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洛一直盯着她，虽然她没什么表情，但他还是隐隐觉得不对：“你不高兴？”
北夜流光瞥他一眼：“你不高兴才对吧。”
宋清洛：“……”
他还没有那么小气好吧。
只是一次被超过了而已，这算不了什么的！
“之前你请了好几天的病假是怎么了？我还以为这次考试你不会来的呢，你不会是背着我偷偷补习去了吧？”
北夜流光目光掠向窗外，神色并无波动：“自杀。”
宋清洛根本不可能相信：“你自杀？”
北夜流光不置可否。
当然了，自杀的人是柳无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北夜流光也是在自杀，或者是用另一种方式活着。
如果不是柳无月自杀成功，她也不可能穿过时空的缝隙，来到这个异时空，代替了柳无月，成为了柳无月。
在接收了柳无月的记忆之后，北夜流光觉得只因为这些就放弃了生存，简直是可笑。
父母离异，父亲又找了一个女人组合了家庭，两人育有一子，但无论是亲生父亲还是继母对柳无月都很好，母亲身边虽然围绕着几个不同的男人，这在北夜流光的眼里就更是正常了，女儿家在世，本应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更何况该给柳无月的也是什么也不少，她完全不知道这少女的自卑感是从哪里来的。
宋清洛撇了撇嘴：“不想说就算了。”
这样一个校草级的人物做出这样的动作是很不雅观的，还好在重点班里没有人想着那些情情爱爱，也就没人关注他如花似玉的容貌。
第一节课刚下课，门口有几个男生叫柳无月。
刚一开始，北夜流光根本没想到那几人是在叫她，还是宋清洛拿手肘碰了碰她：“外面那些人是找你的？都和你说了多少次，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北夜流光拿余光扫了眼外面的几人，身体纹丝不动：“不认识。”
接收了柳无月的记忆，也就是知道外面的那几个人是怎么欺负柳无月的，但出去了又能做什么？她堂堂大女人，难道要打男人？要她说，柳无月身为一个女人被欺负成那样了才是真窝囊！
外面那几个人看她不出来，有些急了：“柳无月！我们是来还你钱的！”
宋清洛盯着她：“他们管你借钱了？”
说是“借”，他也知道，多半是威胁恐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北夜流光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再不出去就会被说成懦弱了，克服了自己的那根懒筋。
校服本来有些宽大，少女总是爱美的，柳无月早就把裤腿改瘦了，衬的一双腿笔直修长，北夜流光双手插在上衣兜，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那些人看她出来了，笑嘻嘻的掏出了两百块钱，作势递给她：“你看，我们没骗你吧，这次真的是还你钱来的。”
北夜流光不置可否，伸手拿钱。
那人又利索的把钱收回去：“嘿嘿，咱们好借好还再借不难，这次我们还有点事和你商量，再借我们三百块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