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鹏城一条老巷里,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刘浪从刘子谦处并没有得到更多有关华夏通讯的信息,只是更进一步证明了余藏名的华夏通讯或许藏着大秘密!
虽然没能从刘子谦口中问出什么,但刘浪却得到了更加有用的探查方向。
余家别苑,或许藏着华夏通讯更多的秘密。
其实当初众多鹏城集团竞争争逐与刘子谦合作过程中,除了余藏名在背后动作外,还有赵购建!
赵购建一直在背后暗示刘子谦,有建达集团在新欣背后撑腰,希望刘子谦能跟新欣达成合作。
但刘子谦堂堂魔都刘氏的第一热门继承人,自然不会在意赵购建的暗示,所以刘子谦最后选择了他认为风险系数最低,最合适他的高大猛。
只是刘子谦万万没想到,高大猛也是个雷,幸好有刘浪在背后帮了他一手。
余家别苑。
刘浪站在远处,看着这座与现代都市风格迥异的青砖合院。
“倒是和叶氏别苑差不多!”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就让我来看看,华夏通讯,到底有什么秘密!”
嘴角挂着邪魅笑容的刘浪,悠闲地向合院方向靠近。
突然,刘浪邪魅的嘴角,在暗夜中一张一合,顿时浑身散发出淡淡的幽光。
“五戏八绝...”
“鹿戏,踏空!”
话音刚落,刘浪的身影在走向余家别苑的过程的刹那间,一个人,竟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五戏八绝,是刘浪在漫长岁月里,看遍这个世界的山川走兽自创的功法,将天地自然勾勒于胸壑之间,包含天地运势,囊括自然之威。
五戏,有形威虎戏,身健鹿戏,情怒熊戏,力猛猿戏以及法巧鸟戏。
每一戏共有八绝,每一绝都超越了普通人的正常认知,哪怕寻常人会上其间一绝,都是能被尊为神人般存在!
健鹿踏空,正是鹿戏中的第四绝,能瞬间跨越一段短距离的空间。
站在余家合院内一棵树顶上的刘浪屏息凝神,环顾着四周。
余家合院内的安保设施,不禁让刘浪咋舌!
院内,不管是门口、内墙,还是大路、走廊,就连花丛小径,在隐秘的地方统统装有隐形监控。
内门处还有两个像石雕般的真人保镖,身子一动不动,但耳朵却时刻在细微地抖动着。
院内主路路径上,每隔十米还安装着低、中、高三线合一的红外示警器,。
所有的高科技设备和保镖,构成了一张庞大的安防蛛网,可以说,就算是只苍蝇飞进来,都能被立马被察觉!
“还以为只是座简陋的老宅,没想到警戒如此严密,不过,看来是来对地方了!”刘浪心道。
此时,院内四下漆黑,但却有一处房间,灯火未灭。
“踏空!”
刘浪所在的那棵树上,早已没了他的身影,只有一片半边带着鞋印的叶子一斜一拐地在空中飘落。
房间内。
刘浪在梁上打量着,环顾一圈后,确认房中没有任何的监控设备,这才放下心来,阿静形体周围的一身幽光散去。
房梁上,目之所及,红床粉帐,陈设复古典雅,氤氲着淡淡的女子馨香。
“看来是个女人的房间。”刘浪心道。
床前两侧,高大的书柜如同巨人般矗立,瀚书如海,车载斗量!
书柜中间,陈列着一张棕色书桌,书桌工整方正,大气洒脱,而桌上昂贵的古董花瓶内,却插着几株白色的小野花,难免让人哭笑不得。
要论房内让人心动的,莫过于书桌前那拖着腮的少女!
少女眉黛微蹙,突然,她把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映着灯光,举在脑袋上,秀发如瀑,垂落腰间,她的两只脚丫,在书桌底下像猫尾巴似的,上下摆动着。
“她怎么会在这?”
刘浪在房中看见的正是那个可爱的少女,人称鹏城才女的苏长宁!
