既萌又凶!
在刘浪惊愕的目光下,说着,她竟去脱刘浪的鞋!
也不知这小姑娘怎么了,加上刘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刘浪的一只鞋子竟然被她拔了下来,丢进了床底。
“...”刘浪低着头看着神色慌张的少女,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快点!快脱掉,来不及了...”少女催促道。
门外,一道神宽体胖的身影听见房内少女这番虎狼之词,脑门顿时青筋暴起!
哐当一声,门开了...
看到女儿房里果真还有其他人,而且是个男人,来人余藏名,瞬间火冒三丈!
那个男人坐在女儿的床上,女儿蹲在地上,正给他脱鞋子...
“爸爸!”苏长宁像极了一只受了惊的兔子,蹲在原地,一动不动,紧缩着她那娇柔的身子。
“小子,你...”余藏名走进房内,眼神能吃人!
当坐在苏长宁床上的男子抬起头的一刹那,看清床上男子面容的余藏名,身体突然一个抖擞,愤怒的情绪一时收不回来,于是硬着头皮,指着刘浪道:“你过来!”
刘浪双眼微眯,看着余藏名,余藏名顿时额头汗如雨下。
完了!爸爸看起来非常生气!苏长宁心道,小手死死抓着床下沿。
刘浪在余藏名外强中干的注视下,慢悠悠地俯下身子,在床底寻找他的鞋。
然而,鞋子没找到...
倒是看见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算了。”刘浪叹了口气,一跳一跳地跟着余藏名出去了。
余藏名看着刘浪的样子,一时头大得鼻子呼哧呼哧地喘气!
“爸爸,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我朋友。”苏长宁突然攥紧了小拳头,鼓足气解释道。
“我会处理的。”余藏名回头看了眼一脸恳求的女儿道,心道这回可被你这丫头害惨了!、
然后他便紧跟在刘浪身后出去了,在女儿眼里十分可怕的背影,实则饱含了十足的凉凉!
余藏名将刘浪带到了书房。
苏长宁被保镖拦在了房内,却踮着脚,心急如焚探着脑袋地往书房处看。
余藏名让保镖退下,带上了门。
“庭主,刚才实在是情非得已,还请庭主见谅!”余藏名转过身后,马上换了张苦涩的脸道。
刘浪摇了摇头,哑然失笑道:“给我弄双鞋来,一会还得去学校呢!”
“好!好!好!”余藏名连连点头,到外面吩咐了几句之后,又回到了房内。
“今天来是有事让你去做...”
“下使一定照办!”虽然他明知道眼前的人是传说中的那个王庭之主,但当他听见刘浪竟是是魔都刘氏之主时,心中仍十分的震惊。
蛮力只能使人身体屈服,而能力能让人心悦诚服!
刘浪魔都刘氏之主的身份让余藏名心中仅存的那一点骄傲被彻彻底底磨灭了。
少女房内,苏长宁听见书房那边没传出一点声音,心如死灰,因为她曾见过有一些闯进别苑的黑衣人也是被爸爸带走,然后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刘浪与余藏名两人在房中谈了将近半小时,半小时里,少女在自己的房间里却如同经历了生离死别。
房中几乎重新印上了少女的脚印,是来回踱步的结果。
少女自己也不知为何,竟呆呆在梳妆。
突然,少女房门的保镖退却,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你走!长宁不想再见到爸爸!”苏长宁知道,能让保镖退下的,只有她的爸爸。
“年纪不大,脾气这么大,苏大小姐!”那道人影发出的声音,竟然少女手中的木梳子悄然滑落!
来人,刘浪!
苏长宁猛地一回身!
缓缓抬起了那张早已哭红了眼的脸蛋,顿时笑靥如花!
“你没事!你没事!”
一瞬间,少女低着头冲了过来,一头扎进了门口那个男人的怀中。
风铃在屋外叮铃铃地回响。
刘浪一愣,手呆呆地半举在空中,而苏长宁小手却紧紧地抓着刘浪胸前的衣襟,生怕眼前的这一切的美好是假象!
一时之间手无处安放的刘浪突然调侃道:“苏老师,还不准备出门?老师上课迟到真的没关系吗?”
不远处的余藏名见状,刚刚还在慌张的脸顿时展露出舒适的容颜,低头对左右道:“吩咐下去,以后见到此人如见我。”
“是!”
房里,苏长宁在刘浪的胸膛前摇了摇头道:“爸爸不让我去学校。”
顿时,少女眼睛里的泪水又止不住地在滴溜溜地打转!
刘浪忍不住地刮了刮少女脸上的晶莹,笑道:“没事!我是你爸爸的大客户,走吧,顺路带你一程,别人可没有这个待遇。”
“真的?”苏长宁眨巴着长长的睫毛问道。
“真的!”刘浪忍俊不禁道。
于是,苏长宁跟在刘浪身后,低着头扯着刘浪的衣角,像只小鹿小心翼翼地走出了院子,不曾敢看向书房一眼!因为她知道爸爸在那边。
“真的出来了!刘浪同学,你太棒了!”苏长宁小脸激动地噗嗤噗嗤的。
到了学校后,刘浪成功地成为了工具人,被苏长宁丢在了一边...
教室内。
“听说苏老师坐你的车来学校了?班上有许多同学都在议论,回去我可是要告诉欣然的!”一旁的陈静小声对刘浪告诫道,她竟也看不惯刘浪在外面勾搭漂亮的女人。
刘浪脸一黑,心道看来有机会得让严齐声这小子给鹏城大学的学生增加一些学业考核了,一个个的,一天天这么闲!
“呃...这个,咱们可以商量商量。”刘浪转过头对陈静道。
突然,“嘭!”地一声。
“刘浪!又是你!教室是上课的地方,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一道萌凶的声音,从讲台上面如寒霜的苏长宁口中传出。
苏长宁的一记拍案让教室瞬间安静了,然后窸窸窣窣地,响起了繁杂的议论声。
“是刘浪和陈静。”
“上课每次都见他俩坐在一起,我说呢,原来是情侣!”
“嗨!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不是还有个叶欣然吗?这小子长得就像个吃软饭的!竟然还有两朵花长在旁边,我这么帅,竟然连女孩的手都没摸过,整天摸花花草草,简直没天理!”
一时间,教室内被苏长宁的一声训诫瞬间点爆!
坐在后排的刘浪却一脸懵逼,今天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