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谢冉漾的眼神含笑而惊喜。
不期而遇，别样的欣喜。
谢冉漾迟疑地在脑海里想了好一会，双眼一亮，“数表？”
男人低低一笑，“还真是好多年没有人这么叫我了。”
“我现在可早就不是数学课代表了。”
谢冉漾挑眉言笑晏晏，“但你怎么说也当了我三年的数学课代表，要我改口还真一时改不过来。”
夏栖默温和地笑了笑，“没事。我也挺喜欢这个称呼的。”
尽管当初大家一开始喊“数表”确实有不怀好意的开玩笑的心思。
“你也过来给老师扫墓吗？”
夏栖默熟稔地开口。
“是啊。你也是吧？”
夏栖默含笑地点头，不经意间将视线落到江淮憬身上，不动声色地问道，“这是你的男朋友？”
谢冉漾一怔，慌忙摆手，“不是，不是我的男朋友。”
边说边朝夏栖默走过去。
用大拇指向后指着江淮憬道，“你忘了吗？他就是经常被老陈挂在嘴边的那个得意门生。咱们当初班级里所有人的噩梦啊。”
夏栖默马上就想起来了，不确定地道，“江学长？”
“对，就是他！”
夏栖默失声轻笑，“那还真是噩梦。”
老陈这一生的得意门生有很多，但是他最喜欢，最常挂在嘴里的就是大他们一届的江淮憬。
被老陈教的那一年，所有的人就算没有接触甚至没有见过江淮憬，都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动不动就被陈勋章各种嫌弃。
“你还别说，有时候我做梦梦到高中生活，还能梦到老陈拿江学长教育我们的场景。”
夏栖默开玩笑地道。
谢冉漾挑眉，完全找到了共同话题，提起这个她就有话说。
“你都这样了，我就更可怕了。要知道我当年被骂的时候才多。”
谢冉漾当年文化方面的成绩是还不错，但放在那种尖子班根本不够看。
被批的次数自然也就多了。
人家夏栖默虽然说没江淮憬稳坐年纪第一那么变态，但起码也是年级前十的。
谢冉漾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耳边似乎还有老陈的怒吼声。
夏栖默微微勾唇，视线始终没有从谢冉漾身上移开。
江淮憬淡淡垂眸，冷漠地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
说着自己不懂也参与不进去的事情。
倏地，泛起清浅的笑意，眸底一片漆黑。
慢条斯理地走到谢冉漾身边。
“老陈要是知道你们在他墓前这么腹诽他，说不准今晚还能去梦里跟你们聊聊。”
谢冉漾笑容僵住，虽然她是挺想老陈的，但是夜里聊天啥的也就不需要了吧。
夏栖默一愣，复而温和地朝江淮憬伸出手，“江学长你好，我是夏栖默，冉漾的同班同学。”
江淮憬低眸，看着自己面前干净的手掌。
落落大方地握上去，“你好，江淮憬。”
冉漾……
江淮憬在心底嗤之以鼻。
等到松开手后，江淮憬的注意力重新放回谢冉漾身上。
“走吧。等会还能去吃上午茶。”
江淮憬态度自然而熟稔，仿佛他们经常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