只见苏长宁将手中那张纸铺在了桌上,然后两只小手盖住了自己那张羞红得出水的小脸蛋。
“还好这张被长宁藏起来了,要是让爸爸也收去,就完了...”
一阵嘀咕完后,少女羞涩之余,竟然在偷笑!
刘浪定睛一看,差点一个趔趄。
因为苏长宁看的,正是他被苏长宁罚抄的名字!
而且还是他最在意的那一张。
刘浪前两天写自己被罚的名字时,想起苏长宁这个既天真又倔强的少女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失神间,他在最中央竟然不小心写了一个苏长宁的名字,刘浪是个怕麻烦的人,他是不会再重写一张的。
他以为苏长宁应该只是想罚一罚他,根本不会去看这东西,索性就把这张在中间写有“苏长宁”三个字的,夹在了纸张的最中间。
刘浪没想到的是,苏长宁不仅看了,而且还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当她在一堆“刘浪”中间发现“苏长宁”三个字时,她是非常生气的,认为刘浪是在故意挑衅她。
但少女却因为刘浪写的字,着实比整天教训她要好好练字的爸爸还要好,令她不由心喜。
慢慢地,少女看了一遍又一遍,脑子也逐渐被“刘浪”二字卡住了!
当她再次看见其中“苏长宁”三个字时,少女的嘴角却慢慢地展露了浅笑。
于是,苏长宁把这张纸当成了少女的小秘密,藏在了枕头底下,这才幸免于难,没被爸爸收走。
指缝中露出少女的眼睛,嘴里蹦出低声呢喃:“他是不是故意的呢?”
紧张之下,少女攥了攥激动的小手,然后拿出了一张纸,照着刘浪写的字,也写了一个“苏长宁!”
她左看看又看看,自己写出来的虽然工整秀丽,但是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她又连续写了几个“苏长宁”,但仍旧觉得没有那个男人写得好。
于是,少女气鼓鼓地写了一个“刘浪!”
开头十分刚猛,重墨而顿势,但写到最后,却又满是柔情,情意绵绵。
少女瞬间像只生气的猫,将自己写的那张纸揉作一团,满脸愁绪地拿起刘浪写的那张纸张又看了起来。
“写字需要心平气和,你的功底很不错,只是经历太少罢了。”
少女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满脸坏笑的男人。
正是少女满脑子装的那个他!
“我这是坏掉了吗?不仅出现了幻觉,还出现了幻听。”苏长宁自言自语道。
然后,她突然冲过去,对着眼前的男人就是一顿抓,欲要把她满脑子的思绪抓走。
“不许嘲笑长宁,快走开!长宁才没有想你!”少女张牙舞爪道。
然而...
少女一爪下去,实实在在的触觉,让她的娇躯刹那起了个激灵,吓得她眉毛都竖了起来!
苏长宁瞬间变得呼吸急促,嘴巴微张,随时会爆发出尖锐的叫声。
刘浪突然一步上前,瞬间惊骇得想要爆发的少女一把拉到了怀中,同时用手捂住了少女的小嘴。
顿时,少女嘴里发出了支支吾吾的声音,她手脚并用,在刘浪的怀中挣扎扑腾。
“我放开你,但你不许叫,明白吗?!”刘浪低声道,声音充满了磁性。
情绪高昂的苏长宁根本没听进刘浪在说什么,仍旧努力挣扎着。
刘浪一用力,将少女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少女突然感受到刘浪胸膛的温度,便立马安静了下来。
此时的苏长宁乖得像只猫,又惊又喜又怕。
“别出声,听明白了就眨眨眼。”刘浪对着身体正在微微颤抖的少女道。
苏长宁长长的睫毛霎时挂着圆滚滚的晶莹,她眨眼抖动间,晶莹滴在刘浪的手腕上。
突如其来的温润让刘浪瞬间抽开了捂着苏长宁嘴巴的手。
“你你你你你你...”脱离了刘浪束缚的苏长宁指着刘浪连连后退,脸色吓得发青,掩饰不住内心的震惊和害怕。
“你怎么会在这?”苏长宁将舌头捋直后问道。
刘浪不答,反问道:“余藏名是你什么人?”
