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距离婚期只剩下最后一天了。
今晚慕音还是照样的抹完药,课程早在几天前便学完了。
夜晚,常念琴来到了慕音的房间。
“最近学的怎么样啊?瘦了!”常念琴怜爱的说着。在母亲的眼里,就算孩子胖了,也会说瘦了。
常念琴便是这个心态,慕音一两肉都没少,反而被齐嬷嬷那些汤汤水水给补的滋滋润润的,连晚上的胡思乱想也没能让她瘦下来。
慕音跟常念琴简单的说了一遍学习课程,常念琴也是每天都会去叫人查看,询问她不过是想听女儿多说一些罢了,不然明天过后她就要出阁了,以后可就不是想说就说了。
这样一想,常念琴的心里又开始发酸。
“夫人,你先让小姐看一下嫁妆单子吧。”赵管事从丫鬟手里接过来一本册子。
常念琴连忙擦了擦眼角溢出来的泪水,亲自接了过来,打开册子同慕音说起他们一家人为慕音准备的嫁妆。
这册子几在的东西极多,珠宝首饰必不可少,房契地契等也有,大大小小,零零碎碎,小到她惯用的香料大到陪嫁家具都有,还有压箱底的嫁妆银子也是一笔数目。
为了配得上太子妃的身份,丞相一家人可是用了心的去准备。
慕音看的心不在焉,她对这些都不在乎,不过都是场面罢了,若是嫁过去过得不好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常念琴说着一顿,看到慕音心不在焉,于是继续说了嫁妆。
“慕音除了这些还有‘裳舞’那家铺子也一并给你当做嫁妆了。”
慕音在听到“裳舞”两个字后方才回神了些。
“娘,你是说把‘裳舞’也给我?”
常念琴点了点头。
她不是没看出女儿对“裳i舞”的感情。她经营了那么多个月,又怎么会舍得呢?
慕音听到后欣喜若狂。
这个“裳舞”可是她的成就啊,她对它还是很有感情的。
常念琴叹了口气,将房里伺候的人都禀退了下去伸手帮慕音整理了鬓角边的碎发,斟酌了下,说道:“以后你就是太子妃了,切不可再任性了!以后嫁给太子可就要好好的恪守本分。娘亲知道你性子小,容不下她人,可若是太子当真纳了妾,你也得忍着。切不可鲁莽。知道吗?”
“有些事情如果看开了就会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生有得有失,你要切记熊掌不可兼得!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情,爹和娘亲都会相信你,爹和娘亲永远爱你。”
慕音默默的点了点头,心里难受得紧。
她知道娘亲是担心她受不了丈夫三妻四妾的事情,所以让她的心里有准备。
讲真的,其实她自己也受不了,她无法想象像太子那样的清贵的男子三妻四妾。
太子在她眼里,就像那种遥不可及的男神一般,他那般不食人间烟火,样子也满足了她的一大要求。
但是她实在是受不了他有三妻四妾。
慕音问了一边自己,倘若他真的会有除了自己以外的女人,自己会怎么办?
她到时候应该以何等面目迎接自己的丈夫与自己欢好后,又去碰别的女人?
光想想就恶心到吐吧。
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情,那么她会离他远远的,一辈子都在也不愿见到他,甚至觉得好恶心,一辈子都不会在和他做任何亲密的事情了。
慕音深深叹了口气,仿佛要将过去的自己叹掉,乖巧道:“娘亲放下去,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的,不会辜负你的教诲。”她还是希望自己像娘亲和父亲一样,恩爱半生,活到老,那样才是真真正正的人生赢家!
常念琴见她眉宇开阔了几分,心里略微宽慰。
只是,想到弄的这般水嫩嫩香喷喷的女儿明天就要属于别人了,常念琴心头又浮现出一种不舍忧伤来。
慕音见她满脸不舍,怕她难过,赶紧转移话题,“娘,父亲呢?”
没想到这话更是勾起常念琴心里的难过,叹道:“你父亲他怕自己见到你会哭出来,所以就躲起来了,恐怕明天他要躲着哭一场,到时候你就当没看到吧。”
一个大男人竟然为自己的女儿出阁而大哭起来,这种消息明明让人听的忍俊不禁,但慕音心里也勾起了不舍难过,眼睛红了起来。
“娘!”慕音扑到她的怀里,双手搂着她的脖子,眼泪一下子就飙了出来。
最后还是常念琴担心她明天的状态不好,将她娇小的身子抱了抱,刚才从袖子里拿出一本书来,递给慕音。
慕音好奇,打开了看,顿时一脸空白。
“这是春.宫图,是给你压箱底的东西,想来你不明白这夫妻间的事情,娘今日便和你说说。
不必害羞,娘亲今晚便跟你说明白写,省得到时候你害怕。你要知道,这事儿第一次是有些疼,但过了之后便不疼了。”
谁,谁不知道了!不过就是一幅图而已嘛,不就是画的比较逼真而已嘛。
她还看过动作片呢。
“咳,当然,有时候不必太小家子气,这种事情偶尔大胆一些,男人满意了,你也能少吃点苦口。”常念琴说了一会,也有些说不下去了。
这些都是闺房里的事情,让她跟自个女儿说,还真是难以开口。
慕音原本以为自己的脸皮很厚的,可是她发现自己听着听着耳根都红了,最后果断说道:“我自己看就行了!”
常念琴怕自己说太多反倒给慕音造成心理阴影,便笑着应了声,转身离去了。
等到常念琴走后房间里又只剩慕音一人,她偷偷的看了一眼春.宫图,觉得燥得慌,连忙合上了去。
然后慢慢的适应了起来,竟看的滋滋有味起来了。
——
自从离婚事越来越近了,流年觉得日子都滋润了起来,就连四大高手都被叫回来参加主子的婚礼了。
没办法,主子的婚礼搞的不气派都不行。
自从进入了婚事倒计时,流年便觉得天空是蓝的,阳光是金的,云朵是白的。整个世界都是明亮的光泽,而且好兄弟也都在身旁,一起陪着他,让他的小脸都滋润了起来。
想着过完今晚便是婚礼了,流年猫在一棵树上,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书房里顾玄祁正在书案那挥毫绘画。
那支笔在丹青那动着,一个身穿襦裙,柔美清丽的仕女跃然纸上,流年视力极好,一眼便认出了那是明天婚礼上的女主角。