“你认识我爸爸?”苏长宁长长的睫毛一张一合,缩在床边问道。
刘浪看着眼前满脸震惊的少女,笑道:“原来是他女儿,看来余藏名藏在这的秘密就是你了!”
“既然跟华夏通讯没什么关系,今晚就当我没来过吧!”刘浪喃喃道。
“秘密?”苏长宁眨巴着眼睛疑惑道。
“虎式,天威!”刘浪悠悠一笑,其眼睛的瞳孔瞬间变成金色。
然而就在此时,苏长宁的眼睛亦瞬间变成了金色!
“我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苏长宁再次问道。
“怎么会?!”刘浪心头震惊。
他本打算用五戏八绝中,虎戏最高的一绝震荡苏长宁的精神,让她昏睡过去,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当做一场梦。
但他没想到,虎戏最强的第八绝,竟然不起作用?!
虽然刘浪仅仅露出天威一点点的威能,但足矣对一个平常人的精神造成震荡。
但苏长宁的精神不仅没有产生震荡,甚至连波动都没有,反而能一脸怒气冲冲地对刘浪进行反问,这不禁令刘浪十分震惊!
如果是别人,此时的刘浪可能会再次释放天威,释放更大的威能,将对方的神魂直接震至空白,但面对眼前的少女,他放弃了。
就在这时,苏长宁的一声惊呼打断了刘浪的思绪:“你的眼睛...?”
“有书!长宁一直想看的书!”苏长宁由惊转喜,情绪激动到木然。
“书?”刘浪一愣。
“难道是?!”刘浪心中有所猜测。
刘浪看向苏长宁你的眼睛,心头一动,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块令牌,一块无色的令牌。
令牌只能隐约看见其轮廓不见其形,然而就在此时,苏长宁眼中的光芒更盛了!
“真的有书!”苏长宁小嘴微张,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你有没有见过跟此物差不多的东西?”刘浪问道苏长宁。
“爸爸也有一块。小时候爸爸给长宁看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给长宁看了,长宁很想看!”苏长宁盯着刘浪手中的令牌,神情木然道。
“果然!”刘浪呼了一口气。
“能让长宁看一看吗?”苏长宁已经不再害怕,看见刘浪手中不死令的她,顿时像只见到鱼的馋猫。
刘浪悠然一笑,将手中的令牌递给了苏长宁。
苏长宁仅看了一眼,眼中的金色光芒尽数散去,逐渐清晰。
她黑葡萄似的水灵灵的瞳孔里,霎时天地氤氲七彩,显山露水,飞禽走兽竞相奔走雀跃!
可谓一眼一世界,一色一须弥,令少女沉醉其中。
正当她的神魂在刘浪的令牌中神游时,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山,黄澄澄的山。
山上有牛、马、猫、狗和人,彼此和谐相处,当少女看向峰顶时,不由得后退了一小步,她像是看到了什么害怕的东西。
她看见山的峰顶处,有一道天坑,天坑中喷薄出无尽的黑色气息,那些气息仿佛是从地而来!
天坑旁,有用古字写铭文。
苏长宁定了定心神,努嘴念道:“刀山之上,刀山之上...”
然而她只认识前面的几个字,霎时眉头紧皱!
“刀山之上,地狱门楣。”刘浪补充道。
苏长宁脑海突然一震,脸色煞白,自言自语道:“地狱?!”
随后,苏长宁的娇躯便倒在了刘浪的怀中。
刘浪摸着少女的脑袋,喃喃道:“一色刀山黄令的不死令继承者的后人,而且体内还有不死令的能量,怪不得能经受天威而无损。”
“不过小姑娘倒也大胆,敢看不死王令如此之久!”
刘浪将王令收起,打算把少女安置在床后离去。
就在刘浪帮苏长宁把被子盖好时,门突然开了,涌进一大批戴着墨镜的保镖,门口处,缓缓地走进了一道身宽体胖的身影,身影的眉宇间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